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苒的話,西格爾搖搖頭道:"這好像由不得你了,現在起爆器在我手中。"
"你馬上放了他們,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顧苒死死盯着這個喪心病狂的外國人,一雙美麗的眼睛像是噴出火來。
"我提醒一下,對於你們的一切流程我都很熟悉。
要是我看到任何警務人員的靠近,或者那怕是任何反光的東西,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引爆炸彈。"
西格爾那平靜的冷峻臉龐上顯露着無窮的殺氣。
顧苒咬着牙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只想完成我的任務。我再說一遍,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只要讓李川一個人來這裡,我就放過這些人。這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西格爾不爲所動,冷酷的像是一塊石頭。
"你到底想要什麼?是那個死亡羅盤嗎?"
顧苒記起了李川所說的話,他因爲那個羅盤遭遇了黃昏之翼的追殺:"你是黃昏之翼的人?"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會把我要的人和東西帶到這裡來。"
在西格爾看來他已經夠仁慈了,只殺掉動手的李川而放過了其他人,甚至包括最初帶走羅盤的那個人。
他之所以這麼"仁慈"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死亡羅盤實在太特殊了。
顧苒冷冷一笑道:"你這是白日做夢。我們還不至於靠着犧牲別人保自己的命。"
之所以不交出李川,不是因爲顧苒和李川的關係好,而是女刑警知道換做任何一個警務人員在這裡,只要不是孬種都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而且前前後後李川救了他們多少次。直到現在,南都警方還欠着這個男人數不盡的人情。
但凡是刑警隊的人提到李川沒有一個不是豎起大拇指的。
大多數的警察都是對這個男人心懷感激的,相信只要是稍微一個有良知的人是不難做出正確判斷的。
且不說這些,守衛人民本來是他們的職責,哪有爲了自己的性命犧牲人民的道理。
所以說就算對方要的不是李川,而是其他什麼人,顧苒也是斷然不會答應的,這是原則問題。
"你只有兩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你的支援應該到了,我要去準備我的事了。"說完,西格爾就轉身一步步地離開了。
手中掌握着能夠決定六名警員生死的起爆器,他根本不怕顧苒有什麼行動。
一個小時後,西格爾來到了九龍山山腳處。
他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在此之前,我想要和老朋友打個招呼了。"
說完,他的身形詭異的像是幽靈一樣消失了。
在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身穿白色衣服、頭戴一頂滑稽禮帽的馬爾斯出現了。
這個紳士打扮的殺手看着西格爾消失的方向,不屑地搖了搖頭。
他是潛行的行家,使用秘術後馬爾斯,甚至能夠完全隱形,除此之外他對那些潛行技巧也是大師級別的。
因此,馬爾斯自然能夠看出西格爾前行的軌跡。
他露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笑容,那裡是他的主場,是他的樂園,是時候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潛行技術了。
想到這裡,馬爾斯快步走上那條山道。
這個地方地勢險要、終年不見天日。
在別人看來不算是什麼理想的戰場,但是他之所以被叫做幽影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要有影子的地方,他就能隨時使用秘術將自己的氣味、聲音、身形乃至氣息全部消去。
依靠這個秘術,馬爾斯前邊的生活舒心無比。
因爲前些日子的任務都太過順利,又覺得有秘術作爲底牌,他不免有些大意了。
就這麼大咧咧地走上了山道,根本沒有注意觀察四周的情況。
然而,隨着山道越來越狹窄,馬爾斯感覺越來越糟糕了。
不知不覺間,
他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水。
最後當山道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的時候,馬爾斯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止不住了,這種感覺不太妙啊。
此時此刻,他終於確定事情不對勁了,而且非常不對,因爲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樣。
就在馬爾斯本能地想要轉身時,他察覺到了身後那個人的到來,身體瞬間僵住了。
"馬爾斯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了。"西格爾像是一個鬼魂一樣,從馬爾斯的身後出現了。
見馬爾斯的身體開始繃緊,西格爾立即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他:"不,不,你想都別想。只要你敢消失,我立即開槍。"
獵犬西格爾除了有野獸一樣的直覺、瘋狗一樣的意志,還有着極爲了得的頭腦。
他早就知道馬爾斯的大名是因爲什麼得來的。
在他的腦海中,他對這個名爲幽影的男人有清晰的認知。
因爲他知道對方的秘術只是隱去身形,只要他在對方隱形的瞬間開槍,對方必死無疑。
所以,西格爾有恃無恐地吃定了馬爾斯。
事實上,聽到獵犬的話,馬爾斯的身體馬上僵住了,他不敢動了。
本來他想要斂去身形的,但是身後的寒氣告訴他,要是他敢這樣做身體一定會多出一個血洞,中槍後就算他僥倖不死,但是血液也會暴露他的位置。
這個西格爾選擇的位置太好了,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都是陡直的巖壁,他根本無處可逃。
看着一動不敢動的馬爾斯,偷襲得手的西格爾露出個冰冷的笑容:"你把你的能力當做依仗,可是如果是你的能力讓你置身於這個境地,那麼它終究有什麼用呢?"
面對這個像是毒蛇一樣的殺手,馬爾斯心中膽怯了。
嘴上服軟道:"你沒有理由殺掉我,我只是受卡里克的僱傭。
只要你點頭我可以馬上離開,絕不回來。我可以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