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別亂來! 090 蘇薇,他是要定了!
一排黑色焦糊的屍體,表面上已經燒得黑爛,一字排開在沈涼墨的腳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沈涼墨窒息的呼吸在此刻得到舒緩——根據身形可以輕易判斷處,那是一排男人的屍體。每一句的傷口都在喉嚨上,刀刀致命,一刀封侯。
顯而易見,這些都是沈天豹的人。
而蘇薇,完全不見蹤影。
居然難道又被沈天豹算計了嗎?他們將蘇薇帶去了哪裡?
不可能!沈涼墨舉目四望,眸光鎖定在晨霧瀰漫的山間!
心頭再次驟然縮緊。
她滾遠了,有可能再也無法滾回來……他卻如此不適!
而此刻,柯皓哲正抱着蘇薇,漸漸地遠離開沈涼墨此時所處的位置。
柯皓哲是在蘇薇剛剛被送上西山山頭的時候,出現的。
幾乎是一匕首一個的速度,解決了在場的所有人。他的匕首從來都快如閃電,且例不虛發。
那些人本來準備了毀掉蘇薇後,就將這座小屋燒燬。他接過他們手中的火源,如他們所願,扔在了木質的小木屋上。
抱着蘇薇,很快便遠離了出事的西山山頭。
在蘇薇臉上輕輕拍打了幾下,她臉色蒼白,緊緊地閉着眸子。整夜的疲累和驚嚇,讓她體內殘存的蛇毒再次發作了,她的全身都顫抖得厲害,疼痛之中發出虛弱的呻\吟之聲,如喃喃自語一般。輕微的拍打,根本無法喚醒她。
她現在迫切需要的,是藥物和治療。
柯皓哲眼眸微凝,他已經發現了沈涼墨帶着人出現的蹤跡。整個隊伍中,他的追蹤能裡最強,當然,他的反追蹤能力也是最強的。
沈涼墨居然也出現了,到這個地方來找她。而他,是私自過來了,完全是在沈涼墨沒有授意的情況下來的。
要將她交給沈涼墨嗎?
只是一閃念的念頭,他狠戾的臉上便閃現出一絲猶豫。從未爲任何人動搖過的決心,卻出現了一絲突破口。
她似乎並不喜歡呆在沈涼墨身邊,沈涼墨對她也是處處嫌棄排擠。這幾日在他們身邊,所見所聞已經甚爲清楚。
不將她交出去嗎?
他是沈涼墨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對沈涼墨從來最忠心耿耿,從來都無二心。沈涼墨想要的一切,他都應該拱手奉上。沈涼墨此刻出現,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將從敵人手裡救出來的蘇薇,送到沈涼墨面前——讓她去承擔沈涼墨的怒火和嚴重的後果——她私自將小少爺帶出去,以身犯險,她犯的錯誤,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救贖。
沈涼墨的怒氣,應該由她親自來承擔。
柯皓哲摸出匕首,銳利的刀尖在空氣中閃出一絲亮亮的寒芒,匕首的蓄血槽裡,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他反手一匕首,劃開了蘇薇手腳上綁縛的繩索。再無遲疑,抱着她大步朝山腳下走去。
肖左立和易沈軒的人在那,也許最好的辦法,是將她交給易沈軒。
易沈軒的車瘋狂地朝西山山頭接近,驀然,前方出現一道身影。他猛地打轉方向盤,車子撞上一棵大樹,纔在迅猛的速度中停下來。
幸而開的是最高級的山地越野車,纔在這樣的突發事件中,毫髮無損。
易沈軒暴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低聲道:“靠!”
卻見那道身影正在靠近,他沒有在意靠近的男人是誰,卻馬上察覺到了,那個男人懷裡的女人是誰——是蘇薇!是蘇薇!
