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梓萌渾身炸開了, 尤其是彬璽手到之處揉搓的地方,火辣滾燙刺疼,而身後那個男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下手之重, 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眼淚浸溼了枕頭, 木梓萌似帶着哭腔在求饒, “我不用你了, 你趕緊鬆手,疼死了。”
彬璽動作一頓,涼涼的瞥了眼木梓萌手上力度依然不減, 將藥酒又倒入手掌,輕‘啪’一聲拍在木梓萌後背上, “啊。”
“彬璽, 你故意的。我真的不用你了。”尼瑪, 她都放低姿態求他了,還如此的用力, 木梓萌悔不當初。
“給我閉嘴,你不是很能忍嗎,疼就忍着。”彬璽繃着一張臉,語氣沉沉,疼痛難受的也不只有她,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每叫一聲他的心就跟着牽扯一下, 自己忍受的疼不比她輕。
還不讓她叫!
“嘶……”
木梓萌像是與他作對似的, 彬璽一揉, “嘶……”, 彬璽一搓,“嘶……”。嘶嘶抽氣聲進入彬璽耳膜, 一下子就透入了他四肢身體血脈,激得他血液一下子就擴張了出來。該死的,彬璽心裡暗罵,這是叫魂呢。。
“不許發出聲音。”真是該死的,光是聲音都能把他叫得起了反應,想折磨死他麼。
“……”木梓萌扭開頭,一個厲色瞪了過來,微紅的雙眼,嬌紅的臉龐,那緊咬着的脣瓣,又倔又犟又是委屈,看着彬璽心一下子就軟塌了,面部神情緩和些,手掌也不由得輕了下來。見木梓萌鄙夷的扭開了臉,彬璽用着輕柔溫潤之聲,軟軟糯糯的似帶着祈求意味,輕聲說道:“你叫得我心臟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我們還是不要折磨相殺了。”
折磨相殺!嘴角抽了抽,用得着這詞?不過能折磨得了他也不白費本小姐被搓得痙攣,木梓萌輕哼一聲,又繼續將臉蛋埋進枕頭裡。後背火辣辣的疼,木梓萌不再發出叫聲,咬着牙關隱忍着,汗流浹背的。彬璽深深看了她一眼,勾了勾脣,手上輕柔的揉搓起來。
一小時後,彬璽將木梓萌的後背及胳膊搓揉完畢,發現一直沒有出聲的木梓萌竟然睡着了。探過身子,見到那人滿臉的晶瑩汗水,他伸手輕柔的將溼貼在木梓萌額頭上的頭髮給擄到了她耳後,擦乾汗水,他低頭近距離的看着她那安睡紅潤的臉蛋,心口一軟再軟,目光柔暖。
雖說這一次她意外受到傷害他很氣惱心裡或多或少都有責備她或者自己,但換另外一個角度而言,這又不嘗是給彼此親近的一次機會。就像現在這樣,親了也就近了;近了,他們的幸福還會遠嗎。他知道,在她的心裡,自己已經是有位置的。或許很多年前那位置就存在了,但這一次卻是不一樣了,她已經開始意識認知到自己的心裡其實是住着一個他的。
察覺到她這一心緒讓他很是愉悅,彬璽脣瓣勾勾,溫熱的手指輕柔的滑過木梓萌的頸脖粉肩,如此柔嫩雪白的肌膚,細膩絲滑的觸覺。過了許久,彬璽雙眼緊緊的盯着手指依然停留的那一片雪白之地,無比流連,似是察覺到溫度下降身子涼涼,木梓萌睡夢中輕輕一抖。
彬璽回過神來,見她微皺着額頭,一副似是不安的樣子,他自嘲勾了勾脣,輕柔的幫木梓萌披上睡衣,又調節了室內溫度,才輕手輕腳收拾好東西關門出去。
揉搓了一個晚上,也弄得他一身汗溼,彬璽又衝個了澡又過來開門看了眼木梓萌,見她依然是之前的睡姿,他笑了笑,走向一直亮着的書房。
“Bingson,這是今天發過來的所有文件,請您批署。”輕柔恭敬而卻似機械的女聲響起,一直坐在書桌前的女子忽然站起來,手指了指書桌,又恭敬開口:“賓朗發回報告,高氏集團在C市公司已經開始遊動,蔡總已經放棄競爭C市項目,今日回到賓市。”
