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夢裡樓梯是斜的,我跑着衝刺下來
我們躲開了各種檢查
在一個小黑屋裡,臂章都是借的
看見女兵在跳遠
一切都很亂,再睜眼,一片白茫茫的。夢裡那些東西已經記不得了。
頭很疼,嗓子像是堵着一塊火炭一般,想要擡手卻發現手上插着管子。
這是哪?
我扭頭去看周邊的環境,卻發現根本不認識。
白色的牀單,白色的天花板,這他孃的是上了天上了嗎?
眼睛還有些迷糊,肚子鼓鼓的難受,我纔想起來我要放水了!
可是手上的管子怎麼辦?這是幹嘛的?我怎麼下去啊?
正當我着急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走路很輕,發出的聲音很小,難道來人是一個高手?
難道是來殺我的?也不對啊,這裡是天堂啊!哪來的殺手!
我終於知道這是哪裡了!醫院!看着走進來的護士嚇了我一跳,怎麼可能走路一點聲音沒有呢?
“你醒了啊!太好了!你等着啊,我這就叫醫生去!”
唉,你回來,我還想尿尿呢!
這護士來去如風,可是苦了我了。手上的管子不停的進水,沒放水的遲早憋死。
也許我可能成爲史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活人。
很快一羣醫生護士就衝進了我的房間,把我按在牀上東摸摸西看看的,然後是各種問題,在我很不情願的眼神中,幾個磚家叫獸還在堅持着自己的工作。
我不知道說啥好了,現在我只想吃飯,放水!
肚子憋得難受,他們認爲我臉紅了,就是發燒!
右手輸液的管子又多了幾瓶水,這真的是要創造活人憋死的歷史!
在一衆醫護離開以後,我纔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胖子雙腿受傷,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滕姬的內氣耗盡,我一旦出事,滕姬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擡起手就要拔掉那些管子,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滕姬掕着兩個袋子走了進來,她沒事!
滕姬,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放心吧。我沒事,聽護士說你醒了,我正好買了粥回來,你肯定餓了吧,趕快吃吧。”
啥?喝粥!
一聽說喝粥我就笑不出來了!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放水,肚子已經鼓了起來,再喝粥會不會炸開?
“你怎麼了?不想喝粥嗎?怎麼臉色突然這麼差。”
滕姬,我想放水,憋不住了。
“放水?”
滕姬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她還不懂放水的意思。
就是尿尿!我憋不住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又被這個母老虎笑話了。不過滕姬還是扶着我起來走到了衛生間放水。
不到五米的一段路,頭還是發暈,腳下輕飄飄的,如果不是滕姬扶着,估計就會倒了。
回到牀上好好的吃飽了飯,還沒等我問清楚情況,屋裡再進來了幾個人。
一箇中將,兩個少將,還有一個大校!陣容如此強大,此時的我已經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的那個傻小子了,中將代表着什麼,我很清楚。
四個人,其中一個少將正是抓我的那個什麼任天鳴。不過讓我感到危險的是那個大校!
“哼,你們怎麼來了?”
“小丫頭,好歹我救了你們,你就這個態度啊?”
“還好意思說救,打傷我們的也是你們!這筆賬遲早要算。”
任天鳴和滕姬上來就是直接對上了,對於這幾個人,我也是看不順眼的。
“行了,老任,你多大了和一個小丫頭置氣。小丫頭,血盾的人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這個中將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直接說出了血盾!
看着我和滕姬全都挺直了身子,那中將老頭笑的更燦爛了。談不上滿是褶皺的老臉也能算得上是萬朵菊花開。
“看來你們兩個小子真的是那裡的人啊。今天我們過來就是看看你們三個人的情況,你們也不用擔心,帝都已經給了通知,你們可以安心的住院。把傷養好。”
把傷養好?哪有那麼容易,到達帝都參加兵王大賽是有時間規定的!
想到這裡我纔想起來,我還不知道今天是幾號,我昏迷了多久了?
如果錯過兵王大賽,那就完蛋了!
“老頭,你說是帝都給的通知,是海王八那老傢伙回去了嗎?”
海叔?他不是跳飛機了嗎?
滕姬的話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幾個老傢伙也迷糊了,什麼海王八海叔的。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至於給我通知的是誰,我不能透露,至於你們以後會不會知道,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感情這個中將老頭來和沒來一個樣,真的是探視傷員的。
“那個,在靖南村抓到的兩男一女是公安部門要抓的毒販,在抓捕過程中產生了誤會,纔會傷害到你們,所以今天我是特地和劉大隊長一起過來道歉的。”
什麼?誤會?毒販子?這都是什麼啊?演電視劇呢還是寫小說呢,這麼狗血的事都能碰上!
看着任天鳴確實是來道歉的,我也說不出什麼來。
那幾個毒販子怎麼樣了?
