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在前面帶路,一定要櫻肆在他身邊陪着。
雲則和白釋走在後面,白釋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雲則擡起頭看白釋。
“那孩子,叫英虞槐,是霧之王,如今也就只有一百來歲,還是少年便登上了霧王之位。”
“一百來歲......”雲則嘀咕,果然人和妖就是不一樣,一百來歲正值少年時期......
“櫻肆是妖,但是我和虞槐是神靈。妖和神靈在歲數上都是一樣的,和人不一樣。當然,妖和神靈還是有許多區別的,就例如,妖是有原型的,而神靈是沒有的。就此告訴你,我是冰雪十三皇子,我沒興趣當什麼一方君主,也當不了。”
“……”蒼涼的感覺涌上心頭,儘管白釋說了他沒興趣,但是這種束縛感,無論如何都會伴隨着無奈和心酸。
“你不用爲我傷心。”白釋看着前方說。
“……是。”只能這麼回答。
“回到正題,虞槐和我,在一次無聊的聚會裡認識的。然後孩子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就總是纏着我,一直就叫我哥哥。他什麼事都會對我說,不論是悲傷、開心還是憂愁。”白釋認真的說道,“他父王去世很早,但是去世的安心,因爲虞槐雖然年幼但是很強。那天,他和我在一起,喝了很多酒。最後,其實那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後呢?”
“然後那傢伙就喜歡上男......”
“所以說,你又隨便讀我的心了?”雲則瞪着白釋說道。
“這個,真沒有。畢竟是簽約者,你所有的命令,哪怕是胡亂下達的,我都會服從。”
“那,好吧......”雲則注意到霧在不斷的消散,“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哪天,晚上?”白釋一臉茫然。
“櫻肆生病的,那天晚上。”就是那天玩,雲則醒了很多次,一次天還沒有亮時,醒來,只有櫻肆睡在旁邊。
“我去了元木那裡討論一些事情。”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很久以前,有在什麼會務上見過,不過他老的太快了,原來還是挺好看的,現在也就只有我要他了,唉唉……”
“……說半天,你果然是個基佬。”雲則嘴角帶着笑,愚弄的眼神看着白釋。
“其實沒有啦,我實際上,是男女通吃。”白釋壞笑着說。
玉碎的聲音傳來,虞槐輕輕鬆開櫻肆的胳膊,灰色的瞳孔變成血紅色,閃耀着紅光,手掌上凝出懸浮的水珠,殺氣愈濃。
怪物出現了,是個龐然大物,雲則估計應該是有兩米以上,形體若虎,渾身上下是如藍寶石一般的藏青色。
虞槐手上佈滿殺氣的懸浮水珠,慢慢消失了,就是瞳孔的紅色也慢慢退去。
“……怎麼了?”雲則感到莫名其妙,就連那個怪物也乖乖的坐了下來。
“這是冰御獸,是逆妖界的河獸精靈,應該是被什麼傢伙召喚來的。”白釋說道,所謂的冰御獸,緩步走到白釋的身邊,深沉但是輕聲的吼了幾聲,像是在訴說着什麼。
“走吧,他的簽約者受傷了。”白釋說完後就跟着冰御獸走向前,虞槐又拉起櫻肆的胳膊緊跟上去,雲則也緩緩的走着,心裡一陣輕鬆,不知道這輕鬆從何而來。
對於死亡,無懼。是麼?
嘴角揚起。
雲則加快腳步,走到了白釋身邊。
“這個,冰御獸,可以人型麼?”雲則問。
“不可以,他是精靈,還有......”白釋,欲言又止。
“怎麼了?”雲則好像感覺到,白釋解讀到了什麼,疑問的口氣中略帶些質疑與莫名其妙的驕傲感。
“南木雲則,”白釋看向雲則,奇怪的讀出了雲則的全名,面帶微笑,但是那個笑充滿了神秘和,奇妙的欣慰?有點恐怖,就像宇宙黑洞一般,不可深究,過分的理解那個表情,就好像被黑洞中的雙手,慘白的雙手,活生生的拉向裡面,再不能出來。
不去深究好了。
“我,很欣賞你,你的性格和你的思想,都是我喜歡的。”白釋帶着滿意的奇怪笑容,“很榮幸,你是我的簽約者。”
白釋,他看出了所有。
是的,雲則嘴角上揚了。
“對死亡的恐懼”,雲則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這個連主語都沒有的東西,又怎麼會因爲這個而笑。
笑的,是什麼?
有人受傷,有了能找到那個蠢貨的精靈帶路,很好,第一個任務,很快就可以達到了。
很好吧?他人的傷痛,帶來了自己的利益。
所謂,“幸災樂禍”?
很好的詮釋了這個詞的意思,又是那麼一種,不錯的,收穫。
一舉雙得?
是的。
白釋,看清了自己。
那麼,什麼時候,才能了結,這個輕而易舉的任務,呢?
哈......
成功在望。
-感謝您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