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雪米萊愛上了繁陰,開始和我搶,後來繁陰死了,然後我就陪着他想死,可是後來我好像看見月影非冥和一個銀紅色頭髮的人說話,表情很悲傷,然後,我就醒了,但是繁陰還是沒有醒,我着急,然後我就找方法讓他醒,誰知道……月影非冥沒見到,見到了一個叫昶恨離情的女人,和月影非冥簡直一模一樣,好吧,我和她成了那種朋友的關係,但是,我總是會想起那個叫月影非冥的,和我一起出生的女人,好像,她已經死了,因爲我在沉睡的那段時間裡都在做惡夢,總夢見她,後來還看見了一副她待在水裡的棺木裡,模樣完全變了。現在想想,真是傷心。”
“不過,我說了這麼多,估計你也沒聽懂吧?”淡月隴明又喝了一口酒,也沒有讓翼遲楠淵回答她,自顧自的說道:“我都沒聽懂,好吧,喝醉了的人你就不要理會了。”
“我怎麼覺得我不得不理會你呢?”翼遲楠淵說。“好吧,雖然你說的很多,我都沒有聽懂,不過,很感謝你陪我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啊?我纔沒有陪你呢好不好,我幹嗎要陪你啊?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啊,銀紅色的頭髮,銀紅色的頭髮,銀紅色的……等等?銀紅色,我竟然忘了這件事,創世神那個該死的傢伙不是銀紅色的嗎,這個世界上誰還有他那樣顏色的頭髮?老天啊,我竟然忘了這件事!”淡月隴明突然懊惱的說,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結果一不小心使勁大了,於是她看着眼前感覺翼遲楠淵變成了好幾個人.“哎!你別動啊,搖什麼搖,再搖我打你——”“啪——+”
“嘶——”翼遲楠淵冒冷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幹什麼啊?”
“我都說了不讓你動,你還動你說我能不打你嗎?乖,聽話我就不打你……嗯……”淡月隴明說着,就歪倒在了翼遲楠淵身上。
“喂?好歹我也是你舅舅吧?你能不能尊敬我啊?”翼遲楠淵無奈的看着歪倒在他身上的女人說,但是,沒有多長時間,他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天哪。”翼遲楠淵笑笑,沒再說什麼,把淡月隴明摟在了懷裡,拿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
外面的燈紅酒綠嗎,好像都不屬於他啊,真是的,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看樣子是想要安慰他,結果把她自己安慰的醉倒了,她真是夠厲害。
不過呢,還是很高興,即使自己的目的不是什麼讓人感動的事,即使有些事情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翼遲楠淵的眼睛變得有點詭異,他都不會放過她。
這個女人會呆在自己的身邊。
“喲。”聽到後面有了輕微的腳步聲,翼遲楠淵回頭,微笑着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納西冷冷的問。
“我想要幹什麼?我不知道啊。”翼遲楠淵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微笑着說。
“不管你想幹什麼,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她可不是你能隨便差使的。”納西說。
“我知道。”翼遲楠淵點頭。
“不過,
我想,如果他願意爲我做些什麼的話,你應該管不到吧?”翼遲楠淵微笑着看着他。
“是。”納西再次點頭,抱起淡月隴明走了下去,而翼遲楠淵並沒有阻止他,而是笑着看着他們的動作。
第二天,淡月隴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那三個白癡沒有找自己,淡月隴明挺高興的,然後,她想,是不是還要啊去翼遲國,畢竟那個目前也是需要自己去登基的。遺囑都是讓她上位,天,實在是太好了吧?
