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攥起了小拳頭,一聽到害死姐姐的仇人出現,俏臉一下就打起了精神。
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她也慢慢從柔弱走向堅強,目光裡透着一股子韌勁。
張冷秋在路上忽然想起了女鬼的事情,還冷嘲熱諷了一句,“英雄救美的感覺怎麼樣?你準備把那女鬼養着當老婆?”
我白了她一眼,故意氣她道,“對,我就娶她當老婆,你吃醋啊!”
張冷秋一聽就大笑道,“我吃什麼醋,你就娶個母豬也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人鬼殊途,你小心玩火燒身啊!”
我不屑的道,“這用不着你操心,反正我也中了蠱毒了,說不定過幾天真變成鬼了,我正好和她做個伴!”
張冷秋一聽就變了臉色,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瞪了我一眼,再也不搭理我。
林夏倒是緊張的問了一句,“牛大哥,你中了什麼毒啊?怎麼不去醫院治療呢?”
我笑着安慰她道,“沒事,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還死不了。”
林夏這才舒了口氣,滿是高興道,“牛大哥,你以後別亂開這種玩笑。你是個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笑了笑,不自覺的摸了下脖子。
誰也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思,我強顏歡笑,其實心裡比誰都要擔心。
現在不光光中的是蠱毒,還有師伯咬的屍毒。
這兩種毒素就像是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興許,它們已經開始侵蝕我的五臟六腑,只是我感覺不到而已。
張冷秋早上給我號脈,說是我的脈搏已經快消失了。
我偷偷摁在脈搏上感覺了下,確實是時有時無,就跟生命快到了盡頭一樣。
現在我就期盼着忙完這件事後,趕緊想辦法尋找解毒的法子。
現在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從早上一直折騰到了現在,林夏也早就困了,靠在我的肩膀就睡了過去。
她的髮絲傳來陣陣的幽香,一聞就讓人心曠神怡。如果放在平常,我和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也不會出現任何的交集。
她的身材相貌完全都是校花級別,而且心底也很善良,身邊肯定有很多的追求者。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男人見了美女如果沒反應,那除非是太監
不過,我一個窮吊絲,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以前就是這樣,見了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敢追求。
我強忍着心裡的那份衝動,暗暗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
別墅區在靠近太乙山的郊區,張冷秋足足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抵達了目的地。
這座別墅區也是吳友德旗下的產業,他的房地產公司頗具規模,在西京市數一數二。
如果不是林夏今天錄製的視頻,誰也不會相信,他竟然懂得控制殭屍的邪術。
張冷秋已經把視頻發給了專案組,現在刑警隊的人已經把別墅區完全封鎖了起來!
上面有交代,張冷秋不到,他們不能隨便進行抓捕。
刑警隊的人知道了吳友德的情況,也不敢貿然行動,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我們一到現場,刑警隊長就跟張冷秋介紹起了這裡的情況。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裡緊靠太乙山,我讓林夏躲在車上,一下車都有種陰涼的感覺。
吳友德的別墅裡亮着燈光,四面的制高點都由手持狙擊槍的武警布控。
張冷秋和刑警隊隊長討論了行動方案後,很快就下達了開始的命令。
刺眼的探照燈“啪”的一下照在別墅上,武警隊員立馬從四面八方衝出,迅速把別墅包圍了起來。
張冷秋帶隊破門而入,我緊隨其後,手裡緊握玄冥旗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誰知道一進門,裡面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吳友德西裝革履的正陪着女兒吃飯,身後還站着四五個保鏢。
這些保鏢我都見過,上次吳友德去殯儀館的時候,都把他們帶在身邊。
在燈光下,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樣貌。
他們不但身材魁梧,而且眼神裡殺氣外露,看一眼就讓人膽寒。
吳友德的女兒平淡的看着我們,沒有絲毫的意外,眼睛裡還透着犀利的光芒。
她和張冷秋一般大的年紀,脖子上纏着粉色的絲帶,也許是因爲從小生病的緣故,面色十分的清冷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
“張警官,不知道你們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吳友德好像換了個人,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樣,上前就跟張冷秋打了個招呼。
“吳友德,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兇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接受調查!”
張冷秋亮了下手上的拘捕令,扭頭就讓人把吳友德銬上。
吳友德竟然一臉的平淡,主動伸手帶上了手銬,扭頭還微笑着對女兒交代的句,“欣欣,不要擔心!我跟警察同志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陪你!”
吳欣欣冷漠的點了點頭,表情很是淡然,就好像抓走的不是自己的父親一樣。
吳友德順利被抓,倒是挺出乎我的意外。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冒出個什麼棘手的事情,打鬥起來又要拼命。
我出門前掃了眼吳欣欣,她也一臉冷淡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進門到離開,我就沒見她還有別的表情,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一想,後背都有些發涼。
回頭再一看張冷秋,立馬就順眼多了。
警隊把吳友德押送上車後,我和張冷秋纔回了車裡。
張冷秋沉默着半天都不說話,跟隨警隊就把車開出了別墅小區。
林夏在車上緊張的呆了半天,忍不住還是問了句,“牛大哥、張姐姐,壞人抓住了嗎?有沒有發現我姐姐的屍體?”
我突然想起了此事,連忙就問張冷秋道,“張警官,你剛纔怎麼不讓人搜查下別墅。還有吳欣欣的身體,她肯定已經換成林霞的了,你怎麼不把她也抓起來?”
張冷秋突然剎車,在對講機裡讓警隊的人先走,只剩下我們一輛車停在灰黃的路燈下。
“你剛纔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張冷秋眉心緊蹙,面色非常的嚴肅,如臨大敵。
“你是說吳欣欣嗎?”
我突然想起了那雙冰冷的眼睛,好像不是人類纔有的神色,裡面沒有一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