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再次照進屋裡的時候,我和藤吉睜開了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對方,笑一笑,起牀。
打開門,張文儒正拿着兩套新的衣服站在門口。
怎麼不進來?
“您還沒起來,就沒進去。”
那還等什麼啊?進來吧。
“好。這是給您和少夫人準備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行,那你坐着,我去試試。
我拿着衣服走進房間交給滕姬,穿上新的衣服,還不錯。
我走到客廳,張文儒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
張大少,昨晚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您別再磕磣我了,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可不敢在您的面前充什麼大少啊。昨晚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你爸知道我來的事嗎?
“知道,昨晚我就通知了,他說今天中午請您吃飯,給您接風。”
你這傢伙,吃飯就算了,他的工作忙,就不要忙乎了。你在這就行。
“是!”
今天有時間嗎?
“有,您說什麼事,我去給您辦就行。”
看着張文儒一臉自信的樣子,我就很容易想起老張。他和老張有着驚人的相似,都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他永遠在笑,讓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也許他這一刻在對着你笑,下一刻就會捅你一刀。
和老張不同的是張文儒身上的自信,而老張身上的是謹慎。
老張謹小慎微的計算着前方每一步,他生怕走錯一步而掉進萬丈深淵。不知道怎麼的,我對於把張文儒送到老張身邊的想法越來越強烈,難道他要接老張的班嗎?
等會吃完早飯和我一起去一趟交大。
一聽我說去交大,張文儒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神也突然變得渙散開來,儘管他很快就低下了頭,想要去遮掩,可是根本瞞不住我。
難道這個傢伙在交大還有什麼牽掛的不成?這可不像是他花花公子的做派啊。
當我和滕姬吃完早飯帶着張文儒上車以後,我就一直看着坐在前排的張文儒。這傢伙,越接近交大,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當我們的車終於開進交大的時候,我坐在車裡清楚的看到道路兩邊那些人的表情。
很多女孩看着我們這輛車的眼神裡充滿了狼看到獵物一樣的眼光,一個個的彷彿就要衝上來一樣。
我看着外面不斷退後的人羣,腰間的軟肉已經被掐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坐在前排的張文儒臉色一變再變,剛要轉身看我們就立刻把頭扭了回去。
司機開着車輕車熟路的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幾個大膽的女孩瘋了一樣往我們的車上衝,隔着一層車窗我都能看見一大片白花花的肉。
難道這個張文儒是這裡的常客?一想起網上那些炮大學上的,我就知道錯不了了。
我是背了一個大大的黑鍋,腰間的軟肉都變得發麻了。
我們下車以後,滕姬就邁着大長腿往女生宿舍去了,她要去找她的姐妹花任我行。
我和張文儒靠在車身上,我扭頭看着他,他低頭看着地。
說說吧,你在交大這是怎麼回事啊?張大少?
“別介,您千萬別叫我張大少了,您叫我名字吧。跟交大,也就是那麼回事。”
哦,那我叫你文儒吧。
“行!”
我是來找我行的,你也見過,你今天的臉色那麼差,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唄。
“張大少,我我,對不起,我知道我行是您的女人,可是,可是我還是喜歡她。”
什麼?你喜歡任我行?
“張大少,您別生氣,我是真的喜歡我行,可是我這樣的,表白過好幾次,我行都拒絕了。現在您都來找她了,我退出。”
退你妹啊?我行不是我女人!你想讓我死啊?要是讓滕姬聽到你的話,指定要打死你。
“啊,她不是您的女人嗎?那您還特地跑過來看她!”
她是我和滕姬的救命恩人,當初在沼澤裡,是我行把我們拖回村裡的。你是真的喜歡我行?
“是啊,我真的喜歡她!可是,”
可是她看不上你!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花花大少她肯定不喜歡。她是個好女孩,如果你喜歡就改改你的臭毛病。
“我,想改,沒那麼容易啊!”
扯淡!我看你是狗改不了****!昨晚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還用我說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和我行在一起,那就別讓我知道你有其他女人,我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是!”
看着張文儒有些沮喪的面孔,我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說的過於沉重了。剛想要勸勸她,就看到兩道漂亮的身影朝我們走了過來。
兩個美女一起出現,道路上的人們紛紛停住了腳步看着她們。一個男生正要吹口哨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朋友立刻捂住他張開的嘴拖着離開了現場。
“爲什麼要捂着我的嘴?”
“你小子不要命了,也不看看那是誰?你就敢調戲。”
“不就是兩個妹子嗎?聽你話音你認識啊?說說哪個系的?”
“系你妹,滾,以後別說認識我。那是紈絝張文儒的女人,你小子想死別拉上我們。”
“張文儒怎麼了?張文儒是誰啊?”
這下子他的朋友立刻閃人了,連話都不說了。
我遠遠地聽着兩個人的對話,不禁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張文儒在魔都的名聲這麼大。看着那個逃跑的男生的背影,我扭頭看看張文儒,才發現這傢伙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一個方向,一絲不變。
我也扭過頭去一看,滕姬和我行已經到了我們身邊。
“走不走?天這麼冷,我可不想凍着。”
“走,走,走!”
滕姬白了張文儒一眼拉着我行就上了車。幸虧我有先見之明,來的時候開了一個很大的房車,不然都沒有位置。
張文儒似乎答應了滕姬以後纔想起來他的身後還有我,對着我尷尬的一笑,自己顛顛的跑上了副駕駛。
這傢伙還沒忘自己的身份。
不過在此上車以後,看着屁股下面柔軟的大座椅,我心裡怎麼想怎麼彆扭。這車在交大能有這麼高的辨識度,說明很多女孩都上來過啊。依據張文儒那個操蛋貨的德行,我都懷疑這大沙發似的座椅被他當成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