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好好的,讓顏烽火心裡安定了不少。而且從幾個傢伙的表情上來看,也並未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對待。
可這也是讓顏烽火覺得奇怪的地方,赤軍究竟想要幹什麼?
“咦?小燕子!”雷蕭看到顏烽火,屁股一拍站起來,急匆匆的跑過來把顏烽火拉過去,大聲衝祖燕山嚷嚷道:“讓小燕子告訴你們賭神周潤發是不是在老子跟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個……”顏烽火笑笑道:“先不說賭神的事,你們幾個……”
趙紅旗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被請來的。”
“同上。”祖燕山吐出兩個字。
莫臥虎笑了笑道:“我是跟大師兄來的。”
顏烽火把目光放在雷蕭身上,露出詢問的表情。
“嘿嘿嘿……”雷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腆着老臉道:“他們說管吃管玩,還有好多漂亮的日本花姑娘。我琢磨着我這也慢慢老了,偶爾半夜的時候還有尿急尿頻的情況。唉……說真的,我這輩子最遺憾的是隻有一條命可以奉獻給祖國。雖然我已經老了,但是爲國爭光的事絕對要衝鋒在最前。恩,沒錯,我是來爲國爭光的,馬革裹屍雖死無憾,爲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爲祖國淌幹最後一滴精!額……是精血!”
盯着雷峰慷慨激昂的一張臉,顏烽火總覺得雷蕭似乎知道了一切,自己倒是跟個傻子一樣。
遲到最後,兩頭烤羊竟然還不夠,又弄了一頭,直接吃喝到大半夜。
“不知道。”趙紅旗非常坦然的說道:“他們告訴我知道孫恆的下落,所以我就來了。”
合香再不搭理顏烽火,徑直離去。
五個人分開了,在赤軍的帶領下前往五個不同的溫泉所在地,美美的泡在溫泉裡。
究竟怎麼回事?葫蘆裡賣的的到底是什麼藥?
已經確定既來之則安之的五個人乾脆放開肚子使勁吃喝,划着拳喝着酒,吃着羊肉吹着牛。
雷蕭倒是看得很開,但不可否認他看得很明白,很清楚。非暴力不合作,這是他們經常使用的招數,別人也可以使用。
合香站住了,回過頭衝顏烽火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道:“晚上你就知道了,我說過不會爲難你們就不會。我們不是恐怖組織,我們是一支黨派,爲了自由而戰的紅軍戰士。”
能把趙紅旗請動的除了他的家人就是孫六指父子了,一邊是愛,一邊是恨,趙紅旗從不掩飾自己的愛恨分明。
殺他們,不會,蕭何與中國政府進行合作,如果殺了他們的話,他自己也不會好過。
“哈哈哈……”雷蕭哈哈大笑,拍拍顏烽火的肩膀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又沒有拿槍頂着咱們的腦袋。要是咱們硬是不給人家面子的話,說不定真的要被槍桿子頂着腦袋了,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顏烽火的眉頭猛地皺起來,轉過頭盯着合香沉聲道:“你早就知道我們要幹什麼了,你跟蕭何究竟是什麼關係?”
對於在一起是不是會更安全,他們沒有做過多的想法。如果對方要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這個時候對付。
偌大的熔岩洞裡只剩下顏烽火五個人,所有的赤軍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泡!”喝的舌頭有點大的雷蕭大手一揮,嗷嗷叫道:“給我找兩個日本花姑娘,不,老子要十個!”
但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表面的,起碼顏烽火的想法就很多。他一直絞盡腦汁思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蕭何與赤軍聯合在一起究竟想讓他們五個人做什麼。
他覺得自己這些人就像是一羣猴子,被人玩的團團亂轉。如果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真正放開以後還真的挺舒服,不需要擔憂,因爲擔憂沒有任何意義。
五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等到肚子剛感覺到餓了的時候,赤軍從來了兩頭烤全羊。
“一切都明瞭了,你們彼此都沒事。我說過,我是真誠的邀請你們前來,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合香微笑着說道:“你們在這裡住三天就可以了,三天以後,我會給你們大和智囊確切的位置。”
“趙紅旗?”顏烽火問向趙紅旗。
蕭何是個生意人,一切事情的操作都站在生意人的立場上,謀求最大的利益。他這種人輕易不會殺人,如果非得要殺人,必然是有人威脅到自己的利益,而且到了不得不正面對抗的時候。
“不知道。”雷蕭回答的相當乾脆利索。
顏烽火苦笑,這個流氓的心態也有點太好了吧。
更多的時候,生意不需要正面對抗,需要的僅僅是周旋。
但是合香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顏烽火的話,轉身離去。
莫臥虎根本就不需要問,有雷蕭在這裡,基本上他的事都是雷蕭幫着做主。雖然他早就不是從前的小貓咪了,但雷蕭無疑是他最尊重的人。
“這裡有日本最好的溫泉。”一名赤軍衝五個人露出笑容道:“幾位同志可以好好泡個溫泉,然後睡個好覺。”
“站住!”顏烽火衝合香發出低吼。
“呼……”顏烽火重重吐出一口氣,看着雷蕭道:“老流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小燕子,你嘮叨這麼多幹嘛呢?”雷蕭叼上一根香菸,點着火深深抽了一口,相當有哲理的說出一句話:“該死的娃娃吊朝天!”
除了烤全羊之外,還有鮮美的羊肉湯與白酒。
“我也是因爲孫六指父子。”不等顏烽火問,祖燕山痛痛快快的說出自己被請來的原因。
有一點倒是可以排除,蕭何不會要他們的命,只是顏烽火對蕭何爲數不多瞭解的其中一點。
似乎是看穿了顏烽火的所想,雷蕭瀟灑的吐出一個菸圈繼續道:“恐懼只是人對未發生事物的心理反應,這是我們想克服卻又永遠克服不了的。就像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麼我們需要悲觀嗎?不需要,該死的娃娃吊朝天,是福躲不過,是禍避不開,這就是人生。”
問題就在這裡,蕭何與赤軍明顯達成一定的協議,只是這個協議的內容究竟是什麼,要他們爲赤軍做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進來容易,想要跑出去真的不容易。非暴力不合作,相信合香深悉這種處事風格。
打仗?製造恐怖事件?這種事情上赤軍根本就不需要幫手,他們完全能夠應付的來。單單是襲擊警視廳的漂亮手段,就足以證明赤軍內部人才濟濟,不會缺乏人才。
閉着眼睛泡在溫泉裡的顏烽火乾脆什麼都不去想了,他得承認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在蕭何面前,他們都是小學生。
溫泉很熱,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顏烽火的身體很熱。這種熱是從心底涌出來的,揮之不去的熱。
羊肉似乎吃的太多了,以至於泡在溫泉裡的顏烽火開始想念糖糖的身體,嘴角還流露出一抹濃郁的笑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
他沒有發現穿着和服的合香移着蓮步走到溫泉旁邊,更沒有感覺到合香當着他的面脫掉和服走進溫泉,與他裸身共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