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拿着一位不知名的宮中太監捎來的書信,皺着眉,端詳了半日,信中將夏瑾此時的處境,詳細的寫了出來,落款人的名字,寫的是一個叫做鳳兒的姑娘,七皇子看完後,心猛地一沉,知道夏瑾此時凶多吉少,必定是糟了惡人的陷害,纔會這樣。
七皇子慌忙吩咐屬下備一匹快馬,沒有多說,便上馬往宮中的方向疾馳而去。進了宮門,也沒有下馬,直直的朝着雲閣殿而去。此時天色已晚,很多的人都已經睡下了,七皇子無暇顧及那麼多,吆喝着自己身下的一匹棗紅色的汗血馬,一刻不停的往前跑着。
來到雲閣殿前,勒住馬,翻身下了馬來,站在門口的幾個侍衛知道來人是七皇子,便也沒有難爲他,接過他的馬。便將七皇子送了進去。”七皇子來見。”公公的通稟聲剛落下,七皇子就踏進了亮着燭光的書房。
“皇兄見過皇阿哥。”七皇子自知這全是要仰仗太子殿下才能解決的事情,便收起了往日的桀驁不馴,雙膝跪地,行了大禮。
趙澈正在批閱奏摺,看着七皇子進了來,便緩緩起身:“都這麼晚了,皇兄過來,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七皇子站了起來,臉上嵌着微微的笑意:“皇兄今日來訪,是有事,有求於皇阿哥。”
趙澈的眼珠子翻了兩下七皇子,心下思量着,此人必定是跟夏瑾來說情的,心裡不免又生氣了一股子酸意,冷冷的說道:“她攻於心計,爲了皇后娘娘的位子而痛下毒手,害死了娘娘腹中的龍子,要皇兄思量來看,這個人,值得你這樣爲她求情嗎?”
七皇子仍舊面帶微笑,在趙澈的面前半彎着身子,一板一眼的
說道:“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乾的,我今日來,只是想請皇阿哥答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此事在沒有查明之前,請萬萬不要一怒之下,將其斬首,只待事情查明,若真是她所作所爲,我也斷然不會再來求情,不知皇阿哥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七皇子擡起眼,等着趙澈的後話,趙澈倒是也不着急,揹着手,在書桌的前面來回的走着,燭光映襯下的趙澈的面色,沒有了方纔的冷漠,或許是正在苦苦思索此事,一撮眉毛緊緊的湊在一起。
七皇子一直穩穩的站在書桌的一旁,冷靜的等待着趙澈的後話,許久之後,趙澈轉回到七皇子的身邊,站直了身子,望着七皇子說道:“若非你今日來求情,我斷然也不會在不明事由的情況下就將她斬首的,不瞞皇兄,她終究也是我的女人,不管如何,情分還是要講一些的。只是,我希望此事還請皇兄不要摻和進來,凡事我自行處理便是。”
七皇子無奈的點點頭,看來自己這位皇阿哥對夏瑾倒是一往情深,就是這樣的關頭,也要將到底誰是這個女人的男人分的如此清楚,七皇子自知夏瑾不管怎樣終也不能與自己廝守一生了,若能看着她幸福,便是他最終的心願,爲此,趙澈方纔的這副吃醋的模樣,倒是讓七皇子稍稍放下心來。
“謝皇阿哥給我這個面子,若無他事,皇兄便回去了。”
趙澈冷哼一聲,淡淡的接到:“話都已說明白了,即使你不來,我也會對此事查個究竟,謝我?我自己的女人自己去處理,請問皇兄,我的女人你來求情,豈不是亂了章法?你快些回去吧,天色已晚,我也該休息了。”
趙澈擺了擺手,做出
了一副送客的姿勢,七皇子與趙澈告了別,便又駕着快馬朝御醫殿跑去。
七皇子知道,最明白夜若煙病情的莫屬給夜若煙看病診治的老御醫。或許從老御醫的嘴裡能找到些許的線索。一邊尋思,一邊抽着自己的寶馬,急火火的趕着路。
御醫殿的幾位老御醫,都是常年爲老皇帝治病的人,爲了方便期間,便都搬來了御醫殿住着,每日會有一個人,在御醫殿的正廳值班,以免夜間有病人找來,好及時的診治。趙越說明了來意,便將爲夜若煙診治的老御醫叫了出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老御醫,見是七皇子來訪,一下子便精神了許多,詳細的將煙妃子那時的病情說了一邊。
七皇子邊聽邊想着,看來此事真還不是小事,雖然只是個沒有長成模樣的孩子,但畢竟是皇阿哥的骨血,也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以御醫之見,這次煙妃子中的必定是麝香之毒,纔會小產?”
老御醫謹慎的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今日還查了宮中的藥材,完全沒有藏紅花這種藥,即便是麝香,也只是有數的一些。”
七皇子點點頭:“藏紅花宮中沒有,想必民間也不會有吧。”
“殿下說的極是,藏紅花是一種西域纔有的藥材,而中原地區,因爲離西域極遠,且近些年來多有戰亂,所以此種藥,中原的一些國家,是沒有的。”
老御醫如實的說着。不知道七皇子將此事問的如此的細緻有何目的,平日裡見到七皇子的機會很少,常年的在老皇帝留下的堡壘裡生活,便是過年過節,也是少見的,今日裡半夜從天而降,而且還將煙妃子的病情問的如此的詳細,真是罕見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