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叫譚雅言。”
“那我是誰,”
“你叫厲旋風,是我的未婚夫。”
“厲旋風,你的未婚夫,”
聽到男人有些半信半疑的口吻,譚雅言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有些明顯的別開了視線。許是因爲撒謊所以緊張,她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
男人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有關自己的事情了,但是有些以生俱來的能力卻是不可能忘掉的。例如,敏銳的觀察力。
“嗯,你是我的未婚夫。”
見面前的女人說着話,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又緊握着拳頭的樣子,男人便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對他撒謊。只不過,他並沒有戳穿。
雖然不曉得對方謊稱自己是她的未婚夫究竟有什麼目地,但是男人此時還是顯得非常的鎮定。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擡起頭,再次的看向譚雅言。
“哦,那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看似是相信譚雅言的話之後,男人便開始問起了有關自己的一些事。當然,他也是試探性的問,自然不會真的相信。
畢竟他現在連自己是誰,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也無處可去。在他弄清楚一切之前,他決定暫時裝傻的配合眼前的這個女人,順道看她對自己說謊有什麼目地。
“你以前在我爸的公司工作,我們也是在那裡的認識的。”
“哦,那你爸的公司是什麼樣的業務,我又是擔任什麼樣的職位,”
“我爸的公司……”
譚雅言見男人並沒有懷疑她所說的,還一副很關切的問起這些事情,整個就鬆了口氣了。在停頓了一下後,她便開始把他的“故事”慢慢的告訴他。
厲旋風,今年27歲,譚氏企業的總經理,也被視爲譚氏企業將來的接班人。
與譚雅言相戀兩年,目前已經訂婚。
有一天在去上班的路上發生車禍,傷勢嚴重,整整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個月。接着,醒來的時候,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了。
而這段時間裡,譚雅言一直對他不離不棄。
譚雅言在訴說完這系列的“故事”之後,整個是低低的垂着頭,有些不敢看向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說謊而心虛,所以導致她此時的緊張。
要知道,厲旋風的這個身份是譚兆費了好大的功夫和金錢才捏造出來的。
雖然捏造假身份和隱瞞不明身份的人是犯法的,但是爲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譚兆願意以身犯險。只要女兒幸福,就算讓他殺人放火,他也在所不惜。
一個月後……
此時在譚家大宅院舉辦的正式厲旋風和譚雅言的訂婚宴。可是出席的賓客也只有幾位譚家的親戚,完全不見譚家的企業好友。
譚家可是這城市的房地產企業的大亨,在商業界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譚家老爺唯一的女兒訂婚,應該是轟動整個商業界纔對,怎麼這場訂婚宴卻是格外的低調,這實在是讓厲旋風感到很不解。
他正想得投入,突然一雙手捆住了他的左邊手臂。
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側頭一看,只看到盛裝打扮過的譚雅言正挽着自己的手臂。他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接着抽回自己的手。
雖然已經相處過一個月了,而今日他們也要訂婚了,但是厲旋風卻有些排斥與譚雅言有任何的親密舉動。
一個月裡面,他觀察了很多,知道譚家是正當的企業家族,也知道譚雅言對自己很好。可是,他就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並不是反感她,而是他的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空空的,虛虛的,好像他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一樣。
譚雅言感覺到厲旋風抽回手,臉部的表情微微抽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就裝作若無其事的露出顯然有些牽強的笑意。
“阿風,我帶你去見一見我大學時期的學長。”
“嗯。”
厲旋風的話不多,只是示意的應了一聲之後,便隨着譚雅言一塊的往大院的另一端走過去。來到一個身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前,他們才停下腳步。
因爲還怕人多所以曝露厲旋風的身份,所以即使譚雅言有些不滿如此低調的辦慶功宴,譚兆也依舊是堅持。
於是,這場訂婚宴,只邀請了幾位家族的親戚。
譚雅言的學長之所以能被邀請出席這個訂婚宴,完全是因爲譚雅言撒嬌鬧脾氣,譚兆在無奈之下只好點頭答應。
只是,如果他提前知道這個學長是真實認識“厲旋風”的人,並且在一切真相大白後執意要帶他走的人,打死他都不會同意邀請他來出席這場訂婚宴。
“在中學長,”
“誒,小言。”
“在中學長,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阿風。”
譚雅言與男人打了招呼之後,便向他介紹起自己身側的厲旋風。而厲旋風聞言,則是很有禮貌的主動伸出手打招呼。
“想必你就是言言常提起的在中學長了,很高興見到你,我叫厲旋風。”
“你好,我……”
一句自我介紹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安在中才看到厲旋風的時候,雙眼突然瞪得大大,連話也頓時說不出口了。
幾個月以來一直音訊全無,他還以爲他死了,沒想到……
安在中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那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厲旋風一遍。
而厲旋風則是被他的目光給搞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才正準備要抽回手,沒想到手卻突然被對方給握住,狠狠的握住那種。
緊接着,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就突然湊了過來,把他給抱住。
“展承熙,原來你沒死,太好了,”
安在中在確認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高中同學兼戰友的時候,當下整個是激動得上前把他給緊緊的抱住。他以爲他在那場墜機中生亡了,沒想到……
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抱住,厲旋風渾身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
待他有些意識過來的時候,他便用力的把這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撥開,並且有些嫌棄的道:“這位大哥,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