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對了李支書,你說你曾經去打過越戰?”
“恩恩,上來就是想給你們拿照片看呢。”說起這個李世成點點頭,向着他的那張書桌走去。
既然是人家的臥室,還算是個比較私人的地方(雖然我剛纔就翻了一遍了……),那麼我就站在原地等着他把照片取出來。
看着取照片的李世成站在桌子邊上,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熟悉……
仔細想了想我猛的感悟到了:這不是我剛纔進入這間房子的時候,我看到石像的背影麼?
仔細看了看還在那裡站着的李世成,我的感受更加強烈了:沒錯,我剛纔進來這間房子嚇了一跳的時候,就是看到那個石頭人的背影,現在李世成站在那裡的背影,居然和那個石頭人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穿着完全不同,身高體態也完全不一樣:石頭人有1米9左右,李世成只有1米7的樣子,但是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站的非常直的感覺,好像一根標槍一樣。
爲什麼李世成會和一個模樣古怪的雕像長得差不多?這中間究竟有什麼關係?還是純粹就是我的一種錯覺?
正在思考着,我卻一下子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時我和葉婧媛進來的時候,這個雕像是背對着我們的,後來爲了看他正面的樣子,我們就把雕像給轉過來了,但是轉過來以後也沒有再轉回去。
當時因爲李世成突然上來,我和葉婧媛卻誰也沒有想過再把它給轉回去。
照理說,李世成進來之後應該能發現那個雕像給轉動了位置,但是爲什麼他卻熟視無睹?
李世成把那張照片拿出來,興致勃勃的招呼我過來看。
我裝作很感興趣的看着那張照片,然後偷眼看着李世成的表現。
他的表現和當初老宋回憶自己的戰爭年代的樣子差不多:神采飛揚的和我指着上面的一個個人,他的記憶力似乎很好,說起這個團隊中的每一個有些什麼樣的故事都能說的出來,我故意等着他一個個的向前說,直到他的手指指到了老宋的頭頂上。
“這個人叫宋……宋雨生,他是我們這羣人裡最厲害的一個,他還記的有個人一等功呢。後來當上了我們連長,他特別厲害,304高地的時候他還不是連長,是3排的排長,當時奪取高地的時候,我們連打攻堅,他們連打迂迴,那次打的特別好,最後我們很成功的佔領了304高地,可是誰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我點了點頭。
以前和老宋喝酒的時候,我也曾經聽老宋說過這次戰鬥。其實這場戰鬥相當的有名,甚至登上過報紙,不過具體過程基本都是語焉不詳。
現在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和老宋知道的一樣?
因爲這個人來來去去的死活了不知道多少次,那麼就存在一個很大的可能:眼前這個人是冒充的。
但是一起參加的戰鬥,戰鬥中的細節是絕對不可能僞造的。
304高地戰鬥是越戰中一場著名的戰鬥(本人所寫和別人的304並不是一回事,甚至直到現在,304高地這個名字其實都是不存在的,在真實的戰鬥中的代號其實完全不是這個。)
“當時我們登上了304高地,後面的炮兵兄弟們已經把大炮都準備好了,當時我們有很先進的炮射雷達,對方一開炮,我們的雷達就能跟蹤對方大炮的發射位置和大炮的口徑等等參數,我們的炮兵得到了數據之後就立刻予以反擊。”
“當時越南人並不知道我們爲什麼打炮打的那麼準,他們發現我們的大炮總是能很準確的找到他們的炮射陣地,甚至他們冒死轉移到了新陣地之後,剛剛開炮又了被我們發現。”
“越南人並不知道有炮射雷達這件事情,因爲他們太落後了,根本就不懂這個技術,但是他們也有腦子:觀察了半天之後,他們認爲我們之所以能打的那麼準,就是因爲我們連拿下了304高地,然後在304高地上建立了炮兵觀察陣地,然後指揮我們的炮兵。”
“他們猜想是這樣子之後,立刻調來了六個團的精銳步兵,在炮兵的掩護下,向着我們的陣地突擊。”
“當時我們在高地上趴着看着面前的越南步兵,公平的說,那些越南兵真是好樣的:他們人又瘦又小,戴着斗笠,有的人赤裸着上身,有的人鞋都沒有,但是他們的身上掛滿了武器:子彈、槍、手榴彈、刺刀,在很少量的炮兵的掩護下,根本不顧我們的炮火和子彈,用人命填着往上衝!”
