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喝到了下午三點才散場,我自己到長途站坐上了去往俞社的汽車。我到了俞社有搭了個拖拉機輕車熟路的到了我們當年遊玩的村子。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七點了,雖然天亮可也夕陽西下了。西面的天空掛滿了火紅色的晚霞,西陲的紅太陽照耀着平靜的湖面。湖水靜靜的被陽光映成了火紅色,就連湖邊的樹木草地也披上了火紅色的光紗。
七年的自我封閉的記憶太長了,心中的悲傷也被時間沖淡了,有的只是悲傷的回憶。眼睛一直髮潮可是卻沒有眼淚流下,我腦子裡回憶着那時和小影的一切慢慢地向湖邊走去。..
湖邊的一棵柳樹的幾根枝條忽然有規律的來回擺動。我正驚訝沒有風的情況下怎麼會動彈呢,在樹底下的草叢裡站起一個人來。
她背對着我站着,長髮過肩,黃色的半袖背心,牛仔短褲。我知道那背影是小影,我站住腳步輕聲問道:你是小影?她轉過身子笑着說:雷揚,我等了你七年了。你去哪了?我顫抖的聲音說道:小影,我,我當兵了,上班了。小影笑着說:雷揚,你想我麼?我一直在想着你。我儘量平靜的說:小影,我,我一直,一直沒忘記你。..?百度搜索“小說”
小影慢慢地走到我身邊輕撫我的臉說道:雷揚,你是帶着蘋果還是梨呀?我笑着說:小影,我什麼都沒帶,可是心裡我想給你蘋果。小影抱住了我,她的頭貼在我胸口說:我知道,其實蘋果還是梨我七年前就知道了。你親口對我說了,我心裡很高興。我輕撫着她的秀髮悲傷地說:小影,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了你。小影說:雷揚,爲什麼能見不到我了?我一直在這等你呢。我摟住她說:是的,你等的時間太長了。小影溫柔的說:我不用等了,你已經來了。我說:是的,小影你不用等了,我會陪着你的,一直很呵護着你。
小影拉着我的手走到湖邊說:在水裡好冷呀,可是爲了等你我一直忍受着。我悲傷地說:小影,你受苦了。小影輕輕說道:那天,我在水裡看着你們在岸上都在哭。我在水裡哭着喊你,可是你只是跪在岸邊不答應。我喊其他人,可是他們只是哭泣,不搭理我。我自己也上不了岸,我當時好像上岸呀,因爲你在等我呢。
我輕輕地摟緊她說:小影,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胡亂發脾氣,我真後悔。小影,我一直想着你。小影看着我笑着說:你都來了,我還生什麼氣呢,那天我也沒生氣。你就是這樣人。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影指着湖水說:我在那裡安家了,你要看看麼。我點頭說:好啊。小影拉着我說:雷揚,我們一直在一起吧。我說:一直在一起,我護着你。
小影牽着我的手一起跳進了湖水裡,小影在水裡面對着我微笑的下沉着,我也在微笑的看着她下沉。小影的身上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我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只怕再失去她。
肺部裡的空氣慢慢在流失減少,頭也越來越沉。小影在我面前突然微笑着變成了無數的金色光點潰散不見了,我心急的大叫:小影!小影!此時心急的我早已忘記身處水中了,在我叫喊的時候水流瞬間鑽進了我的口腔。數不清的大小氣泡在我腦袋周圍紛紛上升,我這才清醒,周圍是黑暗無邊的水,我奮力的掙扎向水面撲騰!