“嗯”彬璽坐在書桌前,聽着女子的話面無表情。這麼多年來,雖然賓弘與高氏,賓弘與蔡氏之間是合夥人關係,但那也只是明面上的關係而已。除了賓市以賓弘爲天之外,在周邊城市,這兩家公司無時無刻不與賓弘在做競爭。之前蔡氏大張旗鼓的去C市勢要奪得頭標,也無非是爲高氏打掩護,讓高氏重振旗鼓而已。
如今賓弘一切由彬璽在掌管,他不是賓立威,不是蔡其全與高原患難合作兄弟,他對他們沒有任何兄朋長輩之義。之前高氏的解約也無非是給他們一個警鐘而已,他想要如何,不會顧及誰的情面。高氏如今已經被高玉騰重整,蔡氏卻陷入了兩難之地,是繼續盤着賓弘這一紐帶,還是遵於他們的姻親血脈不使蔡氏落於他人之手,他就必須重新戰隊選擇能夠支撐蔡氏一業的強力支柱。
這一選擇除了賓弘非高氏莫屬,他們心裡都明白,彬璽想要重洗賓弘,清除外姓,他要賓弘集團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屬於賓姓。
不,除了姓賓,賓弘還應當屬於另一個姓氏,木。那是彬璽對木宏武的敬愛與承諾,也是他想給隔壁那熟睡中的女人一個自由翱翔的未來。
女子伸手在自己胸中一點,又恭敬說道:“Bingson,賓朗發電請示,我們是否要干預或者競標拿下C市項目。”
“不用理會。”彬璽淡淡回答。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遊戲,其他人如何與他無關。他只想管好自己的盤中餐,腳伸得太長好累,賓弘早能自力更生,能夠養活自己跟隔壁那個女人綽綽足以。
想起那個女人彬璽揉了揉眉心,輕嘆了聲,低頭拿起文件來處理。他身爲賓弘集團董事,實際上並沒有白日裡那樣輕鬆自在,每日賓弘旗下所有分公司的重大文件都會傳入他這間書房裡等待批示,而夜間工作已經成爲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性。
林欽常常會嘲笑他,時差沒倒過來?不是沒倒過來,他的標準時差從來只屬於一人,咦……
“你去休息吧。”
“是。”女子應了聲,轉身幾步走到書房一角坐了下來,輕磕着眼手腳平整放着,無動無聲,就是所謂的休息。
一直到凌晨三點,書房的燈光才滅了下來。彬璽剛習慣性回房睡覺,想到了木梓萌又回身往她房裡走去。打開房門,藉着房間落地燈光,他清晰的看到牀上木梓萌已經換了個睡姿,不知何時由趴着的狀態轉爲了正臥睡姿,並且露出了正面一大片雪白。俏挺的山峰及蜿蜒的溝壑讓他兩眼幽了幽,身體緊繃而那女人無意識的拔撩動作更是激起他一波一波的熱浪。
咽喉緊了緊,彬璽眉目緊皺,她就這樣露着涼着吹着冷氣睡了那麼久?他看着木梓萌似是不知他靠近似的還將衣服猛的往外扯,雙腳還將纏着的薄被直接踢掉了,呼吸低了又低,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連睡覺都能如此撩丨人心魂。
“熱……”牀上木梓萌低低喃喃,身子側翻了過去,緊閉着雙眼雙手往牀上胡摸,像是摸到了什麼身子跟着貼了過去。可是剛貼了沒多久,她又翻身過來,又煩躁的扒拉着身上黏着的衣服,嘴巴依然喃喃自語。
彬璽伸手想要把她衣服扯扣好,當手背觸及到木梓萌的肌膚,驚得他猛的彈開。急急摸了摸她的身子,又摸了摸她的臉蛋額頭,難怪他剛纔就覺得不對勁,她竟然發燒了,還如此的燙。
打開臺燈,彬璽看見滿臉潮紅的木梓萌頓時緊張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試圖將她叫醒:“木梓萌,木梓萌,醒醒。”叫了好幾聲,那人依然無知無覺,嘴巴一直喃喃着熱,手腳也胡亂的扯踢着試圖尋找一片清涼。
