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肯尼亞,徹底沒有武裝組織對蕭援朝他們追殺了。因爲肯尼亞這裡的武裝組織幾乎全部被馬庫斯搞定。而馬庫斯搞定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用他的教父身份,用他的天使救助站聲譽。
在非洲,幾乎每一個武裝組織代表的都是一個部落或者一個種族。他們爲了部落而戰,爲了自己的家園而戰,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擊敗,什麼時候會遭到血腥屠殺。
到了戰敗的時候,能夠救他們族人的或許只有馬庫斯的天使救助站了。而事實上馬庫斯已經做了不少這樣的事,在肯尼亞,他的影響力巨大,就是一個慈悲的教父。
但這些武裝組織放棄非洲圓桌的僱傭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蕭援朝得爲他們搞到武器。武器也很簡單,就是步槍手雷就可以了。
許多武裝組織裝備都不齊全,弓箭都能拿出來用,可想而知他們的落後。可以這樣說,他們對武器的渴求比誰都狠。
但這已是給了馬庫斯天大的面子,如果不是馬庫斯的影響力,他們根本不會拒絕非洲圓桌無償支援他們的武器裝備。
對於這一點,蕭援朝表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爲他們搞到武器。當然,這當中依舊是馬庫斯做的擔保。而馬庫斯做出的擔保,的的確確夠分量——對蕭援朝這個朋友的分量。
這種事情是沒有人敢擔保的,但是馬庫斯敢。能把他一條手臂打廢的人,而且還是朋友,他憑什麼不敢擔保?
在沿途武裝組織的護送下,蕭援朝三人與馬庫斯來到了世界最大的難民營:達達布。
達達布是第二次前來了,上一次在達達布發生的戰鬥依舊曆歷在目。選擇先來到達達布,蕭援朝是想看看許怡冰現在怎樣了,畢竟許怡冰也是他的一份牽掛。
達達布城外,一羣警察端着步槍站在那裡,摩爾警長坐在太陽傘下,津津有味的啃着奢侈的西瓜。
當年摩爾警長沒少給蕭援朝和馬庫斯使絆子,這是個唯利是圖的傢伙。可這個唯利是圖的傢伙絕對擁有強悍的能力,否則他不可能穩穩的坐在這裡大發難民財。
“哈,赤色兇兵!”看到蕭援朝一行人來到,摩爾扔掉手中的西瓜皮,站起身發出爽朗的笑聲。
似乎很友好,因爲那些警察手中的步槍都是關掉保險的,槍口朝着地面。
“摩爾警長,我們又見面了。”蕭援朝微笑着衝摩爾打着招呼。
這個傢伙當年吞了他一批軍火,實力早已呈現出翻天的變化。現在的達達布更是他說的算,把土皇帝的寶座坐的穩穩當當。
依舊還是從前那副模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佩戴的首飾之類的從黃金變成了鑽石。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分分合合,唯利是圖。
“哎呀,西瓜呀!”早就熱的嗓子冒煙的侯曉蘭驚呼一聲,飛快的朝摩爾的太陽傘下跑去。
蕭援朝趕緊伸手去拉,可惜沒有拉住這個吃貨。
他現在搞不清摩爾是什麼意思,同樣的,馬庫斯也沒有搞清摩爾是什麼意思。
他們跟這個傢伙有怨有仇,彼此心裡都很清楚。哪怕馬庫斯混在這裡,許多事必須得找到摩爾,也不能證明他們的關係非常好。
總而言之,土皇帝摩爾絕對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在如此混亂的達達布站的穩穩的,其獨到之處絕對恐怖。
“哈哈哈哈哈……吃吃吃,隨便吃,隨便吃,哈哈哈哈……”摩爾哈哈大笑,無比大方的揮手讓侯曉蘭吃個夠。
在這裡,西瓜屬於奢侈品,價格昂貴。摩爾卻準備了一堆,雖然這些錢對他來說只是小錢。
“胖子,你真好,哈哈……”侯曉蘭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一塊西瓜大口啃起來,一邊啃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大胖子,你們這裡有牛肉乾嗎?雖然我很渴,但是我更喜歡牛肉乾;雖然牛肉乾很乾,但是味道好呀!前幾天在雨林裡的時候我還覺得可難受可難受了,到了這裡我發現還是雨林好呀,最起碼能總吃到蛇肉。對了,這裡有沒有沙琪瑪?薯條?漢堡?肯德基應該有吧?酸辣粉呢?熱乾麪?泡腳鳳爪?擔擔麪?薯片?火鍋?……”
嘴巴不停,紅色的西瓜汁順着侯曉蘭不停說話的嘴巴朝下流淌。她在不停的要吃的,所有所有好吃的。
摩爾被她問愣了,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東西。火鍋是什麼?在鍋裡燒火?!
“去,牽十頭牛!”摩爾大手一揮,吩咐身邊的人。
聽到這句話,侯曉蘭幸福的重重啃了一口西瓜,她覺得摩爾真是一個大好人,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好人!
“哈哈哈……”摩爾大笑,朝前走兩步,衝蕭援朝說道:“老朋友,我拒絕了非洲圓桌。”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蕭援朝與馬庫斯立即聽清摩爾想要表達的意思:示好。
是示好,沒錯,達達布的土皇帝不計前嫌的向他們示好。
蕭援朝與馬庫斯不着痕跡的完成一次眼神交匯,朝前走了兩步,站在摩爾的面前。
“雖然非洲圓桌會給我提供更爲強悍的武器,而且我也非常渴望。但是爲了你們,我拒絕了非洲圓桌。”摩爾聳聳肩膀,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原因就是我覺得他們很不靠譜,遠遠沒有你們更加靠譜。雖然我們之間出現過間隙,出現過不信任,但是這個問題並不難解決。誠意,我相信誠意可以改變一切。”
摩爾的眼睛裡露出濃濃的真誠,而當他露出真誠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我吞下的所有武器都會還給你,我的朋友。不僅會歸還給你,而且還會做出額外的補償。”摩爾看着蕭援朝,點頭道:“我很確定我沒有喝醉,更加確定我的頭腦是清醒的。我的朋友,就讓我們把從前的一切揭過去如何?”
示好,歸還武器,補償……這根本不是摩爾的風格,這個傢伙的腦子裡想的什麼?他在下什麼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