可是水流早已充滿了我的鼻口腔器官,我慌亂的手臂亂拋!身體不聽使喚的接着下沉,水流也堵住了氣管,我已無力求生了,彷彿看見了渾身閃着金光的小影微笑着擁抱了我!我微笑着閉住了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忽然我迷糊的感到我的身體在上升,嘩的一聲我出了水面呼吸到了空氣。空氣順着我的鼻腔嘴裡滲進我的氣管和肺部,我大聲咳嗽着以至於大力到把鼻血都咳了出來。
兩個人左右掐扶着我往湖邊游去,一個人先上了岸拉住我,另一個在水裡往上扶我,我這纔像死狗一樣攀爬上岸。我趴在岸上咳嗽嘔吐着肚裡的湖水,救我人裡的其中一個拍打着我的後背幫我控水。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翻身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與此同時我纔看清了救我的是兩個穿着黑色作訓服的十七八的小後生,我費力地說:謝謝你們啊。兩個小後生微笑着搖頭示意不客氣,我頭頂有人說話了:還是謝我吧,不是我安排人看着你,你早淹死了。我往上翻眼看這說話的人,是秦娟。我努力的笑着:秦姐,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秦娟蹲下身扶我坐起身子說道:喝點水再緩緩。我搖頭說道:秦姐我喝夠了,真不喝了。
我和秦娟說話的檔子看見了周圍還有五個人,四個穿黑色作訓服的士兵羈押着一個反背銬和我歲數差不多的男人。我茫然地問秦娟:秦姐這是秦娟看了那男人一眼冷笑道:他就是要在這至你於死地,也應該是陷害你的人。那個男人也在滿眼恨意的看着我,我仔細的看了他半天,嗯?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秦娟說:行了,你也緩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回去還得幹活呢。我說:秦姐,我沒事了。咱們走吧。
我和秦娟坐了一輛黑色奧迪,士兵壓着那男人坐了一輛黑色仿悍馬車跟在後面。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是警察局,三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了警察局。秦娟領着我後面跟着士兵押着那男人,可能是警察局得到命令了,所以我們一路無阻的就到了警察局三樓的審訊室。真是巧,就是審我的那個審訊室。
那個男人坐銬在桌子外面邊的椅子上,我則被安排坐在桌子裡面邊的椅子上,我倆之間桌子上亮着一盞白色巨亮的檯燈。秦娟他們都走了出去,我看着那男人,那男人也恨恨的看着我。我倆對視了半天,他說話了。冷冷的對我說:雷揚好久不見。我一愣:他怎麼認識我?!
我納悶地說:你是誰?你爲什麼這麼害我?!那男人冷笑說道:哼哼,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麼?!我看着他仔細的想了會說道:你是那個我吃早飯時轉勺子的人。那男人哈哈笑着說:你以前就沒見過我?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我又仔細地看着他半天腦海裡搜索着我認識的人,忽然我想到了他是誰,我驚訝的說道:你是,你是陸澤園?!他不說話的點頭承認了。不錯,他就是陸澤園,我在影校的同班同學!那天我在騷芳芳家看畢業照,總覺得少了一人,就是少的他!
我驚怒問道:陸澤園!你我七年不見,爲什麼要害我!陸澤園冷笑半天自顧自說道:小影的死你沒忘吧?!我心裡一顫說道:對不起,我是剛剛想起小影的事。陸澤園諷刺的說道:是呀,你當然會忘了她,因爲你活着,小影則死了七年了。
我沒有解釋的搖了搖頭,陸澤園繼續冷聲說道:我和小影都是忻州人,我們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我就是爲了她纔來到影校那個爛學校!小影要是不來,就不會認識你!就不會出事!我說:就算是爲了小影,你也不能殺了騷芳芳!陸澤園哈哈大笑說:雷揚!你說什麼話!騷芳芳那個賤貨是你殺的!
不等我解釋他又接着說道:西施就是我給催眠的,我一直暗地裡跟着他,見他躲雨進了廢棄的宿舍樓,我跟着他進了宿舍樓自四樓弄出響聲催眠了他,讓他以爲自己見了死去的小影!他在家裡見到小影也是我催眠的他!最後他瘋了,哈哈哈哈。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弄得他生不如死麼,因爲是他在湖邊和小影笑鬧才致使小影落水!!
