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姑請回來?你瘋了吧!”寶勒爾看着靖妃,一臉驚恐道:“她若是回來的話,我們會不會又被禁足?”
“只要我們不招惹她,皇上和太后姑母就不會將我們禁足,我覺得可行,即便被雅若壓着,也總比被一個身份卑賤的庶女壓在我們頭上強吧,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一世英名,不能被寧楚格給毀了,她若是成了皇上的女人,那皇上豈非要揹負一世罵名了,搶弟弟的女人啊,想想就覺得可怕,雅若回來,沒準能夠阻止這一切發生!”順妃低聲說道。
“姐姐……。”寶勒爾聽了之後,看着一旁的多蘭,面露詢問之色。
“我們都是科爾沁的貴女,倘若咱們的父輩沒有歸順大清,我們也是草原上的公主,最尊貴的存在,即便我們不能做皇后,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輪不到一個庶出的寧楚格騎到我們頭上,說到底,小姑姑也是自家人,而且,她有個好處就是……不會害人,只要我們不招惹她,我們便能在這宮裡過上安生的日子,也總比以後在一個卑賤的女人面前伏低做小好。”寶勒爾沉聲說道。
“可是……我記得之前太后姑母說過,寧楚格進了乾清宮這件事,不許外傳,我們請雅若回來的話,會不會被罵……。”靖妃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和靖妃在京中沒有任何的勢力,但是,貴妃和惠妃你們在歸園裡是有人可以使喚的,你們可以派個心腹回科爾沁見雅若,只要不走露消息,太后娘娘那邊,也不好怪罪了。”順妃低聲說道。
“那就暫且如此吧!”多蘭輕輕點了點頭,即便她心中有太多的不情願,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皇上許久不進後宮,對她們幾個也是不聞不問的,現在卻突然將博穆博果爾的側福晉寧楚格留在了身邊,這樣的變故讓她們驚恐,她們深怕一向沒有寵妃的皇帝,會一門心思撲在這個寧楚格身上。
她們得不到皇帝,也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霸佔着皇帝啊!
她們都是天之驕女,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老實說,我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放着我們這些貴女不要,後宮那些嬪妃也置之不理,非要和博穆博果爾搶女人,那個寧楚格除了長得好看點,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依我看,就是個矯揉做作的女人。”寶勒爾嘆了口氣說道。
“皇上就是瞧不上我們這些蒙古貴女,咱們又有什麼法子呢。”靖妃一臉失望道。
“我聽說,皇上之前不喜歡我們科爾沁的姑娘,是因爲太后和攝政王強行把你們倆和孟古青塞給她的緣故,但是……攝政王已經死了,皇上和太后姑奶奶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不應該再仇視我們科爾沁的女子纔是啊,再說了……他身體裡面不也流淌了一半咱們科爾沁的血嗎?有什麼好嫌棄我們的!”寶勒爾心中很不服氣,忍不住低聲說道。
“你錯了,他也有不嫌棄的人,那就是雅若,他對雅若有多好,那是總所周知的。”多蘭輕輕扶着額頭說道。
“說起來,還是咱們幾個沒本事吸引皇上注意,以後……我勸你們,沒有完全把握還是不要出手了,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時辰不早了,咱們各自散了吧。”順妃搖頭說道。
“好!”多蘭也覺得累了,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可以各自回宮了。
她如今雖然還是貴妃,是這宮裡地位最高的女人,但實際上什麼權利都沒有。
遠在科爾沁的雅若並不知道京城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隔幾天就給皇帝和太后去一封信。
十月中旬,草原上下起了今年第一場雪,不知是不是有內功護體的緣故,雅若居然覺得沒有那麼冷,即便下了雪,依舊喜歡往外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門練功。
但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天亮那一瞬間的紫氣,在冬日裡幾乎看不見了,不過,練功之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功力增長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疑惑了,否則非要修書一份給皇帝,問個清楚不可。
“若若,你舅母已經帶着你妘閨表姐往科爾沁來了,月底就能到,你妘閨表姐只比你大了三個月,算和你同歲了,到時候有她陪着,你也不覺得無聊了。”蘇氏看着雅若,笑着說道。
“嗯。”雅若輕輕點了點頭,但是,她知道,自己和古代這些大家閨秀們,未必有什麼共同語言,以母親的家教來說,那位妘閨表姐肯定是個飽讀詩書,喜歡詩詞歌賦的才女,沒準女紅也特別的好,自己呢……喜歡熱鬧,喜歡自在,喜歡騎馬射箭……大概也只有孔四貞可她有共同語言吧,只可惜……自己一個月前要請孔四貞來科爾沁做客,不久前接到回信,說她最近太忙,沒工夫過來。
“你是個愛玩愛鬧的野丫頭,到時候別嚇到你表姐啊,給我斯文點,拿出你科爾沁公主的風範來,知道了嗎?”蘇氏輕輕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笑着說道。
“母親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給您老人家丟臉的。”雅若笑嘻嘻說道。
“告訴丫頭你也無妨,你大舅母那個人……是個心高氣傲的主,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當初母親要嫁給你額祈葛的時候,她說了不少風涼話,大概是嫉妒了吧,畢竟你額祈葛的身份擺在那兒的,她如今帶着你妘閨表姐過來,未必沒有要和你比個高低的意思,你得給我爭口氣!”蘇氏捏着雅若的小臉蛋,笑着說道。
“不是吧……這麼說……母親您和大舅母關係不咋的,那幹嘛還請她來?”雅若頓覺鬱悶。
“這個……我只是修書回去,請孃家人來玩,也沒有特意交代要請誰,我以爲……來的會是和我年紀相當,關係最好的二嫂,哪知道二嫂又有了身孕,結果你大舅母自告奮勇來看我……我收到你外祖父的信函時,她們都出發半個月了。”蘇氏頗有些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