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楚兵的應援,而沒有被攻陷的趙國,在休整了數月後,終於纔算恢復了元氣,皇宮上下,仍舊一派國家昌盛,軍民和諧的模樣。倒是趙澈,卻一直不能釋懷,雖然幾次和楚國交涉,對於夏瑾卻總也是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楚王總是和自己的使臣氣哼哼的說是趙國將夏瑾救了回來,而當真也是污衊了趙澈,趙澈也是一直沒有夏瑾的消息,爲此趙澈一直放心不下,幾個月來,一直在派人暗地裡在楚國尋找夏瑾的足跡,卻一點信息也沒有。
處理了一日的奏摺,天色早就暗了下來,行事房的公公,又端着一盤子牌子進了屋來,跪在地上問了安,便捏着細腔慢慢的說着“請皇上翻牌子。”說着將盤子端到了趙澈的眼皮子底下,趙澈哪有什麼心思去臨幸其他的妃子,擺了擺手,示意公公退下,公公唯唯諾諾的想站起來,又不想起來,想了想,便大着膽子說道:“太后娘娘說了。若皇上還不翻牌子,今日裡便找一些其他上等姿色的女子過了來,供皇上挑選。以奴婢之見,皇上還是拿一個牌子吧。”說着又將盤子杵在了趙澈的眼皮子底下。
趙澈生氣的呵斥着:“朕的意思,難道你不能領會,讓你下去,你只管下去便是,怎麼這樣洛裡囉嗦沒了規矩。”說着便起身,揹着兩隻手要一走了之。
正待這個時候,門外的公公,喊了一嗓子:“太后娘娘駕到”便見皇太后由兩個丫鬟攙扶着進了趙澈的雲閣殿,趙澈見自己的母后來了,慌忙施禮,施禮後攙着皇后娘娘,坐到了椅子裡,笑着問道:“母后,都這般時候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孩兒?有什麼事情,以後你吩咐他們來告與我便是,這樣冷的天氣,你還要親自的來上一趟。”
說着也隨着坐進了與太后娘娘相對着的椅子裡,兩人端着茶,喝了起來。
皇后娘娘望了望仍舊跪在一旁行事房的公公,擺了擺手,示意公公下去,公公看看皇上,見趙澈也不耐煩的擺着手,
才站起身子,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掐着梅花指,淡漠的望着趙澈,悠悠的問道:“據行事房的公公說,你都有十幾日,沒有翻牌子了吧。這樣下去,可怎麼能行?”
趙澈無奈的笑了笑回道:“母后,這樣的事情,兒臣自有分寸,就不勞母后費心了。”
“哼,不勞我費心?那你倒是給我添個後人,再說這樣的話,便是到現在,一個孩子也沒有,若那一日,我也去了地下,找你的父皇去,你要我怎樣跟他交代啊?”母后到也是個感情豐富之人,便是幾句話嗓子眼就有了一些哽咽。
趙澈慌忙安慰:“這個還不都是那個夜若煙給害的,若不是她,想必我也是能有幾個孩子了,只是離煙妃子處決,也纔有幾個月的時間,即使其它的妃子,有的有了身孕,也要等到十月懷胎纔能有所收穫不是?”說着像哄小孩一般哄着皇后娘娘。
“等到明年開春,想必必定有幾個皇子要誕生,到時候母后可要準備好見面禮纔是呢。”趙澈笑盈盈的望着皇后娘娘,暢想着未來。
皇后娘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是連懷了孩子的人都沒有,還要等到明年開春讓我抱孫子,你這個孩子,還真是會給母后畫餅充飢。算了算了,反正你現在做了皇上,不同往日,該怎樣做,自己心裡定然要有點分寸。”說着便說着自己手裡的手絹,無奈的擦着自己的眼睛。
趙澈見自己母后的情緒好了一些,纔算放心了下來,有時候,人到了老年,還真是成了孩子,哭哭笑笑的變化無常不說,有時候又犟的彷彿真就是個孩子,就連這樣翻牌子的事情,幾日便要過來問上一次。爲此,趙澈總是頭疼不已,卻又沒有辦法。
皇后娘娘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淡淡的說道:“立皇后的事情,你總要考慮考慮了吧,時下趙國也算是太平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卻不可一日無後啊。”說着便仰起頭,篤定
的望着趙澈。
趙澈暗地裡無奈的小聲嘆了口氣,陪着笑說道:“母后立皇后的事情,還是先擱一擱吧,雖然趙國時下是安穩了許多,但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暫且兒臣還是抽不開空隙去做那個的。”
皇后娘娘一聽這話,一口氣又上了來,剛剛有點好轉的臉,又陰沉了下去,腫着臉,質問着趙澈:“總是有很多事情,你告訴母后,你什麼時候是閒着的?恩?總是幾次三番的推搡着此事,不要以爲母后老了,看不出媚眼高低,怕是你還想着那個夏瑾的吧。”說着氣哼哼的撇過嘴,氣哼哼的耷拉着臉龐。
趙澈慌忙解釋道:“母后這是說的什麼話,便是我念着她,卻也不知她的下落,是母后多想了,但是雖然趙國現在安穩了許多,但是母后不要忘掉,是兒臣拿着趙國的三座池城跟楚國交換的。想着自己的百姓,被楚國的皇上統治着,怎樣我都不忍心放下心來,所以母親恕兒臣不孝,立後的事情,就等有朝一日,將我的三座池城,全數奪了回來,再處理也不晚。”
聽趙澈這樣說,皇后娘娘自知自己怎樣說,都做不了自己兒子的主,索性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真是二大不由娘,你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凡事只要你覺着有把握,就自己看着處理吧,額娘也是老了,只能頤養天年,安度餘日了。”說着伸出了手,兩個站在一旁的丫鬟,慌忙過來將手握住太后娘娘的手,站了起來。
臨走前,皇后娘娘又轉身愣怔怔的望着趙澈問道:“澈兒?母后是不是老了?”趙澈也跟着站起身子,臉上掛着笑,打趣的說道:“母后哪裡老了,還是一樣的年輕,美麗,便是我的三000後宮,也沒有誰能比的上母后的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的面容。”說着,來到自己母后的身邊,從丫鬟的手裡接過了太后娘娘的手,攙扶着太后娘娘,出了雲閣殿。
太后娘娘,聽趙澈這樣說他,無奈的笑了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