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轉頭看了一眼洛雲瑾,在看着雲霜沒有做聲讓洛雲瑾迴避的樣子,禮部尚書拱手,看着雲霜到:“如今大局已定,還請陛下,選皇夫充實後宮……”
聽着禮部尚書這麼說,洛雲瑾當即黑了一張臉。
雲霜看着禮部尚書片刻,只是淡淡的開口:“看來,葛大人的事情辦完了!”
“微臣不敢!”
禮部尚書看着雲霜面色不善的樣子,連忙跪下,對着雲霜到:“陛下,如今皇室不興,還請陛下三思!”
看着跪在地下的禮部尚書,雲霜輕輕地嘆了一聲,走到窗邊,沉默良久。
在禮部尚書滿臉大汗,在雲霜滿臉若有所思的氣氛下,洛雲瑾站起身,對着雲霜,到:“我出去走走!”
目送着洛雲瑾走出門外。
雲霜淡淡的開口:“起來吧!”
“多謝陛下!”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雲霜輕笑:“葛卿,你知道,爲什麼當初顧成雙寧願幫着父親圖謀我雲氏帝業嗎?”
“是……野心?”
禮部尚書看着站在窗前的雲霜,不確定的開口:“顧家人狼子野心,意圖不軌,可是……這和選妃之事……”
“若是葛大人能年輕二十歲,讓葛大人入宮爲皇夫,葛大人可願意?”
雲霜輕輕地開口,並沒有轉頭,只是看着窗外的桃花,輕笑着問道。
“陛下……”
“葛大人,可願意,毫無怨懟,放下心中宏圖,放下建國大業,無怨無悔的留在後宮當中,做一個一門叛軍的皇夫?”
雲霜輕輕地語調,讓禮部尚書異常沉默,看着雲霜負手而立的樣子,禮部尚書輕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的落花。
看着一瓣瓣花瓣從花柱上落下,禮部尚書沉默許久,終於開口:“可這並非是陛下拒絕選妃的理由!”
“是啊!”
雲霜輕笑一聲,:“爲了迎合皇帝的喜好,所有的男兒不得不去選擇他們不喜歡的生活,葛大人,你敢說,這世界的兒女有幾個是真的願意自己入宮的?女子也好,男子也罷,自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爲了家族,爲了權勢,爲了富貴,言不由衷,口不對心!仔細想想,入宮當真是世間至美之事嗎?”
雲霜輕笑着接下從天而降的皇夫。
“母后當初眼睜睜的看着父親一個又一個迎接那些妃嬪,就算是心中不喜,可也要強自接受,因爲……他是皇后!”雲霜輕輕地嘆息聲,讓禮部尚書沉默,當初徐皇后的賢德衆人皆知。
“當年母皇迎娶母后之日,也曾答應這一生只有一妻,可是後來呢?”雲霜沒有轉頭,但是禮部尚書依舊似乎可以看到雲霜暗淡的眉眼:“我看到的,是母后夜守空閨之時,暗自垂淚的模樣!”
“可是……陛下,後宮沒有權利平衡……前朝不穩!”
禮部尚書擔憂的臉,讓雲霜笑出聲來:“我雲霜,從曾經就說過,我不會委屈我這相伴一生的人,也不需要用聯姻維持前朝安穩!”
看着禮部上書滿是皺紋的老臉,雲霜輕笑一僧:“這一生,雲霜惟有一夫,便足以!”
雲霜固執的眉眼,再去禮部尚書的眼神裡,似乎有着什麼寓意。
禮部尚書知道,他已經說不通自己跌這位陛下,只得黯然離去。
書房裡,空空蕩蕩的只留下雲霜一人。
便再無聲息。
“阿霜……”
窗外傳來的聲音,驚醒了在窗戶邊發呆的雲霜,看着洛雲瑾歡快的朝着他招着手的樣子,只是輕聲一笑,轉身離開了書房,只留下嘩嘩作響的風聲,吹得桌案上的紙頁嘩嘩作響,留下一卷殘頁,似乎在訴說着主人的悲哀。
“我前天在內院看到一棵上好的梧桐木,當初……在小道上,那把琴,看着就不怎麼好!”
洛雲瑾笑嘻嘻得空看着雲霜,:“你要是不怪我私自破壞皇宮的景色的話,那就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
雲霜站定,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那可梧桐樹。
“風起梧桐……你把我的梧桐樹砍成啥了!”
雲霜嘴角抽搐,看着梧桐樹的中間被活生生的拋下一個圓形的坑,雲霜朝天翻一個白眼。
“啊呀!”
洛雲瑾訕笑着看向雲霜目光所致的地方,默默地挪動身軀,擋在雲霜的面前:“這不,失誤麼?”
雲霜狠狠地瞪了一眼洛雲瑾,歪着腦袋自己也樂了。
“走吧”!
“去哪?”
洛雲瑾愣了一下,看着雲霜買不往前走的樣子,開口問道:“去哪啊?”
“去看你的驚喜啊!”
看着雲霜邁步走去,洛雲瑾訕笑一聲,偷偷地對着雲霜道:“阿霜……你走錯方向了!”
看着洛雲瑾這般狗腿的樣子,雲霜腳步頓了一下,對着洛雲瑾到:“走這邊一樣能到!”
看着雲霜腳步不停的樣子,洛雲瑾摸摸腦袋:“好吧!你要是願意走大半個皇城……”
“怎麼樣?”
雲霜轉頭,瞥了一眼洛雲瑾:“怎樣?”
“沒事!”
洛雲瑾笑呵呵的跟上雲霜的腳步,一路上嬉笑的帶着她走到了放置琴的地方。
看着硃紅色的琴身,和琴身上的天蠶絲,雲霜輕嘆一聲,拂過琴身的手,觸動琴絃,發出悅耳的響聲,
“怎麼樣?”
看着雲霜眼神裡的滿意,洛雲瑾輕輕地環住雲霜。
“鳳凰鳴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洛雲瑾輕笑一聲,看着雲霜。
“若是做了我的皇夫,你便和這天下,再無緣分……”
雲霜輕笑着轉身,看着洛雲瑾正色問道。:“你可願?”
“戎馬倥傯,將軍意氣。此生縱是得不到這錦繡天下,亦不悔曾與你生死相惜!”
洛雲瑾扶住雲霜的肩膀,正色的看着雲霜:“我願意陪着你,看着這山河美色,人間風光!”
雲霜聞言輕笑:“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答應禮部尚書的?”
看着雲霜裡的笑意,洛雲瑾低頭抵着雲霜的額頭,輕笑道:“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因爲,你是雲霜……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