我恍然大悟的說道:盧祥,見到了死去的小影!也是你乾的!陸澤園說道:哈哈,是呀,也是我!上學那時候我每天不啃不哈很是老實,我只是喜歡這小影。加上我是多出來的人就分配到別的班的宿舍,在你退學後我也悄悄的退學了。所以你們誰都不注意我,甚至是忘了我了。利用這些我催眠西施後有等待機會催眠了盧祥,因爲是他提議到湖邊的!
我本來還要等機會收拾存摺,恐龍,展波他們,可是盧祥的葬禮前你出現了!小影喜歡的你出現了!我就把你放在他們前面了!我急聲問道:那你就爲了陷害我而殺了騷芳芳?!你是人麼!陸澤園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騷芳芳是你殺的!所有的證據都能證明是你殺的!我說:是你催眠了我!
陸澤園忽然小聲說道:我知道,這裝滿了竊聽器,我可以說我催眠了西施,我催眠了盧祥,但是盧祥死時誰能證明我的催眠起作用了?!我最多判幾年!可是你呢,就算失手殺人,你也得判十幾年!哈哈,在苦窯裡熬十幾年!我嘆了口氣說:我想好了,我決定承認我是故意殺人!我捱了槍子後就可以和小影到那個世界好好的在一起了!其實我實在騙陸澤園,我接着說:到時你再苦窯裡待幾年吧,我和小影會提到你的!陸澤園!
陸澤園聽了果然面帶怒意,可是他想了一下說:你死不了,你只是失手殺人就不會判你故意殺人!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失手殺人?!陸澤園狡猾的一笑:我猜的吧。我是沒招引他承認說實話了。
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大力踢開!我驚訝的看見張韻秋頭戴黑色軍帽,身穿合身筆挺掛着中尉軍銜的黑色軍裝走了進來!張韻秋高傲的走到陸澤園身邊冷酷的說道: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麼!說着她摘下軍帽家在右腋下,左手輕輕拍了軍裝左邊下襬幾下。
張韻秋繼續冷酷的說:陸澤園!你在湖邊催眠雷揚至他於死地這叫故意殺人未遂!而且是我們救了雷揚,你主觀上就是要殺了雷揚!還有你用催眠術致使西施思維混亂瘋癲,給他和他家裡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這些法律都會制裁你!還有宋芳芳的死你以爲你就沒有留下證據了麼?!
宋芳芳的家裡經我們部門認真勘測後發現了四個人的足印!其中三個是雷揚,宋芳芳和她丈夫的!最後一個我們會給你作對比的!勒死宋芳芳的領帶上是隻有雷揚和宋芳芳的指紋,可是我們檢測了領帶上的手指力度,發現雷揚和宋芳芳的手指力度只是握了一下領帶!但是還有一個用勁的手指力度,我們會給你做對比的!
最主要的是,你作案時帶的是薄絲手套,你開門時因爲第一次殺人心慌不由自主的用勁!你沒有發現你的手套被鎖提把劃爛了,在門鎖提把上留有一道長五毫米寬三毫米的指紋!你應該知道每個人的指紋是不一樣的!如果那點指紋和你的指紋紋路對比上了話,加上了那兩項對比一致,哼哼!三罪歸一,恭喜你,槍斃等着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好消息,你可以到那面和小影團聚!
