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到司徒紀洛安頓了下來,炎熙諾也終於是鬆了口氣了。即便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男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小氣記仇的,所以他一直都是抱着一顆忐忑的心的。可是現在,總算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哥,你應該擔心的。他不愛我,就會折磨我欺負我!”
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紫靈在心中咆哮的吶喊着。可是當着司徒紀洛的面,她卻一個字也無法說出來。
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聽完了她爸爸還有哥哥的話,原本拉着她的手的司徒紀洛,改成了攬着她的腰,而且是把她直接攬到了懷中緊挨着坐的那種。
這般的靠近讓紫靈不自在,可是卻很無能爲力,只能默默的接受。想到那次跟司徒家的人一塊吃飯的時候,司徒紀洛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她的心就軟了。
可是,就算是裝裝樣子好了,她覺得這個男人做得有些過分了。只不過她並不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讓紫靈瞪目結舌的。
一整頓飯,司徒紀洛都用着紫靈從未見到過的溫柔目光凝望着她,並且把她像個公主一樣的服侍着,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這一頓吃的是西式的菜餚,司徒紀洛在深情望着她之餘,還幫她把前盤的海鮮去皮去殼,湯就差直接喂着她喝,牛排索性切好了再給她,沙拉也是一樣,也是差點要喂的。最後到了甜點,他說出的一句話,差一點讓紫靈驚訝得從椅子上摔下去。
“老婆,我知道你最愛芝士蛋糕,所以在來這裡的路上專門買的獅城最有名的那家蛋糕店的,你嚐嚐看。”
紫靈坐在那裡,如坐鍼氈,司徒紀洛的柔情她感受到了。就因爲感受到了,所以她纔會這般的不自在。她寧可他像平時一樣,也不要他這樣令她產生幻覺。
她知道他是巨星,做戲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可是他現在的這種做戲令她太難受了,難受到全無胃口的地步。
才因爲沒胃口放下碗筷,她就忽然覺得一陣的反胃,說了聲對不起之後,就立刻衝出了餐廳了。
“我說兄弟,要不是你們剛剛結婚,我還真以爲我妹是不是懷孕了。”
紫靈突然衝了出去,讓大家都陷入到一種很詭異的氣氛之中,而這個時候,炎熙諾就靠了過去,手搭在司徒紀洛的肩上,開口說出打趣的話,打破了這片沉默。
“是啊是啊,我剛纔看到她那樣跑出去,也嚇了一跳。要不是熙諾提醒,我也是第一感覺認爲是懷孕呢。”
現在開口說話的這個人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蘇眉瑤。雖然說她是炎奉的妻子,但是她並不是炎熙諾和紫靈的親身母親,她只是繼母,是炎奉和前妻離婚後,再婚的對象。
炎熙諾因爲很早就搬出家裡了,所以自然跟她不親,而紫靈卻是有跟她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打從心底排斥她,甚至對她很是嫌惡,到至今還是不能夠接納她。
繼母,往往是狠毒可惡等一系列壞形容詞的代名詞。可是蘇眉瑤這個繼母卻不是這樣的,她已經盡最大可能的想要貼近這兩個孩子的心了。
或許是父母的前一段婚姻的失敗留在那兩個孩子心中太根深蒂固,所以她的所有努力都很徒勞。爲此,她深深的感到無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的。
蘇眉瑤自然是知道紫靈是反感她的,而且還是很明顯不客氣的那種,所以她在的時候,她就儘量少開口。
這會兒是覺得自己身爲女主人的,一句話也不說會不太好,所以才趁着紫靈不在的時候插上一句話。可是她的話音纔剛落下,紫靈就已經回來了。
本來感覺反胃噁心想要去洗手間的,可是半途中又覺得好多了,本來紫靈是不想回到飯廳陪同司徒紀洛做戲的。但是又害怕他會在她家人前說什麼,所以只好轉身倒回去。
可是,纔剛回到飯廳就聽到蘇眉瑤那個女人說自己“懷孕”什麼的,她就當下不爽,立刻的反彈了起來。
“什麼懷孕?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會懷孕,根本就不可能!”
紫靈的這幾句話聲調有點高,口吻上也顯得很激烈,引得餐桌前的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她,尤其是司徒紀洛的目光最爲凜冽。
“我...我只是因爲你剛纔表現才那樣說的。我知道你沒有,我 … ”
因爲紫靈的搶白,所以蘇眉瑤的臉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說話也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剛剛她只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沒想到卻被紫靈逮了個正着,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說話了。
“怎麼和你阿姨說話的?沒大沒小的,也不怕紀洛笑話你。”
見女兒沒大沒小的對着蘇眉瑤吼,炎奉就直接吼女兒了。 他知道這麼多年來,兒女都沒有辦法接受他再娶的妻子,他也不強求他們,只希望他們可以給予他的妻子基本的尊重。
“沒事的沒事的。是我說錯話了,小曦還年輕,還有演藝事業…”
見炎奉皺起眉頭,蘇眉瑤就知道這是丈夫要發飆的徵兆,於是趕緊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炎奉給打斷了。
“一個女孩子家,要什麼事業,你要做好的事業就是他!”
炎奉知道自己的妻子一直在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但是他絕對不能縱容女兒這個樣子下去。本來他就不喜歡娛樂圈這一行的,一個炎熙諾已經夠他傷腦筋了,偏偏這個寶貝女兒也…真是存心要氣死他。
“作爲妻子的,你的事業就是照顧好你的丈夫,相夫教子。”
炎奉停頓了一下,然後示意的看了司徒紀洛一眼,接着說道。對他來說,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照顧好老公,帶好孩子,做好家務。就像他這一任妻子一樣。
當然,他並不奢求女兒能做到蘇眉瑤的程度,但是做爲父親,他只是希望女兒可以得到司徒家的認可。而做好本份纔是女兒得到認可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