易沈軒按捺不住狂跳的心,丰神俊朗的臉上,那一刻的驚喜超過了剛纔的憤怒,馬上跳下去,迎着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靠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沈涼墨身邊的柯皓哲,來不及思索爲何會出現這樣奇特的事情,易沈軒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接過蘇薇,抱在懷裡。
她的紅脣顯出蒼白的顏色,眼眸緊緊地眯着,只留有兩道細長漂亮的眼部線條。
“蘇蘇?蘇蘇?”易沈軒心頭狂喜,失而復得的心在一剎那之間狂跳起來。剛纔看到西山山頭起火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爲她……他的心臟,屢次出現了停跳,只因害怕這世界上,從此再無一個她。
此刻她綿軟的身軀抱入懷裡,才感受到如此清晰、如此踏實的。
易沈軒低頭,如捧着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力氣用大了,會將她弄傷。
但是蘇薇的臉色非常不好,易沈軒不由焦急:“你將她怎樣了?”
柯皓哲的指尖,在匕首尖上輕颳着,面癱臉上是一絲陰狠,“我若將她怎樣了,她現在可能出現在你身邊嗎?”
易沈軒一怔,他是聰明人,卻看不透爲何沈涼墨的下屬,會將蘇薇送到他的身邊。
柯皓哲簡單說道:“她身上蛇毒未清,身體又太過疲累。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出現在此處,已經是不該……你可以當做未見過我!”
說完,他的指尖在匕首上一刮,隨着淡淡的金屬破空的聲音,他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清晨煙霧瀰漫的密林裡。
肖左立也下車來,見到易沈軒抱着的蘇薇,有些意外,卻沒有多問。濃濃的眉毛一擰,道:“我們去醫院!”
沈涼墨的車,幾乎在肖左立的話音剛落之時,便衝到了易沈軒的面前,堪堪在他面前一公分處停下,只差一步,便已經撞上了易沈軒和他懷裡抱着的蘇薇。
隨着沈涼墨邁着修長的雙腿下車,肖左立的人也上前,團團將易沈軒護在中央,阻擋任何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沈涼墨下車,冷峻的眼眸裡,便出現了蘇薇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臉。這*,她經受了多少委屈和驚嚇?
她眼眸緊緊地眯着,充滿依賴地緊緊地抓着易沈軒的衣袖,手部有重重的顫抖動作。那是她體內蛇毒還沒有清除乾淨的緣故,因爲被綁架讓她情緒激動,激發了她體內的餘毒。
他上前,很自然地想要將她抱過來。
肖左立的人團團隔開他和易沈軒的距離,所有人都充滿了警惕的戒備。護得易沈軒周全,重要性如同護得左爺周全一樣,是所有左爺手下的人的認知。
沈涼墨腳步一頓,肖左立放下手中的雪茄,同樣高大冷峻的身形矗立在沈涼墨面前,道:“墨少,別來無恙。”
沈涼墨勾成一絲細線的眼眸裡,驟然一縮,看到肖左立的時候,伸出的不適情緒,濃濃地籠罩了他。他淡然道:“誤入左爺的地界,改日再來道歉了。今天,我只是來帶走蘇薇的。”
“蘇薇是沈軒先找到的,墨少不會從沈軒手裡將她搶過去吧?”肖左立伸手一攔,攔住了沈涼墨移動的身形,阻止他靠近易沈軒。
“這是我和沈軒的私事!”沈涼墨推開他的手,大步走向易沈軒。
肖左立輕輕揮手,他的人從易沈軒身邊撤離開,將位置讓給了沈涼墨。也許,他們兄弟倆的私事,本就該在他們之間來解決。
沈涼墨的眸光凝視在蘇薇的臉上,易沈軒抱着蘇薇,朗聲說道:“沈涼墨,你夠了,我是不會將蘇薇交給你的!”
“這裡由不得你選擇。”沈涼墨的視線停留在同母異父的弟弟身上,對這個弟弟,他一向未肯承認。連同母親,他都絲毫不想給予認可……
“不管是否能夠選擇,我都不會將她交給你的!沈涼墨,昨晚小奶包被綁架的事情,跟蘇薇毫無關係。我知道你的心理怎樣想的,你沒有盡到做父親的義務,害得小奶包差點出事。就想將責任和怒氣轉嫁到蘇薇身上,來平衡你對小奶包的愧疚。”易沈軒咬牙道,“夠了,這麼長時間蘇薇在你身邊所受的一切,早就夠了……你這個殘忍的暴君,早該停止你施加在蘇薇身上的痛苦了!”