彬璽心裡咕咚,該不是燒得昏迷了吧,忽然開的檯燈她都無知覺。彬璽驚得蹦了起來,快速將她衣服扯過扣好。大步跑回書房給許醫師打了個電話,他急匆匆的下樓倒了一大壺熱水,在許醫師沒來之前還是得先行降溫。
“萌萌。”彬璽拍了拍她的臉蛋,滿滿的擔憂緊張,“起來喝水。”迴應他的是木梓萌煩躁的橫手將他一劈,燒成這樣還想打他!無奈,彬璽托起迷濛中的她,把一大杯水遞到嘴邊,而木梓萌像是得到解救之源似的,猛的吞嚥了下去。
這麼渴!
又是兩杯水灌了下去,彬璽纔將她放下又去打了盆溫水給她擦拭降溫。滾燙紅彤彤的臉蛋,可見這燒來得如此猛烈,彬璽看着心裡糾疼,心裡自責着剛纔應該隔段時間就過來看她的。好在,許醫師來得很快,給木梓萌檢查了身體表示並無大礙就立馬熬藥去了。
木梓萌已經完全燒迷糊了,彬璽遞到嘴邊什麼她就喝什麼,包括苦澀濃郁的中藥。“沒事,這燒來得快去得也快,熬過今晚就退了。”許醫師將藥碗拿走,回到樓下客房休息去了。
即便喝了藥木梓萌依然燒着,有時候甚至燒至39.8度,即便許醫師表示沒大問題,彬璽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一整晚上,他都在給木梓萌進行物理降溫,水換了一盆又是一盆。
木梓萌真的是燒迷糊了,在彬璽給她物理降溫的途中低喃亂語,有時候拳打腳踢的,有時候無意識中還把彬璽罵了一遍又一遍的,更甚至在彬璽把溼毛巾放上她額頭的時候,她還一把扯過準確無趣的往彬璽臉上一甩,啪。
她到底是無意的還是存心的,連生個病都這麼能折騰,真是磨人精。彬璽被她搞得有些筋疲力盡,畢竟錦衣玉食了這麼多年,彬家大太子第一次這麼侍候人。
好在,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木梓萌終於穩定了下來,雖然燒並沒有退完,但也沒那麼燒了。
彬璽鬆了一口氣,倒身將木梓萌摟在懷裡閉上了眼,心緒剛平靜下來,彬璽眉頭皺了皺睜開了眼望了眼木梓萌忽然有些嫌棄,他也是討厭中藥藥水味的人,如今他就這麼貼着她睡,鼻息間充斥濃郁的藥酒味,讓他呼吸不太順暢。可是溫香暖玉在懷不讓她醒來看見自己,這豈不是白讓他辛苦了一晚上,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他就不是彬璽了。
於是乎,鬆開木梓萌腰間雙手,彬璽自覺的往外挪了挪位置,閉眼。可沒過多久,彬璽眼睛再次睜開,嫌棄之色不減反增,好在他家的牀夠寬敞,在往外挪挪。閉眼又睜開,彬璽不死心的又挪了挪位置,一連折騰了幾次,最後挪到牀邊退無可退,眼看着就要掉下牀去,彬璽看着木梓萌那熟睡的微紅的臉蛋,長長嘆了口氣,苦笑,起身往沙發走去。
木梓萌在飢餓中醒了過來,迷糊中睜開眼,室內已經大亮,窗外陽光映射進來,讓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眩暈感瞬間起來,木梓萌忽然覺得頭重重的,咽喉嘴巴似是火燒的乾澀,想要起身,肩膀牽引着渾身漲疼,“嘶,嘶……”她這纔想起來昨晚彬璽給她上藥酒,她忍着疼忍着疼迷糊中就睡着了,半夜裡她還隱約感覺自己熱得快要炸開,身邊還有人將她翻來又搞去的。
“呃……”心口猛地一驚,木梓萌這纔看到睡在自己身旁僅隔一臂距離的彬璽,那人似是沉沉的睡着,精雕般的側臉美得讓人呼吸一滯,可木梓萌還是驚叫了出來,聲音沙啞乾涸,‘啊’了一下木梓萌就難受得住了嘴。
而正此時,一個抱枕飛了過來正打在她半起了的身上,擡眼正見彬璽已經睜開了眼,涼涼瞥了她一眼,彬璽起身在桌櫃前到了一杯溫水過來,沒好氣開口:“先喝水。”