“當時我們連長看到越南好幾千人衝上來,用步話機叫後面的炮兵直接向着我們所在地開炮!”
“我們在高地上趴着,看到的情景我到現在也忘不了。”
說到這裡,我看到了一個沉湎於回憶的老兵,他的樣子和老宋回憶這一幕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們在高地上趴着,天上不時的閃過一些紫色的閃電,我們都不知道那些紫色的閃電是什麼,有個老兵告訴我他見過一次:這是我們和越南人的炮彈在天上相撞而產生的。”
“而在我們的陣地面前大概100米,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面牆!”
“一面牆?”
雖然聽老宋回憶過這個情節,但是聽到這裡我還是吃驚的繼續問道:“什麼牆?”
“一面用炮彈的爆炸鑄成的一面牆!很多的炮彈就在我們面前大概100米遠的地方炸響,那些越南兵居然就這樣繼續向着炮炸炸過的地方衝:這次戰鬥我們的損失並不大,但是那情景我永遠都忘不了。”
“後來直到天亮,越南人總算是放棄了進攻,我們到陣地前面去看,看到陣地面前的情景我們都愣了:那些越南兵給炸的體無完膚,好多人被炮彈都炸成碎片了,後來說經過了統計:光是在陣地面前被炸死的越南兵就超過了4000人以上。”
我點了點頭。
沒錯,每一個細節,甚至那種表達方式都和老宋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一模一樣。
“其實作爲當兵的,我很佩服那些越南人:明明知道是死,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活着,他們卻能這樣視死如歸的往上衝……當時看着那些越南人的屍體,那真是我們都掉了眼淚啊。”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當年的老戰友您還有什麼聯繫嗎?”我笑道。
“有是有,每年還要聚聚會什麼的呢,就是有些人已經聯繫不上,有些人大概因爲當年的一些隱傷已經走了吧,總之是,活着的越來越少羅……走,下去吧,我還說給你們下面那些人看看這相片呢……”
我點點頭,和他一起向下走去。
走出他的臥室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那個雕塑。
那東西現在正面朝着我,李世成關門的時候,走廊上的燈光照在雕塑的臉色,隨着門的關閉,亮光漸漸的變暗,那張詭異的笑臉隨着光線的變暗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關上門我又回到了下面,一羣人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回到那個房車上休息。
在車上我大概說明了一下自己地調查的結果和那個石像。
“那個石像我扳動過,上面沒有任何的負面能量或者是別的什麼能量,只是有一點我很奇怪:那個地方是三樓,那個石像我扳動了一下至少有幾百公斤,要把它搬上三樓也是很費功夫的事情。”
“叫幾個人用繩子擡上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很隨意的說道。
“也許吧,但是那個地方在好幾裡外面,把一個石像送到這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葉婧媛皺眉頭說道。
討論了半天也不得要領,看樣子也只能明天一早去那個地方看看再做道理了。
接下來就是怎麼睡覺的問題了。
房車有一個臥室和一個客廳,把和柳雨薇直接把臥室讓給了劉梓漩和於深,這兩個傢伙開始還假惺惺的說這樣不好,讓柳雨薇和劉梓漩睡裡面我和於深在外面就好啥啥啥的,最後楊立笑嘻嘻的從於深的口袋裡挖出一盒某東西之後,於深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邊上的劉梓漩卻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傢伙……是怎樣就是怎樣好了,還害羞什麼啊?”
恩恩,於深今年到底多大歲數不太清楚,不過看起來應該也在25歲左右的樣子,而劉梓漩目前也就17歲多點的樣子,於深這個變態居然就直接把人家給……不過那麼長時間了,於深這個單細胞動物要是沒有做這件事我才真覺得奇怪呢。”
楊立和葉婧媛是不用睡覺的,兩個鬼帶着兩個動物直接上了車頂看雪看月亮……當然,這兩個人之間沒啥緋聞可以傳,但是葉婧媛畢竟是個五級殭屍,對於楊立這個不成熟的四級殭屍可以提供很多指導性意見,對楊立也很有好處。
而外面的客廳裡,就只剩下我和柳雨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