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和李明珠擁抱之後，走向了王合光、姜海蘭。
“謝謝你們了。”
“喬羽，你太棒了。”
這兩週的特訓，王合光動搖過，懷疑過，他覺得這是不靠譜的，但是此時此刻他明白了，沒有不可能，只有沒有夢想的人。
王合光在全國錦標賽最好的成績是第三，而年紀輕輕的喬羽已經超越了他。
面對飛速成長的喬羽，王合光除了震驚，就是自愧不如，姜海蘭也很激動，當李明珠讓她爲喬羽排節目的時候，她心中是猶豫的，一個業餘的人能參加全國錦標賽嗎？
現在答案已經擺在他的面前了，姜海蘭爲了奧運選手排過節目，但是這次給她的刺激和驚喜一點也不亞於冬奧會級別的比賽。
冰場等分區這邊，媒體是不能進來的，但是記者手中的長槍短炮對着喬羽不停的咔嚓咔嚓響，在比賽前，沒人會去拍喬羽，而現在每一張關於喬羽的照片或許都會成爲一個賣點。
就在此時，李成江走了過來，拍了拍喬羽：“恭喜你了。”
李成江臉上大哥哥一般的笑容讓喬羽感覺到溫暖，一般笑容美麗的人，心地也會不錯。
“李哥，啊不，樂哥，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我能說我贏了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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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可以，這是你應得的，不過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會叫我樂哥。”
喬羽撓撓頭，“是王合光告訴我的。”
“哈哈，是他啊。”
這一聲“樂哥”拉近了喬羽和李成江的距離，他伸出手掌，喬羽把手掌拍上去，兩人就像是速度滑冰做了一個交接的姿勢。
李成江剛剛開始滑冰的時候是練習速滑的，他笑着問：“喬羽，你知道這個動作在速滑比賽中是什麼意思嗎？”
喬羽搖搖頭。
“交棒的意思，在速滑接力比賽是沒有接力棒的，而兩個人這麼拍一下就算完成交棒了。”
聽到這裡，喬羽內心無比的震撼，這意思莫非是……
李成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笑着拍了拍喬羽的肩膀，然後離開了冰場等分區。
這時耳邊響起李明珠的聲音，“看到什麼是王了吧。”
喬羽點點頭，王不僅於場上技術難度第一，心裡強大，更在於那種人格的魅力，喬羽頓時覺得自己和李成江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自己以後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最後的成績出來了，陳瑩唸了一遍：“喬羽是冠軍，祝賀喬羽，李成江是亞軍，我們也祝賀這位老將。”
“銅牌得主也是一位老將——吳家亮。”
“然後是高嵩。”
“劉昱排在第五。”
……
因爲中國男單的實力不強，所以前三名之外的基本上就別想在國際上露臉了。
這個成績讓莊雪凡就像得了痔瘡，全身都難受，身旁的劉昱說道：“莊指導，我還年輕，我明年還可以再來參加全國錦標賽的，我會奪冠的。”
劉昱本以爲自己的豪言壯語會博得莊雪凡的讚賞，但是沒想到莊雪凡卻冷冷一笑。
“你沒有機會了，我也沒有了。”
劉昱面如死灰，頓時愣住了。
莊雪凡苦笑道：“還不明白嗎？”
“2006年都靈冬奧會男單的參賽資格是看明年的世錦賽，現在看來，代表中國參賽的兩人一定是喬羽和李成江了，這是都靈週期最後的一次機會。”
“劉昱，等到下一個週期，也就是溫哥華冬奧會的時候，你都多大了？”
劉昱徹底傻眼了，他鼻子一酸，有點想哭，只要是練花滑的，做夢都想去冬奧會，就算是能打一次醬油，那也是一輩子的榮耀，以後退役了當教練，也是很吃香的。
“莊指導，你別嚇我啊，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莊雪凡看了看喬羽那邊，“人生啊，機會就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如果這次你能站上領獎臺，那麼還有機會，但是現在……”
說到這裡，莊雪凡無奈的兩手一攤，劉昱情急之下抓住了莊雪凡的手。
“莊指導，你該不會是想放棄我吧。”
莊雪凡冷冷撥開劉昱的手，“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接下去的重點培養的是12歲這個年齡段的人，爲溫哥華做準備，劉昱，我們的合作到此爲止。”
“別啊。”劉昱拉着莊雪凡的手不放。
“你發什麼瘋啊。”
劉昱氣急而怒，指了指那些記者，“我敬愛的莊指導，想一腳踢開我是吧？那好，我去把你搞內定的事情和記者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賺一點內幕消息費吧。”
莊雪凡頓時臉色鐵青，“我警告你這個撲街，惹火了我，沒你好果子吃啊。”
劉昱畢竟年輕氣盛，這個年齡的人做事情往往是不顧後果的，莊雪凡忽略了這一點，只見劉昱衝向記者那邊，大聲吼道：“我要舉報我的教練莊雪凡，她在哈市的內部選拔多年暗箱操作，只給那些有權有錢的人機會。”
這一聲吼，石破天驚，莊雪凡一臉假笑，擋在劉昱的面前，“對不起，記者朋友們，他瘋了。”
“哈哈哈，莊指導，你也會怕啊，難得啊。”
這一鬧影響太大了，體育館內彙集的可是全國的媒體，這些媒體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全部趕過來了。
“你別擋着他，讓他說啊。”
“對啊。”
面對這麼多的記者，莊雪凡的腿都快軟了，劉昱剛纔大腦短路，這時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你剛纔說你的教練暗箱操作，請仔細說一說。”
“我沒有。”劉昱狡辯道。
有記者笑道：“我們都拍下來了，你現在改口晚了吧。”
這師徒兩人如喪考妣一般的站在鏡頭前，走也不是，說也不是，他們最想做的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遠處的王合光看到這一幕，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這莊雪凡終於栽了。”
喬羽只不過是微微一笑，現在他所處的境界已經不同了，莊雪凡那種層次的對手已經是過去時了。
對於這一幕滑稽戲，喬羽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