“你……”木梓萌驚悚的看着彬璽,你了大半天沒講出話來,想到他跟自己同牀了一晚,她心肝渾身都顫了起來,臉蛋騰得飛紅。而此情此景落在彬璽眼裡又讓他神色緊張起來,二話不說,手掌已經摸了過來:“又燒了?”
“喂。”木梓萌紅着臉連忙躲開,想到昨晚她就模糊的意思着有人動自己,這屋子除了彬璽就再沒別人了,該不會……啊……木梓萌心裡抓狂了!可彬璽哪裡讓她躲開,緊追不捨手掌還是覆了上去,溫溫的,“不燒了啊,嗯?”低頭若有所思的盯着木梓萌。
木梓萌囧得大力將她推開,無意間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寬鬆T恤,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啊,你……彬璽,你流氓混蛋。”她的衣服什麼時候被換下來的,自己竟然不知道,那……那,木梓萌心臟混雜不堪,她豈不是被看光了,木梓萌看着彬璽手腳竟然無措起來,她忽然憋紅了眼向彬璽吼道:“王八蛋,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
彬璽被推開剛站穩,擡眼看見木梓萌一副要死要活緊張得檢查着自己的身子而看他的時候又一副噴火要滅了他的樣子,他忽然無語得昂首對天長嘆。天亮的時候她出了一身的汗,當時給她換掉溼衣服,他就知道,這絕對是費力不討好還招人恨的活,即便當時他有些心猿意馬來着。
看吧!
彬璽看着木梓萌的樣子,莫名就覺得好笑,也是,這屬於她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要是讓其他男人剝了衣服她還一副淡然的樣子,估計想殺人的應該是自己了。
彬璽好笑又是無奈,但也不過多解釋,相反着他跟着木梓萌一樣惱恨着臉,聲線中似帶着沉怒:“木梓萌,別忘恩負義,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他又瞥了木梓萌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木梓萌怔怔,凌亂了。
大門敞開,她看到彬璽向他房間方向走去,過了幾分鐘又見他換了一聲衣服過門往外走去,也沒向屋裡看了一眼。木梓萌在牀上一直坐着,試圖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可無論她如何使勁還是頭暈沉沉的。咬了咬牙,心裡將彬璽又罵了一遍,緩慢起身,木梓萌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又疼又無力。
這時候,周姨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拿着托盤,一時間房間裡除了藥酒味又多了早點的香味。木梓萌舔了舔脣,向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同時試圖安慰自己,她是餓軟的,不是彬璽那混蛋折騰的。
“萌萌起來了。”周姨笑着走了進來,將托盤放下看着木梓萌傻站着的樣子,連忙過來噓寒問暖。不出幾分鐘,木梓萌從周姨的口中才得知昨晚自己竟然發燒了,然後彬璽還照顧了她一個晚上,然後她真的是忘恩負義沒心沒肺了。
