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回歸到平靜的時候,格羅佛還有些沒太反應過來,特魯伊馬特顯然不會放棄進攻,那個傢伙肯定會想盡一切方法找到機會帶走莉莉絲,這一點不用質疑,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留在羅斯特照看好莉莉絲。
但有些時候不得不說他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有限了一些,在特魯伊馬特面前除了無力便什麼事情都做不到,一貫覺得自己地位超然,作爲帝國神牧的格羅佛自然有些受到打擊,但他是個平和樂觀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用最平和的心態去接受和看待。
“父親。”
格羅佛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即微笑的點了點頭,黛布拉也長大了,這一切都在悄然之中發生,格羅佛還記得那個剛出生呆在襁褓中的小嬰兒,時間真的是轉瞬即逝,他和黛布拉的所處的時間並不長,作爲神牧,教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黛布拉從小也是跟在牧師身邊長大的,和自己的父親有些遠,但因爲本身血脈相同那份關係又近了一些。
神牧基本都是代代傳承下來的,作爲被神指定的牧師,格羅佛的家族已經連續當了三代神牧了,因爲牧師本身的能力就比較強大,所以壽命也都非常的誇張,格羅佛也是在一萬多歲快要成神的時候才找了一個人類女子決定誕下下一任的神牧,然後他會看着下一任神牧能力逐漸完善才會離開這個世界。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因爲黛布拉貌似沒有了那個想法,從自己女兒一直選擇呆在雷哲身邊這件事情來看,自己女兒最終可能會平淡的過完自己的人生,當然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格羅佛覺得自己也沒有辦法去幹涉這一切,下一任神牧只能換一個有能力的牧師繼承了。
“認定他了嗎?”
聽到格羅佛這麼說黛布拉臉紅了一下隨即堅定的點了點頭,她早就已經認定了雷哲,從上次重新回到羅斯特的時候她就決定要呆在雷哲身邊了,雷哲是個很特殊的人,不只是指人特殊,而是指他對自己的特殊性。
格羅佛點了點頭道:“既然是你自己認定的就好,教會那邊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你想個辦法離開教會吧,如果他們發現自己的聖女成爲了別人的愛人,他們會舉起聖火燒了整個羅斯特的。”
黛布拉一愣,隨即臉更是快紅的滴血了,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自己的父親談這種事情,這簡直讓人難以想象,如果她有母親的話,這個時候和母親聊這些更爲合適纔對,科她沒有,她的出生比較特殊,因爲本身就受到來神的祝福,但這股力量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她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人,在生她的時候就死亡了,格羅佛雖然看似沒有任何情感漏出,但黛布拉知道父親有些時候會流露出悲傷的表情來,可所處的位置他不可能只關心一個人,也不能爲來自己的事情所想,他是神牧,他的聖光要照耀在整個神聖帝國的土地上。
“父親,如果說,如果教廷有一天消失來,您會解脫出來嗎?”
“黛布拉,這句話可不能亂說,父親有沒有教過你一句話,教廷存在的本身而不是教廷,他是所有人信仰的集合體,而教廷的義務便是將這些人對神的信仰之力回報給他們,也許有些人做的事情讓你將教廷認爲成來權利的象徵,但事實卻是因爲教廷更多人得到了本應該不屬於的東西。”
“教廷拯救着神聖帝國的那些被苦痛纏身的人,你要堅信這一點,因爲只有堅信這一點你纔不會動搖那神聖的心。”
格羅佛說的話讓黛布拉有些發愣,也許父親也和自己的想法不同,但父親以另一種方式做着該做的事情,也許現在的教廷只是一個打着善意旗號的權利機構,但只要有像格羅佛這種做實事的人在,教廷就存在着善意。
黛布拉理解格羅佛想要說的話,但真正認同這些話語顯然不太可能,因爲她的人生閱歷還很短,相比較格羅佛那接近那一萬年的壽命而言,她的人生短的就像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你也別呆在這裡來,那傢伙身邊的女人不少,雖然看的出來他很疼愛你,可有些時候主動一些更容易在男人心中留下痕跡。”
“父親!”黛布拉完全愣住來,實在是沒有想到格羅佛居然會給自己追男人支招,她都在懷疑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來,今天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不過這是父親第一次以父親的身份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表示了認可和支持,以往的格羅佛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頂着神牧光環的牧師罷了。
黛布拉從小就感覺自己離這個叫父親的男人很遠。
“去吧。”格羅佛笑着搖了搖頭,他感受到來一絲寂寞,活來一萬年,這份寂寞在這一刻尤爲明顯,曾經的三大巨頭如今也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現在甚至連一起說話的傢伙都沒有了,這讓他感覺到來害怕,因爲他的心動搖來,那一心向往神聖的心靈發生來改變。
他在畏懼和害怕接下來的生活,成爲神,普度衆生的這種事情居然已經開始淡忘,這對於格羅佛來說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也許活的久了對生都產生了恐懼,不過這種狀況也是最近纔出現的,格羅佛不得不承認特魯伊馬特的出現嚴重影響到來他的內心。
讓他一貫以爲強大的本身,其實也卑微的猶如螻蟻,即使付出生命跳起來進行攻擊也不過是淪爲永生永世毀滅的下場,特迪拉便是如此,即使將人給流放到來別的空間,最後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犧牲來自己卻沒有換來想要的結果。
以往認爲的強大,在這一瞬間直接崩盤,強?內心中的軟弱在這一刻被無限倍的放大,那所謂的強大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特魯伊馬特給無情的踐踏,格羅佛感覺自己敗了敗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