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團與智囊團之間的宣戰絕非普通意義上的宣戰,他們之間的戰爭沒有炮火硝煙,而是一場看不見摸不着的博弈。
這種博弈圍繞的中心點是一個擁有最大資源儲備的對象,也就是猶太財團。華人智囊與猶太財團一直處於親密的合作關係,因爲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智囊。
但是這種局面不是不可能被打破,因爲資源在誰手裡握着,誰就擁有話語權。也就是說猶太財團擁有話語權,他們可以選擇華人智囊,也可以選擇大和智囊。
這就好比零售商和兩家供貨商的關係一樣,只有一家零售商,卻同時擁有兩家或者更多家的供貨商,那麼話語權肯定掌握在零售商的手裡,因爲他們有更多的選擇。在這種選擇權下,供貨商之間會產生一系列的明爭暗鬥。
這種戰鬥也許是他們自身的競爭產生的,也許是零售商推波助瀾,爲了自己更大的利益。
眼下猶太財團、華人智囊、大和智囊基本上處於這種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比零售商、供貨商的關係複雜多了。
猶太財團與華人智囊是親密的合作關係,他們提供資源,華人智囊提供智慧、創造,幾乎所有的外部關係都由華人智囊來完成,包括高新技術產品;第二,華人智囊掌控猶太財團分部在全球的戰略構造,他們完全可以對猶太財團進行牽制;第三,猶太財團與華人智囊的合作關係是互不干預,互不影響。
這三點就註定兩者之間即便發生一些什麼都不會痛快的說分手,因爲他們彼此牽制,彼此平衡制約。若猶太財團失去華人智囊,所有的外部體系都必須重新建立;反之,若華人智囊失去猶太財團,所有的工作環節都會停止下來。
一個需要有人打理一切,一個需要有人源源不斷的提供資源,雙方誰都需要彼此。
這是最公平的合作,唯有制約的合作才能長存。這一點跟辦公室文化有些相似,相互制約,相互掣肘,矛盾每天都在發生,卻又在矛盾中不停的朝前友好行進。
“我的身材很好?”跑着步的顏烽火笑眯眯的問道。
想要達到這兩點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創造出來的外部環境格局很小,其次就是是否能夠完成接手華人智囊的研究。
“八格牙路!”一名自衛隊士兵發出怒罵聲。
他來到這裡僅僅一天時間不到,但所有的日本士兵都想先殺他而後快。因爲顏烽火殺掉了他們兩個兄弟,如果不是命令與紀律所在的話,怕是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向顏烽火下手了。
“我再說一遍,給我跪下,然後磕頭認錯。否則不用等到我死,你們會全部死在這裡。”
在具備價值的情況下,他爲什麼不對這些日本鬼子囂張起來呢?來到這裡他也並非要藉助大和智囊向蕭何展開報復,而是要給蕭何一個警告,讓他終身難忘的警告。
強勢,顏烽火這是不留一點餘地的強勢。在這種地方,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不需要保留。因爲他的命比這些自衛隊士兵貴的多,不管大和智囊怎麼利用自己,在價值方面上佔據絕對優勢。
具體的戰略顏烽火不知道,他也沒有那個權限知道。現在的他是一個僱傭兵,被大和智囊僱傭的僱傭兵。
跑步機的聲音從顏烽火的腳底傳出,後面的日本自衛隊士兵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身體。
研究所裡,僱傭的士兵有單獨的活動空間。除了單獨活動空間外,不允許進入任何一個位置。當然了,他們無法進入任何一間研究室。所有的門都安裝指紋鎖、虹膜鎖,只有研究室的主人才能進去,或者攜帶別人進去。
想把華人智囊取而代之,大和智囊當然要聽話。
“跪下。”顏烽火指指面前的地板。
“中國人,到最後死的一定是你!”自衛隊士兵怒目圓瞪。
囂張強橫,還沒等自衛隊士兵進行血腥報復的時候,顏烽火倒是率先挑起事端。
顏烽火相當清楚這一點,他可不認爲岡本會比蕭何笨到哪裡去。自己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利用工具,用完之後就會一腳蹬開,變得毫無價值。
可這又一個問題,你得能幹掉對方纔可以。對於一個能從山腳下沿着絕壁攀爬上來的人,自衛隊士兵還沒有幹掉他的把握,所以只能把怒火死死壓制住。時機沒有成熟前,他們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健身房裡,顏烽火面對四五個日本自衛隊士兵仇視的目光,面色平靜的在跑步機上跑步。
士可殺不可辱,看到如此強勢逼人的中國人,幾個自衛隊士兵頓時忍不住了,唰的一聲把顏烽火圍在中間,拉出格鬥姿勢。
欺人太甚,殺了自己的人,反而轉過頭挑釁。這裡是日本,不是中國!
對於這些日本人的仇視,他早就看出來了。換位思考,若是自己的戰友被日本人殺掉,而殺人兇手就在眼前的話,他絕對不會不顧一切的幹掉對方。
“哼!”一名自衛隊士兵重重哼了一聲。
加入日本想要把華人智囊取而代之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能夠創造出猶太財團需要的外部環境。如果他們能夠創造出來,接下來就要面臨第二個問題:接手華人智囊未進行完的研究。
但是他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聽話。
“你想怎麼死?”顏烽火笑着問道。
而大和智囊就是從聽話這一點入手,要從這方面上把華人智囊徹底幹敗。
“譁!譁!譁!……”
一直以來,從未有人把他耍成這樣,但是蕭何做到了。他在承認蕭何很厲害的同時,骨子裡的逆反心理立即爆發。蕭何還是沒有把他了解透,如果真的瞭解透徹,恐怕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跑步機慢了下來,顏烽火轉過身走下來,抱着膀子眯着雙眼道:“誰他媽的給我哼的?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我就原諒他的無禮。”
“喝!!!”
暴喝聲從一名自衛隊士兵的口中發出,兇狠無比的撲向顏烽火,一拳襲來。
“嘭!”
拳頭重重砸上顏烽火的臉頰,但是他卻發現這個中國人的腦袋只是朝另一側狠狠甩了一下,立即轉過來。
這一瞬間,他清晰的看到兩股只有在生死邊緣遊走纔會呈現出的目光:野性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