第四百一十八章 愛屋及烏
“秦芒？這不可能，你怎麼能夠是秦芒呢，你肯定是少天。少天，我怎麼能夠不認識你啊。”趙皇后伸出手就要來抓秦芒。
秦芒退後一步，不讓對方碰觸到自己，他冷靜的說道，“你在我身上下蠱的事情，我是不是責怪你的，畢竟若你說的是真的，到反而是我父母對你有愧。”
趙皇后也許沒有聽懂秦芒的話，只是無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秦芒，“少天，你爲什麼不過來，我都碰不到你。你又要去找宓蕊嗎？你不愛我嗎？”
“我這是最後一次見你，想必你在這裡應該也會得到照顧，至少閣主不會殺了你。這也算是你做了那麼多錯事的代價，以後多保重吧。還有，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娘，不管她難不難過，我想你若清醒，也是希望她知道你受的苦。”
秦芒說完這些就轉身離開了，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是看得出來趙皇后是真的很愛他爹，而且也曾經很珍惜和他娘之間感情。
雖然現在爹已經不在了，但是上一輩的恩怨總要畫上一個句號不是嗎。希望她也能夠和他娘一樣，知道懺悔。
趙皇后依舊是瘋瘋癲癲的，看到秦芒離開，她竟然是哭了，一邊哭還一邊喊道，“少天，你別走，別走啊。”
秦芒走出牢房的時候，沒想到會看見凌晗站在門口等着他。不過好像又是有些瞭然，爲了容璃他本來也是要找凌晗談談的，這下子倒是省去了麻煩。
“隨我走走。”凌晗如此說道。
秦芒沉默，其實嚴格算起來，眼前的女人算是他的仇人，從小到大那折磨的他差點死去的毒，可就是眼前女人的傑作。
他不認爲自己是個大方之人，他也以爲自己至少會恨這個女人，卻沒想到現在看見她，竟然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的厭惡。
二人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這裡正好有石桌椅，所以凌晗示意他坐下說話。
“不
知道閣主找我何事？”秦芒的表情很平靜。
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嗎？因爲他太過在乎容璃了，所以連帶的也不想去憎恨她的孃親，因爲這樣最痛苦的莫過於是夾在他們字中間的容璃。
凌晗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以爲你不太想見到我，就算見到也不會語氣這麼平靜。”
聽到這話，秦芒到是有一絲瞭然。明明都在這裡，他卻不怎麼會碰到凌晗，這大概是因爲對方也在和他擔心同樣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我不能說一筆勾銷就能夠過去，但是爲了容璃，我可以淡化這份仇恨，畢竟你也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
凌晗沉默，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倒是秦芒開口說道，“我刺探過璃兒的心意，她似乎不太相信你就是她孃親的事實。但是我卻有八九分相信的，那你能夠告訴我具體的一些事情。我知道，那次你說的很詳細，但到底還是隱瞞了一些沒說，對嗎？”
“果然是聰明，若你不優秀，我倒是覺得你不配和璃兒在一起。”凌晗終於開口。
“關於對付皇甫銳的事情，我不想讓容璃摻和進來，我苦苦找尋她這麼多年，所以絕對是不能讓她有事。你把她帶回武王府吧，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我便不會讓人動武王府分毫。”
“武王府我自然會自己去守護，這一點倒是不勞煩閣主大駕了。那你打算怎麼讓容璃相信你的話？而且，我其實沒把握做到這一點。璃兒那愛管閒事的毛病，就算你不是她的孃親，你把經歷說的那麼悲慘，她也是一定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凌晗聞言嘴角倒是扯起一抹笑意，“這一點到是不知道性格像誰。”
秦芒也不說話，就等着凌晗的答案。而半晌凌晗才說道，“皇甫銳的性格兇殘，他對我做的事情當然遠遠不止我告訴你們的。這些都不能讓容璃知道。而且從趙皇后口中，我也知道了那個畜生的齷蹉心思。
他竟敢對容璃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光是這一點，我就要親手殺了他。”
談到這一點，也正好是談到了秦芒的痛處。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皇甫銳有意無意的暗示，竟然就是想要逼着他把容璃交給他。
只是那時候他還不能夠理解是什麼原因，可是現在見到凌晗他就全都明白了。皇甫銳對凌晗愛而不得，甚至是不惜逼死凌晗，卻在見到和凌晗如此現實的璃兒時，那種得不到的感情就轉移到了容璃的身上。
只要一想到有男人用如此齷齪的想法去侮辱容璃，秦芒這心中的怒火就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秦芒，我知道你很愛容璃，所以我希望你就只是保護她就好。不要讓她接近皇甫銳，更不要讓她有落單的情況。以我對皇甫銳的瞭解，他是不死不休的那種人，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拆散你們，就如同當年拆散我和端王一樣。”
凌晗的話是警告，也是擔憂。這是母親對女兒的擔憂，她這樣一個奇女子，在經歷這麼多挫折之後，竟然還能夠如此堅強的活着，甚至是爲了生死不知的心上人，做到如此地步，秦芒不得不感動她的深情和執着。
其實仔細一看，凌晗和容璃的性格何其相似。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容璃身上，秦芒絲毫不會懷疑，容璃也會做和凌晗一樣的選擇，不死不休的找下去，直到找到他，哪怕是一具骸骨也可以。
秦芒站起身說道，“我本也是想找你聊一下，其實我倒是希望和你化干戈爲玉帛，這不是爲了你，是爲了璃兒不至於因爲我和你之間的恩怨而覺得痛苦。”
“對不起，我欠你一句道歉。但是我卻不會後悔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就算再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爲他做一切的，哪怕那是壞事。”凌晗十分嚴肅的說道。
這樣的話等同於不是在道歉，若秦芒的性格再暴躁一些，恐怕就會以爲凌晗這是在挑釁。但是秦芒一直都是個很冷靜的人，所以他理解了凌晗話語中更深一層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