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將兩人送出門,便又想起了自己方纔在雲閣殿的一幕幕,心裡重又煩悶了起來,暗自坐在椅子上發呆。幾日沒見的小猴子不知何時撒着歡走了進來,朝着夏瑾一陣的抓扯,不時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小猴子,你這幾日去了哪裡?總也不見你的身影,實在是想你呢。”
小猴子仍舊亢奮的撓抓着,夏瑾也不知道小猴子到底在表示些什麼,便隨手抓起一個香蕉,放在了小猴子的手裡,小猴子拿着香蕉,抱着高興的跳到了地上,如上次一樣,認真的扒起了香蕉。
正當夏瑾心情煩悶的看着猴子吃香蕉的時候,李公公擡腳走了進來:“夏瑾姑娘,太子殿下,讓我來通稟一聲,姑娘出宮的事情,殿下已經安排妥當,只待姑娘準備好了便可上路。”
夏瑾納悶的望着公公,不解的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李公公躬着身子,笑容可掬的說道:“殿下特意爲姑娘安排了出宮的馬車,姑娘坐車出宮便是,姑娘要去那裡,也便利了很多。”
夏瑾起身細細的琢磨了一會,知道這個主意,是殿下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若自己再要強求什麼,便有點太過分了,於是便慌忙答應了下來。
“姑娘,若準備好了,此刻就啓程吧,早去早回,若再晚些,怕是回來的時候,天色就會黑了一些呢。”
夏瑾點點頭,將蓮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問公公道:“我腿腳不算便利,帶個自己的妹妹去,不知可否?”
李公公笑着應答:“有何不可?正好姑娘的腿腳還沒有好利索,帶着蓮兒,也算是有個照應的,若沒有什麼可準備的,現在咱們啓程便是。”
夏瑾點點頭,拉起蓮兒,便與公公一起轉身走出
了房間。
時下已經進入了深秋,夏天的燥熱已慢慢褪去,秋風一陣涼過一陣,路兩邊的樹葉不再繁盛,已經有一些沒有了生命顏色的樹葉一片片失魂落魄的飄落在路上,被疾馳而過的馬車捲起,劃一個孤單的沒有章法的弧線,又被拋下。
路上的行人看着噠噠行駛過的馬車揚起的一路塵埃,便知宮中又有人出宮辦事了,習以爲常的繼續着各自的活計。馬車剛剛疾馳而過,2個騎馬的便衣人,便影影綽綽的跟在馬車的身後趕了上來,騎馬的人也不靠近,只是似有似無的在馬車後面跟着,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着。
馬車走了一刻鐘的功夫,便停在了城內最繁華的古街上,夏瑾和蓮兒兩人相互攙扶着下了馬車,兩人相跟着,在這條繁華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馬車仍舊緊緊的跟在身後,夏瑾停,他們便停,夏瑾走,他們也緊着步子往前走。在他們身後遠遠的地方,是兩個穿着黑衣,身形矯健的中年男子,也一直半走半停的跟在後面。
許久沒有見到外面世界的蓮兒,好奇的各處瞧着:“姐姐姐姐,那邊有賣糖人的呢,嘖嘖,那個鋪子裡好像賣的是好看的布匹啊。”
夏瑾捅了捅蓮兒的腰,低低的說道:“別那麼大驚小怪的,今個可不是來遊玩來了,剛剛我跟你說的那番話你可記清楚了?”
蓮兒姑娘慌忙矜持的掩住小嘴,一本正經的說:“我全都記下了,姐姐,等會千萬不要忘記,不管有沒有找到你的玉佩,午時三刻一定要在恆豐商鋪門口回合,姐姐切記切記。”
夏瑾也會意的重重點點頭,兩人說完便一同走入了一家賣布匹的商鋪,佯裝買東西的客人,摸着格式各樣的布匹,兩人挪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蓮兒慌忙從
自己的小包袱內扯出一身素淨的衣服,以及一塊好看的方巾,夏瑾接過衣服,便快速的換到身上,又將頭紗嚴嚴實實的圍住了自己的頭髮和半個小臉,隨即就低着頭急急的走了出去。
蓮兒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仍舊細細的摸着各式各樣的布匹。等到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一刻鐘的功夫,蓮兒方纔從商鋪內走了出來,佯裝着急的模樣,問着幾個車伕:“我與姑娘走散了,只一個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姐姐的身影,你們可曾看到姐姐?”
兩個車伕一臉詫異的望着蓮兒,一個壯實的中年男子納悶的問道:“方纔還和你一起進了鋪子,不大會的功夫怎麼會沒了呢?我們可是一直都在門口守着呢。”
蓮兒緊皺着眉頭,兩隻小手不安的來回搓着,腳還不時的跺跺地,放出幾聲悶響,算是將自己的着急,表現到了極致。
其中一個老的車伕,以爲蓮兒說謊,也不答話,擡腳便進了鋪子,望着四周的人尋了半天,也沒有夏瑾姑娘的蹤影,才滿臉不解的走了出來:“明明是進了裡面去的,怎麼就會不見了的呢?真是見鬼了呢”
蓮兒仍舊一本正經的裝着慌亂的一副模樣,幾滴眼淚因爲專業的表演,而被擠了出來:“若是姐姐再出些什麼事情,怕是咱們幾個都是要頭砍了放在地上滾的主,這要讓我如何是好呢?”
老車伕,無奈的搖搖頭,冷靜的說句話:“既然走丟了就一起找唄,若找不到,咱們今日裡就連宮也不用回去了。這樣各自分頭去找,估計也就在附近,誰找到了就都相互支應一聲。過上一個時辰,正午的時候,在一起在此集合,若還是沒有尋到,再另作定奪。
另外一個車伕和蓮兒都點頭贊同,各自私下裡去找夏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