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洛雲瑾頭疼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那個雲霜,還真是不好對付!”
“要是好對付,咱們的晉王殿下,也不至於看上他了!”
顏卿笑着道。
“也對!”
“也不知道雲霆那麼一個草包,怎麼生出那麼一個兒子的,看着那雲霜,根本不是和雲清一個父親!”
顏卿赫赫一笑,轉而揶揄道:“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過晉王殿下誇過誰,看來,這雲霜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顏卿眨眨眼睛,對着洛雲瑾做了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得眼神。
洛雲瑾看着顏卿搞怪的樣子,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照這個節奏下去,他離衰老不遠了。
顏卿轉眼鄙視的看了眼自怨自憐的洛雲瑾,揮揮手,不耐煩的開始趕人:“準備好了,就去吧,反正送死這事,你也沒少幹!”
洛雲瑾看着顏卿趕蒼蠅似的將他趕出房門外,愣愣的站那半天沒回過神來,而坐在房內的顏卿看着窗外的繁華,忽然咧嘴一笑:“我也要準備準備了!”
洛雲瑾自去參加宮宴不提。
而在雲府的雲霜、雲清和雲霆三人各懷心思的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暗中謀劃着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看着這一上午加上一下午心不在焉的雲安,雲霜知道今早上的事情對於這個還未滿十五歲的孩子而言確實是過於複雜和難以理解,但是相對的,雲霜,不需要一個沒有能力的,或者說,心思太過於純良的人留在他的身邊。
“雲安……”
雲霜放下手中的筆,看着站在書案前發呆的雲安,等着他回過神來。
看着雲霜明顯的改變了很多的眼神。
雲安打了一個冷戰,便跪在了雲霜的腳邊。
雲霜站起身來,越過雲安,在雲安不解的眼神裡,走到了窗口,打開了那扇緊閉的窗戶。
“雲安,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怎麼說?”
雲安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在窗戶邊的雲霜,諾諾的不敢作聲。
今日早晨無論是老爺,還是大少爺,亦或是自己的少爺,還有那些發生或者是已經發生依然解決的事情,都是曾經的他沒有遇到過的,現在看來,自己的少爺對自己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雖然還尚未及弱冠,但是少年特有的敏感還是發揮了相當的作用。
“少爺……”
“雲安啊……”雲霜沒有回頭,:“跟在我身邊,你就要適應現在的一切,無論是將來還是現在,我們所遇到的,都將是比這件事還要複雜很多的存在,而我的身邊,不會留下沒用的人,你知道嗎?”
雲霜轉過身,看這雲安的眼神裡帶着複雜的情緒,。
她仔細想過,若是她今生只相當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有云安這樣的,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所以,不捨身變成仁,有些事情,現如今若是不狠心,到未來,將會是最扯的後腿。
雲霜,不會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少爺……”雲安急急地想解釋。
但是,雲霜揮揮手,將他要說的話打斷,雲霜看着雲安着急的樣子,忽而笑道:“雲安,你是從小陪着我長大的,說實話,若是你家少爺從此只想當個安靜的公子,你無疑是個合格的管家,但是你要知道,遲早有一日,我們會離開這裡,到時候,若是你還不能獨當一面,那你連累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雲安擡頭看着自己的少爺,看着他站在窗前淡然的說着自己的心思,心內不由的升起一股怨恨,怨恨自己對現狀的無能爲力。
“雲安,不是我不想留下你,是我不敢留下你,我的時間不多,等不到你慢慢的成長,你家少爺未來遇到的,不僅僅是一個雲府這麼簡單,你好好想想,你是要做一個單純少爺的單純的管家,還是一個未來可能會遇到很多風險,連生命都無法保證的少爺的助手,心腹,這路,由你自己選!”
雲安直直的跪在地下,看着雲霜的眼神裡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少爺,其實,從今日王爺找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少爺並不是甘於盡在這雲府之內求存的人,雲安雖然只有十三,但是也清楚好男兒志在四方,無需考慮,雲安願爲少爺助手,鞍前馬後!”
雲霜點點頭,走上前去,扶起雲安,再無言語。
從那日之後,雲安便開始跟着雲霜,寸步不離,短短几日之內,雲霜便能看到雲安的變化,看在眼裡,喜在心內。
這樣一來,她做一些事,便可以交給雲安,讓他慢慢的接手,順便打理,雖然這樣還是存在一點的風險,但是雲霜也明白,若是她一直擔心,那麼雲安就永遠沒有成長到讓他放心的那一天。
而在多日之後,上寺廟祈福的徐氏還未曾回到雲府,抄夠論語的雲清再次出現在雲霜面前,雲霆以爲這件事情已經這樣揭過的時候,一紙奏摺將雲霆彈劾到皇帝面前。
罪名,寵妾滅妻!
雲霆跪在金鑾殿上,腦袋附在地上,面色忐忑的看着眼前的地板,聽着上座的帝王沒有任何的表示。
“寵妾滅其?恩?”
雲霆滿頭大汗的聽着上座的帝王涼薄的聲線想起,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因爲上奏摺彈劾的是徐家的人,徐家這些年雖然說是韜光養晦,但是朝中還是有徐家的子弟再次任職,而恰恰是所屬的最不好得罪的御史臺。
本來以爲徐家沒落的人們,看着現如今的狀況,不有私心裡暗忖,看來要重新估量徐家的價值了。
站在大殿中央的徐家徐老先生的二公子徐清泓不屑的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自己名義上的妹婿,若不是當年他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徐家纔不會將自己的小妹嫁給這樣一個,連男人都不配稱的人渣。
而這些年,雖然自己的妹妹不說,但是身爲哥哥的他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過得並不容易,還是那還在雲府的兩個外甥……
徐清泓眼神微微一閃,看着上座的帝王道:“陛下,我被北洛本就是禮儀之邦,自上古開始,嫡庶有別,尊卑有序,而現今,雲大人爲了一己私情,便致禮儀於不顧,實乃無視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