吃完早餐,木梓萌覺得渾身昏沉沒勁,就一直在牀上幹躺着,木梓萌心裡尷尬忐忑又惱又傲又是自責。房門是敞開的,周姨說彬璽在吃早點,可這麼久了早點早應該吃完了也沒見他上來。她一直在想着待會兒等他上來,自己應該與他說些什麼,可是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最後周姨將中藥端了上來說彬璽上班去了,昨晚他不是對周登說不用來接他們嗎,這會兒又去上班?不免的,心底有那麼些小失落。
木梓萌渾渾噩噩睡到了中午時間,彬璽依然沒有回來,周姨又將午飯端進了房。這弄得木梓萌彆扭尷尬不已,“周姨,真是讓您受累了,這麼辛苦,其實我可以下去吃的。”她又不是什麼大病,不至於嬌弱至此,周姨非常好,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
“瞧你還是跟周姨見外了吧,周姨其實心裡高興着呢。”周姨邊說着邊把小桌子搬上了牀,擺上了飯菜。在這麼諾大的家裡,難得多了個人不那麼冷清了,周姨當然高興了。而且周姨這輩子看着周登,彬璽,還有林欽三個男孩長大,多少有些膩味了。如今多了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又是夫人先生還有小璽多年盼着來的,性格又好又善良她能不打心裡喜歡歡喜嗎。
呃……還高興?木梓萌表示無語。
“剛纔小璽打電話過來問情況,我也跟他說了,讓他放心。有周姨在哪讓那小子操閒心啊,真是。”
木梓萌聽着周姨的話,手上筷子一頓,微微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
“怎麼了,飯菜不合口味?”周姨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又是緊張擔心起來,“還是沒有胃口吃飯?”
“周姨,我很好,飯菜味道很好。”木梓萌埋下心底思緒,微微笑了笑,“周姨的手藝很好,比我媽媽的手藝還好。”
“那行,吃吧,別餓着。”周姨坐在牀沿邊看着,越看木梓萌越歡心,多水靈的姑娘,只可惜夫人不能過來看,都給自己飽眼福了。聽到木梓萌說起她媽媽的手藝,周姨也好奇起來,開口詢問木梓萌是否介意。
木梓萌笑笑,說起自己的媽媽,她也有些想了。邊吃着飯木梓萌也來了興致,於是跟周姨聊起自己家的趣事來。
吃完午飯,接着又喝了藥,又休息了那麼一會兒,周姨幫忙木梓萌擦拭藥酒。看着後背上一身瘀紫,周姨看得觸目驚心,邊心疼邊將那般流氓連帶着周登又狠狠罵了一遍。
木梓萌聽着覺得好笑,這關周登神馬事情。周姨揉搓的手藝沒彬璽的好,弄得木梓萌一會兒冷顫一會兒疼得直抽,不過她還是默不吭聲的忍着。
下午午睡,木梓萌又發了低燒,周姨將許醫生叫來,木梓萌笑着寬慰她,其實自己沒什麼大礙的,估計是擦了藥酒,她身體在康復抵抗吧。
周姨笑了笑,但心底的憂心不減。
傍晚起牀之時,木梓萌又出了一身大汗,好在燒終於退了,周姨也放下了心。彬璽回來了,不過還是過門不入,換了衣服又下樓吃晚飯。晚飯過後,木梓萌聽到樓道上的腳步聲,心口忽然怦怦跳動了起來,昨晚的事情,她誤會他了。她兩眼看着半開着的房門口,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期望與害怕。期望是想看到他,害怕是見到了又不知如何開口。
聽着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木梓萌心口緊緊的繃着,在呼吸即將不聞那麼一刻,那一俊挺的身影終於停在了半掩着的門角處。
四目相對,那黑亮的雙眸輕輕潤潤而木梓萌的眼裡卻涌動着無盡的思緒,驚、喜、煩亂、雜陳,不敢直對着他的目光,木梓萌微低下頭,雙手抓着的牀單也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