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572年,距離明朝滅亡、山河淪喪還有72年。 此時東南倭寇橫行,西北韃靼叩關,地方兼併日重,軍政疲憊百姓困苦,隆慶皇帝剛剛駕崩。 石越卻在此時,穿越到了歷史上三十年不上朝的萬曆皇帝朱翊鈞身上。 好消息是,此時的朱翊鈞,還沒有登基。 沒來得及禍害朝政。 壞消息是,此時的朱翊鈞,還沒有登基。 司禮監掌印馮保想做皇權代言人。 首輔高拱想架空皇帝增強內閣。 次輔張居正一心主政推行新法。 唯一的指望,自己的生母李氏,還是動輒罰跪,逼他寫罪己詔。 …… 將傾的大廈就在眼前,各方交錯的中樞刀光劍影。 天下興亡,一代明君,他該如何作爲?
思播田楊,兩廣岑黃。
大抵與坊間戲稱安遠侯一脈爲“廣東一支柳”差不多,這類俚語,都是暗喻地方上一手遮天的勢力。
溫純口中這一句,代指的是田、楊、岑、黃四姓,其無不是源流數百年,從隋唐世襲至明的土司,樹大根深。
朱翊鈞將口中的茶悠悠嚥下,示意溫純稍安勿躁。
見狀,殷正茂最先坐不住,朝溫純開口問道:“總憲這一議,可是播州楊與上林岑,近來鬧出了什麼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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