“他們還有用,島國的大和傭兵團想要把他們救走,我們要用來釣魚。”
島國?是鬼子?
“對,就是鬼子!”
我和滕姬看了看彼此,都是不可置信,怎麼突然間又出現鬼子了?
“不對,老傢伙,你爲什麼會把這種事告訴我們啊?”
我也想明白了,用毒販子引蛇出洞的事部隊爲什麼要告訴我們呢?這個叫任天鳴的還是有事瞞着我們啊。
“我們直接說吧,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四個今天來,就是想找你們幫忙的。在森林裡和你們打鬥的那些人就是劉大隊長手下的特戰大隊,你們把人家都給打殘了,現在我們沒人用了。還有,小丫頭,你的能力我們都是知道的。所以”
“你這是威脅我們嗎?你就不怕我在這把你們幾個老不死殺了?”
滕姬笑着站了起來,四個老傢伙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大隊長站在了滕姬的對面,看來這傢伙可能認爲自己有兩把刷子,能夠擋住滕姬。
“小劉,退回來,這丫頭嚇唬我們呢。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老而不死是爲賊!中將還真不是白當的。
滕姬也坐了下來,笑着看着中將。
“老傢伙你真聰明,不過你就那麼確定我們會幫你?”
“我確定,因爲你們是血盾的人。”
“你可拉倒吧,什麼血盾尿遁的,我現在要照顧鐵柱,沒工夫幫你們,還有,你們口口聲聲說讓我們幫你們,你們自己看看,雷胖子雙腿中槍,鐵柱頭被你們打得一直迷糊,至於我,我說了要照顧鐵柱,沒時間陪你們玩。你們走吧。”
四個老傢伙也不好意思起來,他們知道滕姬說的都是真的,再說下去估計也是沒用。幾個大一輩的老傢伙跑到醫院欺負三個小輩,傳出去也確實是丟人。
“首長,咱們走吧。不用他們三個小傢伙,我手下的東南虎一定能幹掉那些島國矬子們。”
三個將軍無奈的笑了笑,只能夠起身離開。東南虎的戰鬥力確實厲害,可是在森林已經被打殘了!
隨着四個人的離開,我和滕姬也沉默下來。
滕姬,今天是幾號了?我昏迷了多久?
“幾天是4號了,你昏迷了兩天。”
4號了,時間還來得及,可是胖子的腿,這次兵王大賽估計是趕不上了。
“胖子前天才取出了彈頭,慶幸的是沒有被感染,只要養上一段時間就能夠活蹦亂跳了。”
唉,到那個時候也就沒什麼用了。
滕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
那四個老傢伙臨走我們都不知道叫什麼呢!
“關你屁事!你等着吧,我去收拾一下,一會搬過來和你一個病房。”
看着滕姬離開的身影,我是不是嘚瑟了?
就在我爲了兵王大賽發愁的時候,四個老傢伙已經登上小巴車離開了醫院。
“老劉,你這老鬼一直沒有說話,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沒錯,來醫院的四個人就是東南戰區副司令老王,藍軍軍長劉老鬼,猛虎軍長任天鳴和南國利劍特戰大隊大隊長劉愛國。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少將就是陰死人不償命的劉老鬼。
“老王,我也說不清楚這三個年輕人。那段視頻和帝都的命令我們都知道了,可是這三個人的資料太少。那個叫雷豹的能夠查到的就是在花都的六年服役期,可是現在他的資料也在被人爲的刪除,這三個傢伙就是個謎團,我暫時還沒看透。”
“可以肯定是帝都的人在有意隱藏他們的資料啊。這三個小子下手狠,還狡詐,打了一輩子仗,看了不少人,這幾個小傢伙竟然讓我頭疼了。”
看着老王和老劉一臉的無奈,任天鳴也跟着嘆氣。
“可惜了那幾個東南虎的好小夥子了,都救回來了,廢了三個。”
看着劉愛國也是一臉的心疼,任天鳴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愛國,趕緊通知李天傲那小子回你們駐地躲起來。我怕醫院那個瘋丫頭去找李天傲的麻煩。”
“他幹啥了?”
“你不知道,現在張瀟那小子躺在牀上就是李天傲用槍托砸的。”
“愛國啊,聽老任這麼說,我勸你管好自己的人吧。可別出事了。你看那丫頭一口一個老傢伙,老東西的,能是好相與的。”
“李天傲還打人了?打得好!”
“好個屁,當時身份不明那三個小子就是老百姓,你的兵打了老百姓你還叫好?你就是這麼練兵的?”
老王生氣了,把憋了好幾天的火發到了劉愛國的身上。
老王是主管戰區訓練的,特戰大隊就掛在他的名下,劉愛國作爲老王的愛將,不可謂沒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車裡的四個老傢伙全都沉默着,對於從天而降的三個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