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易陽趕緊站起身,警惕的看着那數千道人影,一邊護着蕭驚三人一邊朝後退,雖然身體脫力,但易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根本沒有耗費多少。而且,易陽也暗中運轉起坎字訣,只要自己神識一動,就能調集起水元素來。
片刻之後,易陽看清了來人,那是一羣膀大腰圓的漢子,後面還跟着一羣婦孺老人,甚至還有一些年紀不大的孩童。
見到這一幕,易陽頓時感到有些疑惑,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根本不像是敵人,而且就算是打算把自己等人怎麼樣,也不用拖家帶口的趕來啊,所以讓易陽甚是不解。
而感受到他們傳來的友好目光,易陽索性也不在後撤了,就站在那裡一臉疑惑的望着衆人。
不久之後,一羣數千人奔跑在易陽身前,他們每個都有兩米左右的身高,臂膀上隆起健壯的肌肉,讓人一看之下就深深的感覺到那具身體中的恐怖爆發力。
易陽楞了一下,剛打算開口,卻還沒容他說話,那數千人全部單膝跪在地上,同時大聲喊道:“歡迎少族長歸來,迎祖器歸位!”
易**本沒注意聽他們說什麼,而是被他們的動作搞的不知所措,但易陽還是知道該有的禮節,趕緊迎上前去,將最前面的一人扶起,口中說道:“快,快起來,各位前輩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
被易陽最前扶起的一樣人,眼眶有些發紅,裡面充斥着絲絲霧氣,看着易陽,有些哽咽的說道:“少族長,您可回來了,您在外面受苦了!當初都怪我粗心大意,把您弄丟了,您責罰吧!”
易陽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不解的說道:“什麼把我弄丟了?你們到底是誰啊?”
那大漢聞言,直接跪在地上,聲音悲痛的說道:“少族長,您要罰就罰吧,可別裝作不認識我們啊!我們都是您的族人吶!”
易陽聽了這話,頓時納過悶來,恍然大悟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大漢說道:“你...你們是蠻荒古族的族人吧?”
“是啊,少族長,您是我們的族長啊,您不知道嗎?您看你手上還帶着祖器呢!”那大漢滿臉急切的說道:“少族長,您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尋找族羣的嗎?”
易陽怔了一下,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姚青蓉在這蠻荒古族的位置果真不低,居然是族長!
易陽趕緊擺了擺手,道:“你們別這樣,我不是你們蠻荒族人,我是人類,這鐲子不是我的!”
易陽的聲音剛一散開,易陽便感覺到一陣疑惑過後,旋即,一股殺氣沖天而起,頓時讓易陽一激靈,易陽暗道不好,身子朝後扯了扯,擺着手說道:“你們先別動怒,聽我慢慢說,別衝動!”
但易陽的話還沒說完,易陽清晰的感覺到,數十道高達王級的氣息沖天而起,之前跪在地上的那人直接跳起神,一把拽住易陽的脖領,將其高高舉起,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易陽,說道:“你是人類!說,你這個手鐲哪裡來的!你把我們少族長怎麼樣了!不說我就活撕了你!”
那大漢盛怒無比,周身散發着堪比聖域強者的實力,從喉嚨中吐出的聲音異常冷冽,如山嶽一般的氣勢直接對着易陽灌輸下來!
感受到對方那股氣息,易陽咬了咬牙,直接提起靈氣,全身釋放出青色火焰,直接一掌大青木寶印拍在大漢身上,直接抽身退出,旋即,易陽飛速後撤了好幾步才冷哼了一聲,聲音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手鐲確實不是我的,但你們也別欺人太甚,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傷人,別當我是好欺負的!”
說着話,易陽直接調動起周圍無盡的水元素,冷眼看着對面的一羣人,聲音寒冷的說道:“能不能聽我好好說話!若是不想聽,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你們休想找到你們的少族長!”
對面的大漢見到易陽這等強硬的態度,頓時大怒起來,一個個怒瞪着易陽,但之前被易陽一掌拍中的那人似乎感覺到不對勁,擡了擡手,看着易陽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你可走不出這大荒!”
見衆人的情緒都安穩下來,易陽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把掌中的水元素消散掉,對着爲首的那人抱了抱拳,說道:“這位前輩,我不是有意與您動手,只不過您的情緒過於激動,還不等我說話便要大打出手,小子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盼望您別埋怨小子。”
那大漢聽了易陽的話,挑了挑眉毛,說道:“小子別和我廢話,你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但就當這個大漢的話音一落,人羣中便響起含着憤怒的聲音:“還說什麼呢,這麼重要的祖器怎麼會在一個人類身上,他肯定是把少族長給加害了!”
“就是,少族長有記憶傳承,怎麼會不知道這件器物的重要性!”
“就是,說什麼說,直接殺了他,然後殺上人族,替少族長報仇!”
“對,報仇!”
易陽聞言,暗道不好,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各位別激動,聽我慢慢道來,這手鐲確實不是我的,不過我認識你們少族長,這黃金手鐲確實是她給我的!”
易陽的聲音一傳開,人羣之中頓時又是一陣喧譁。不過,站在最前面的大漢卻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說你認識少族長,如何證明。還有,少族長憑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我們族羣的記憶傳承,少族長肯定能知道,這是我們族羣的鎮族至寶,不可能這麼輕易交給別人!”
聽了這話,易陽頓時一陣頭大,若是按照這大漢的說法,確實沒錯,而且自己也沒有可以證明自己和姚青蓉認識的辦法,而正在此時,蕭驚拱了拱易陽,說道:“易陽,我看青蓉八成就是想讓你爲她確認一下,她到底是人族還是蠻荒古族。”
而易陽聽了這話,頓時醒悟過來,朝蕭驚點了點頭,從手腕處緩緩取下手鐲,高舉着手鐲,說道:“大家都別吵了,請聽我一言,你們的少族長我的的確確是認識的,並且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至於她爲什麼要把這手鐲交給我,就是爲了讓你們相信,我是她的朋友,要讓你們如何相信,我看這樣,我把這手鐲交給你們,如果你們族羣真的有記憶傳承,那她肯定在手鐲中留下了什麼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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