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這樣丟掉了線索,但是還算是有點收穫的是在道路上的一個監控探頭拍到了兩個人正在開車的正面照。
莫麒麟自然不用說什麼,另外一個正在開車的女孩的面孔在大家每一個人手裡傳了一遍之後,大家的一致意見是:真美!
那個女孩的面容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因爲那是一個高清攝像頭拍攝的,並且那個女孩正好也把臉對着攝像機,所以拍出了一張幾乎是完美的臉蛋。
那張臉上的每一個器官都好像是用極其精確的方式繪製出來的,每一個器官都是恰到好處,尤其是那個眼神更給人一種震撼似的魄力,幾乎瞬間就能把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張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別的殯葬學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柳雨薇看的愛不擇手,細細的把這張照片拿來描繪了半天,描繪出了一張這個女孩的正臉照,老宋把這東西交給了警方,希望能有助於找到這個女孩,不過警方雖然接過去了,但是還是表示光有一張照片要找人還是很難的,畢竟我們是個十三億人口的國家,僅僅憑藉一張照片就找到一個特定的人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第二天我直接去找了上官馨,但是卻發現上官馨直接把一張退學申請遞給了學校領導之後,直接不辭而變了!
柳雨薇對她的宿舍進行了一下搜查,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不過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的手機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號碼的來電顯示是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號碼,帶着一絲疑惑我直接接了起來。
“你是人文學院的張恆嗎?”那邊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清亮,高亢,聽起來很好聽,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問您是誰?”我立刻問道。
“我叫青青,知道我是誰了嗎?”那個女孩說道。
我立刻響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是在翠竹宛唱歌的那個青青?”
“是的,你們是不是在尋找上官馨?”青青肯定了自己的身份,接着問道。
“是的,你知道上官馨在哪裡?”我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在哪裡,我是知道一些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昨天晚上上官馨離開之前先到我這裡來了一下,告訴我你們一定會找她,叫我今天給你們打電話的,詳細情況請你們來找我,我會當面給你們說清楚。”
“好吧,你在哪裡?我們現在就過來!”我立刻說道。
“翠竹宛,風雪江山包房。”
我放下電話,立刻和柳雨薇一起趕了過去。
還是翠竹宛,不過這個地方確實是很有特色,我們到的時候居然發現葛丁老
爺子在大堂上揮毫潑墨的畫畫,還有不少人正在評鑑,有些畫下面標着價錢,看樣子是準備賣出去,我看了看價錢基本都在幾百塊錢左右,也不算很貴。葛丁老爺子估計有時候會在這裡賣畫,還有一些人說一句詩或者說一件事請老爺子畫畫的,老爺子也全部答應了下來,看樣子玩的挺嗨的。
來到了風雪江山,首先看到的不是坐在裡面喝茶的青青,而是放在包房裡一個畫架上的一幅畫。
那幅畫畫的是一個穿着古裝的少女在一座豪華的陵墓面前,雙腳跪地用一種恭敬的姿勢在行禮,整個畫看起來都比較昏暗,只有那個女孩的白色古裝看起來是唯一的亮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青青還是那個樣子,那張臉和你具有古典美,然後又紮了一個非常複雜的九鬟仙髻,看起來更是古意盎然,那張臉則是標準的瓜子臉,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古代的髮型和青春的面龐,配合起來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看到我們進來就被那幅畫吸引了,輕輕笑了笑說道:“好看麼?”
我仔細看了看之後搖頭:“不好看。”
“這是上官馨昨天送到我這裡來的,說是準備轉送給張恆,就是你吧?”
“上官馨這算什麼?”我有些生氣的指着那幅畫說道:“做錯了事情道歉嗎?”
“請你先消消氣吧。”青青站了起來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一些什麼事情,但是上官馨因此而退學我覺得是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我只是受人所託把這東西送還給你們罷了,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難以捉摸上官馨留下這樣一幅畫到底有什麼意思?
“你和上官馨有什麼關係麼?”我好奇的看着青青問道、
“沒什麼關係。漢服社的朋友,然後到這裡來打工罷了。但是上官馨有一些事情我還是清楚的:比如她有時候帶着趙詩涵來我們漢服社,而且每次來的時候趙詩涵都會給漢服社捐款,因爲她巴結到了一個財神,所以漢服社她是重要的社員之一,我們都很佩服她,當然,她能給我們帶來錢纔是最關鍵的。”
“不過,女孩子多的地方,風言風語,爭風吃醋的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多。關於她傍大款,給人當二奶一類的事情也開始被人出傳了出來,她覺得壓力很大,我大她一歲,她一直管我叫姐姐,有機會她就找我哭訴,從她說的那些內容中,我大概瞭解到:大家說的沒有錯,她確實是有那些方面的事情,並且還和趙詩涵有關係,聽起來像是她做了對不起趙詩涵的事情,但是究竟是什麼事她一直都沒有說。”
“昨天她來我這裡,把這幅畫送給了我,然後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說着,她直接把一個白信封交到了我手上。
張恆你好,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估計我已經不會再記得你是誰,也不會在記得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我已經到了另外一
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也許你已經不相信我了,但是我想告訴你,這真的是我最後的秘密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你有幫助。
在遇到莫麒麟的第二年,我曾經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我不記得,我只記得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他教會了我催眠術,並且告訴我,不要在莫麒麟的面前使用,否則會被莫麒麟發現。
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因爲詩涵的事情感到後悔,但是我不知道做什麼能幫助詩涵,那個人告訴我:如果你想要詩涵活下去,那麼關鍵是不要讓詩涵懷孕!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詩涵最直接的死因不是悲觀厭世,而是她懷孕了,如果你有檢查她的屍體,那麼你會發現她肚子裡有一個大概3月大的胎兒。
從種種跡象來看,那個人應該是莫麒麟的仇人或者是一個想把莫麒麟要做的事情給攪黃的人,所以每一次詩涵被催眠之後,又會被我悄悄的解開,莫麒麟和王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只能給詩涵從新催眠,在這一次次的催眠中,詩涵的精神變得越來越弱,我知道詩涵很痛苦,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是的,詩涵成爲了一個戰場:莫麒麟通過王馨,那個人通過我同時在給詩涵施加影響,詩涵就這樣不同的在催眠和清醒這兩種人格之間不斷的轉換。
而詩涵的死,我認爲,應該是詩涵終於懷孕之後,我背後的那個人不允許這種情況繼續惡化,所以間接的促成了詩涵的自殺。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
這幅畫是我自己畫的,當然,我知道,用區區一幅畫來給一個死去的人道歉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但是請你相信,我是真的很想和詩涵道歉。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抓緊時間寫這封信,並且交給了我最好的姐妹青青保管,現在她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好了,就這樣了,很遺憾不能提供給你更多的東西了,他估計也要來給我洗腦了。
再見了。
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我依然沒有完全讀懂上官馨的意思。
這算是什麼?在自己被那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的傢伙洗腦之前,留下的最後一點點話嗎?
“青青同學,你看過這東西嗎?”我看着青青說道。
“我看起來像是偷看別人信件的那種人嗎?”青青有些生氣的說道:“好了,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說罷,青青站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我把信件交給柳雨薇,出神的看着那幅畫。
四周都是無限的黑暗,只有那白色的漢服是畫面中僅存的一點點亮色,整個畫面構圖之壓抑,讓人看了就覺得不舒服。
但是這幅畫又能代表什麼?
“張恆,這個人到底是誰?”柳雨薇快速的看完了全部內容之後,還是習慣性的直接找我要答案。
“下一個圈套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