淡月隴明就告別了布拉德,去了翼遲國,好在布拉德缺了她不是不會轉,因爲處理政事的都是那幾個人。她完全屬於甩手掌櫃。雖然那三個人知道她要走要死要活了一陣,不過,被她下藥了。
然後,她就只帶着翼遲楠淵去了。
不過,她一直很奇怪,翼遲楠淵和他的父親關係到底怎麼樣?爲什麼知道父親死了以後第一件事問的是遺囑在哪裡而不是父親。
當然,這個疑問她沒有說,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去翼遲國,要坐火車,汽車完全過不去,有個雪山,所以淡月隴明只能訂了火車的vip包廂,和翼遲楠淵舒舒服服的坐在有着洗手間沐浴間國王大牀空調的房間裡看風景,外面的雪花開始紛紛揚揚的飄着,淡月隴明看着,突然想用手摸摸雪花,事實證明,她那麼做了,雪花掉在她柔軟的手心卻並沒有融化。
淡月隴明看着那如羽毛一樣的雪花,感覺很可愛,而翼遲楠淵也是嘴角掛着溫柔的笑意看着淡月隴明撫摸雪花而雪花並沒有化得詭異現象。
外面的雪山很蒼涼,一望無垠的雪嶺,竟然還有鐵路連通着,真的是個奇蹟。
淡月隴明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雪山,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覺得,玩機關算盡其實也不怎麼好玩,只是很平淡,很無聊的幹一些事情罷了,雖然對於幕後黑手來說很好完全不需要再佈局,但對於她來說,她現在有點懶,不知道幹什麼。
淡月隴明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這隻貂皮還是很特別的黑貂呢,唯一的一隻黑貂死了,皮就給她做大衣了。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哪隻貂可以做一件大衣?但是那隻貂真的很大,夠了。
一到冬天,就想要睡覺。
淡月隴明把臉貼近窗戶,閉上了眼睛。
夢中也是雪花飛揚,淡月隴明就在一片雪花中,來到了幻雪山,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走着上幻雪山。
幻雪山上有個山洞,沒幾個人知道,但是就在路上,她撿到了依悼,那時依悼只是個精緻脆弱的男孩而已,頭髮卻很長,長長地撒在了雪上,像綢緞,也像火,他的頭髮有些微微的捲曲,襯得他的臉越發精緻的像個瓷娃娃。
淡月隴明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傷很深,是內臟的傷,五臟六腑都震裂了,外面看起來還是很好的。
這個孩子已經凍得有點僵了,臉色已經白的發青,本來不需要管的,也沒有興趣管,但是淡月隴明卻看着這個孩子一聲聲的喊:“媽媽……媽媽……”
他的聲音迴盪在各處,但是在嘴邊,只是呢喃,風雪大的時候根本聽不清。
淡月隴明有點好奇的想這個孩子怎麼辦到已經要死了還是本能的喊媽媽?
於是她做了一回好事,就是把他背了起來,帶到了幻雪山上。
那個洞穴裡,有月影非冥。
她笑嘻嘻的跑向洞口的淡月隴明,在看到依悼的時候驚呼了一聲:“哇,這是從哪裡來的孩子?傷得好重哦。”她的聲音清澈乾淨而又悅耳,卻絲毫沒有什麼憐憫。
她們都是手沾鮮血的人一個受傷的孩子對於她們來說不是好運而是麻煩。
她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一個孩子。
淡月隴明看着老友身上的薄大衣和只穿着及膝的靴子的白皙大腿,問她:“你不冷啊?”
“哎,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月影非冥眨眨頑皮的雙眼,“還說別人,你自己也沒有穿的很多嘛。”
淡月隴明看了看自己穿的黑色斗篷底下的藍色連衣裙,面無表情的說:“是麼。”
“恩恩。”月影非冥認真的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依悼已經要不行了。
所幸淡月隴明還是比較有良心的給他治了傷,然後……扔到了火爐的旁邊,不管了。
兩個人就坐在一起聊天,當然更多的是月影非冥把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淡月隴明的身上,很親暱的蹭着她的臉:“親愛的非常感謝你能來我等你好久了呢——”
“說幹什麼。”淡月隴明面無表情的推開她說。
“哎呀,能幹什麼,肯定是想你了啦,想和你過私人生活了~\(≧▽≦)/~啦啦啦。”月影非冥撒嬌的說。
淡月隴明瞪了她一眼,“就爲了這個?早知道我絕對不來。”
“嗯哼嗯哼……好人嘛。”月影非冥討好的笑道。
“說實話,到底出了什麼事。”淡月隴明看着她,眼裡有着認真。
看到認真的淡月隴明,月影非冥也自發的收起了笑容,她看看明亮的火焰,又看看外邊的風雪,說:“其實,最近啊,我總感覺有點不好。”
“什麼意思?”淡月隴明蹙眉。
“就是有點會很就見不到你的感覺。你知道嗎,創世神,我竟然看見他了。”
“嗯哼。怎麼了。”
“我就是說啊,要多久我們沒見過了呢?很久了吧?你都不知道,當他看見我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就是——逃跑。可是沒在我跑了幾步,他就在後面叫我:‘站住。’”
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淡月隴明,淡月隴明眼裡很明白的寫着:“然後呢。”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竟然站住了。啊啊啊啊,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厲害我是自由的風,可是無論多麼自由,卻都會被困住,怎麼可以這樣!”月影非冥氣惱的吼道。
“他比我們厲害,不然你以爲當初是誰能抵抗了我們本身散發的靈力和蓮花爲我們製造的結界把我們抱出來?”淡月隴明淡淡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