陸澤園被張韻秋說的冷汗直冒,張韻秋換了輕緩的口氣溫柔地說道:陸澤園,既然事已至此,你還是都說了吧。即使你不說人證,物證都聚齊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澤園想了想恨聲說道:好吧,我說!我本來是對展波下手的,可是發現了展波和雷揚喝酒!我就跟上了雷揚知道他住的酒店,葬禮的早晨我在酒店的餐廳催眠了雷揚。接下來我有跟着雷陽宋芳芳到了宋芳芳家,在樓門口利用拉鍊動作催眠了宋芳芳。
我本來想着找藉口敲門進屋引發催眠,可是雷揚居然開門了,我引發了催眠致使雷揚昏睡在沙發上,致使宋芳芳脫光衣服後給他口jiao,宋芳芳沉入催眠後又自wei,我拿出了宋芳芳家裡的領帶在她自wei時勒死她!有把領帶塞到雷揚手裡。我爲什麼要殺宋芳芳?!因爲她一直在欺負小影!陸澤園一口氣說完了就閉口不言了。
緊跟着審我那個中年警察領着兩個男同事走了進來,他笑着說:謝謝張中尉啊,他這麼快就全交代了。張韻秋笑着說:配合你們,是應該的。中年警察又對我說:上次不好意思啊。我能說什麼,俗話說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我能和他說好話麼?!但是我又沒資格和人家鬧事,只好強笑說:沒事,都是工作麼。
張韻秋和我說:走吧,秦姐在車裡等着你呢。我看着正被帶走的陸澤園問道:陸澤園,小影安葬在哪了?陸澤園扭頭看了看我平靜地說道:忻州市郊的夙願陵園,丙區。我說:謝謝。陸澤園冷笑道:哼哼,不用謝。反正我會和小影到那麪糰聚的。張韻秋也冷笑道:陸澤園,我告訴你,七年了。小影早已投胎了!陸澤園憤恨的看着張韻秋被帶走了。
我和張韻秋說着話就下樓,我說:韻秋,你剛纔做了些無用動作,我總覺得你在催眠他。張韻秋笑道:不算語言催眠,只是心裡暗示加語言誘導吧。但是陸澤園心裡有鬼所以的把握好說話的力度。
我說:你們不是掌握了證據麼。張韻秋歡快的笑道:雷揚,你真有意思呀。有我說的那些證據,秦姐還用到局子裡搶你麼?!我驚訝道:你那是在炸陸澤園?!張韻秋笑着說:不算炸吧,不過我掌握了他的心理!首先我穿着軍裝他沒見過!這就震住他,讓他摸不清我是國傢什麼部隊,爲接下來的謊話做準備!老百姓意識裡就認爲軍隊比警察厲害,我穿的這身軍服他更摸不清我的來歷。而且,我說的那些證據都是他不注意的事,換你也一樣。你天熱肯定會代薄手套,你殺了人心慌之下會記得手套有小口麼?你會肯定你的足跡都擦乾淨了麼?你會肯定我們檢測不出領帶的手指力度麼?我明白的點點頭說:厲害,真厲害!
說這話我和張韻秋出了警察局,秦娟在警察局外的黑色奧迪裡朝我們招手呢。我們倆坐上了奧迪後座,車開了。秦娟說道:西施我們交給存摺了。我笑着說:謝謝秦姐。秦娟又責備我:你也是在湖邊怎麼又中了催眠了?!我笑着說:他太厲害了,防之不勝之防。
秦娟說:你接下來幹什麼?我說:黑夜請你們喝酒!秦娟笑着說:呵呵,我們還有活呢,不去了。我又說:你們忙我知道,有空閒聯繫我。秦娟說:那你準備去哪呀?我說:今天夜裡和兄弟們喝酒,明天去忻州市。張韻秋說:去看小影?!我點頭說道:是的。秦娟說:哦,正好韻秋明天沒事,你領着韻秋去轉轉吧,順便謝謝她。你的忙韻秋出大力了。我奮力點頭說:沒問題。我心裡感動,知道是秦娟怕我再出事找個人護着我。
我忽的想到秦娟怎麼知道我被抓了?我問她:秦姐,你怎麼知道我被抓了?秦娟啊了一聲,張韻秋說道:那天你進警察局時,正好秦姐辦事在警察局看見了。我感動的說:謝謝秦姐。秦娟笑着說:你還救了康爺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在離武蛋家最近的地方下了車,和秦娟,張韻秋道別後她們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