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壁內的營地,中間最大的營帳,是指揮用的大帳,這隻軍隊的將軍方天啓以及金閩王和孫逸飛,都在其中。孫逸飛一臉凝重的端坐着,從他濃重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似乎是金閩王的談判不太順利,估計是出了什麼岔子。
不一會,易陽鑽進了帳篷,頭天晚上孫逸飛交代過,如果這裡打一顆紅色信號彈,就是緊急回援的意思,如果後面還有,那就是馬上回來,有要是商量。
後面那顆信號彈,是事情大小的分級,藍色的信號彈,已經是最高等級,說明有大事發生,所以,瞭解情況的人們,自然火速趕了回來。
易陽剛一鑽進門,方天啓便站了起來,道:“好了,人到了,你們自己跟他說,外面的人我先帶走了,十萬火急,耽誤不得。”
金閩王點了點頭,道:“繪月和易陽你們留下,其他人跟着方將軍走,你們邊走邊說吧。”
姚青蓉和徐玉宵看了一眼易陽,但也沒說什麼,跟着方天啓走了出去。
“來,你們兩個坐吧。”金閩王揮了揮手說道。
易陽和孫繪月對視了一眼,易陽直接拉着孫繪月的手,一同坐了下來。
易陽這是在表明心意,每張桌子不大,只能容下一個人,但易陽卻拉着孫繪月一同坐下,這就表示了自己的決心,說什麼也不和孫繪月分開。
而那兩人,見到此狀,頓時明白了易陽的意思,孫逸飛點了點頭,模樣看起來很欣慰。金閩王也什麼反應,只是問道:“易陽,事情你和繪月都說了吧?”
易陽微微頷首,道:“說過了,金閩王前輩,不就是爲了這個事麼。”
金閩王笑着點了點頭,道:“易陽小子,可不是我針對你,你別把矛頭對着我。”金閩王又咧了咧嘴,模樣和孫逸飛比較相似,他說道:“你提出來的賭約,雪霜族那邊,同意了。不過呢,他們也提出了一個條件,他們的意思是,現在就要你和他們其中一人比試一場,而且對戰的時候,不能使用九黎。”
易陽心中一沉,道:“現在就比試一場?那怎麼可能,他們的小輩中,有達到王級的,還不讓動用九黎,那我一點勝算都沒有。”易陽心中暗道,這金閩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種事情都會答應?
誰知金閩王卻擺了擺手,道:“易陽啊,我當然知道情況,這不,我跑來問你了。本來,這件事都已經成了,但不知從哪裡又跳出一個副族長。據他說,他的一個小輩和你有仇,所以說,非要找你比試出個高低不可,而且還說,若是這次他贏了,靈決他不要,他只要繪月,我琢磨,是不是你的仇人?”
易陽聞言,頓時想起來了,雪霜族人,還和他有仇,那自然是雪寒那廝無疑了,於是易陽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叫雪寒?”
金閩王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叫雪寒,你真的和他有仇?”
易陽攥了攥拳頭,狠狠的說道:“當初從孫家出發,那廝就看上了繪月,而且還出言**,結果被我收拾了一路,可能是那時候狠上我的吧。怎麼?他要和我比試?”
金閩王一挑眉毛,道:“你收拾他?據我所知,那時候的你,才靈輪境吧?”金閩王發現,面前這個十幾歲的稚嫩少年,他有些摸不清了。
易陽點了點頭,揮着手說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使了一些小計策。金閩王前輩,那廝現在什麼實力?他怎麼敢主動挑戰?”
易陽在心中暗想,以前自己收拾他收拾的那麼厲害,他竟然還敢主動挑釁?而且自己展現實力之後,名聲大噪,按理說他應該是知道的啊,難道他獲得了什麼傳承,有什麼倚仗?
金閩王瞧得易陽的目光,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他挑戰你,我後來去了解了一下這個雪寒,之前他也能算個天才,但實力平平,只不過背景有些恐怖,但在...就在你們隨遺蹟消失之後,那小子的境界暴漲,從通神中期直接跨入煉身期,然後又強勢突破,達到涅槃巔峰,說起來那只是幾天的時間,可能是在遺蹟中得到了什麼好處。”
易陽聞言,頓時一拍腦門,回想起當時的狀況,不正是雪寒挑起事端,而最後的兩株碧落草,也肯定是落在了雪寒的手中無疑,這麼說來,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易陽,你考慮一下,涅槃巔峰,怎麼樣?”金閩王搓了搓手,其實金閩王很希望易陽答應下來。因爲這不僅能換的兩年的安穩,而且在這兩年中,說不定易陽的戰力暴漲,回來之後就能護佑族羣安定了,畢竟揹負着這麼大的壓力,易陽不得不努力啊。
易陽思考了一下,若是不動用九黎,自己對付初入涅槃三境的人,問題不大。遇到煉身期的人,可能就要棘手一些了,涅槃巔峰的,易陽當初也斬殺過一個胡妙冬,但那時的胡妙冬,已經遍體鱗傷了,所以才能殺掉她,如果她在全盛狀態,就沒有把握了。
同樣的,這個雪寒,本身就是雪寒族一個副族長之後,他肯定擁有一些恐怖的靈決,而且現在的他,達到了涅槃巔峰,想打敗他可實在是不容易。
一時間,易陽有些猶豫。當然,這件事不得不讓他猶豫,如果易陽的賭約對付答應下來,易陽還有些把握,但現在就對戰一個涅槃巔峰的人,易陽實在是不敢答應。
但也就在這時,孫繪月的小手,抓住了易陽的胳膊,易陽楞了一下,看向孫繪月。
只見孫繪月雙眸透亮,盯着易陽的眼睛,道:“易陽,你之前不是問我相不相信你麼。”說着話,孫繪月手上用了些力氣,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相...信。”
聽着這肯定的三個字,易陽頓時感到鼻子一酸,有些不知所措。
“易陽,答應吧,不能一直兒女情長,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贏。這雖然可能會冒一些風險,但卻關乎我們族羣的未來,而且我不怕,就算你真的輸了,我也不會嫁給雪寒,大不了就是一死,沒什麼了不起的!”孫繪月笑的很甜,但笑容中卻帶着幾分決絕。
易陽雙眼一紅,但卻強忍住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孫繪月白潔的小臉,溫柔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能死。”
話畢,易陽站直身體,朝着金閩王二人抱拳說道:“前輩,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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