沈涼墨的手一滯。不是因爲易沈軒的話戳中了他內心的隱秘想法,而是……來尋找蘇薇和帶回蘇薇,本就遠超他的預期。本來他是該怎樣的?他該任由她自生自滅,任由她承擔擅自帶離小奶包應有的懲罰!
可是他卻親自前來尋找她!因爲她出事而變得心神不寧!
“被我說中了嗎?”易沈軒生氣地看着沈涼墨,“不要將你的錯誤,全部都歸咎到蘇薇身上。蘇薇沒有錯誤,如果她真的有錯,錯就只錯在她有一個那樣的哥哥和那樣的姐姐,讓她身陷囹圄!錯在有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將所有事情都強加在她頭上的暴君!”
沈木一心護主,聽到易沈軒口出狂言,身形一閃便到了他身邊。他快,肖左立的人更快,再次將易沈軒護在中央,頓時,剛剛緩和的氣氛,又急速降溫。
整個空氣裡有繃着緊張的因子,人人劍拔弩張,怒目相對。
“將她,交給我!”沈涼墨低啞的聲音裡帶着張力,有不容置喙的霸氣。
“如果我說不呢?”易沈軒絲毫沒有退讓,眼眸裡一片通紅,緊緊地抱着蘇薇單薄的身體,“要帶走她,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沈涼墨眸中寒芒頓時顯現,“那你就等着讓人收屍吧!”
肖左立低聲道:“墨少,你已經答應過放蘇薇離開,既然這樣,今日的事情,我看……”
“蘇薇擅自帶着兩個孩子出去,害孩子們差點出事。往日放過她,是因爲她再無錯誤,今日的事情,是她自找的。左爺,我想我們沈家的家事,你該有所收斂纔對。”沈涼墨冷冷地看着他。
肖左立擋在了易沈軒和蘇薇面前,說道:“墨少既然如此說,我也無話可說。我知道你的能力遠遠超過我,但是今日我也是那句話,要動沈軒,先問過我再說!”
肖左立身後的人,一片拉動槍栓的聲音。沈涼墨此刻身邊,只有一個沈木在。但是他,卻斜睨天下,狂傲不羈,誓不達目的不罷休。
氣氛頓時再次升級,人人凝神以待。沈涼墨眸光中印進蘇薇的腦袋埋在易沈軒懷裡的畫面,濃濃的不悅再次席捲了他,今日,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蘇薇,他是要定了!
氣氛緊張到了最高點,卻在突然之間的一下,被打破。沈木本已是嚴陣以待,卻突然接起了一個電話,他一字未發,低聲到了沈涼墨面前,“少爺,鳳卿醫生回來了!他說你十五分鐘內沒有趕到,他就馬上飛往埃及了!”
沈涼墨冷峻的黑眸微微眯了眯,點頭:“馬上回去!”
說罷,大步上了車,沈木也緊跟了上去。
易沈軒和肖左立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才讓沈涼墨這樣急着主動放棄。
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卻無從得知。
只是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真槍實彈地和沈涼墨硬碰硬,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嚐到甜頭……
“馬上去醫院。”肖左立揮手,帶着易沈軒和蘇薇,一起上了車。
蘇薇被送進了醫院裡,醫生的檢測結果,跟柯皓哲說的很接近,“疲累和驚嚇過度,引發了她體內殘存的蛇毒。因爲這種蛇非常罕見,所以當時的血清也沒有能夠完全清除她體內的毒素。要想徹底清理毒素,必須要找到專門的這種蛇,配合重新研究藥物才行。”
“謝謝你,醫生。我會盡量想辦法的。”易沈軒謝過醫生,走到蘇薇的病榻前坐下,伸手握住她顫抖的手。
她在承受着劇烈的痛苦,雙手顫抖不已,額角上不停地冒出汗珠來。
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喃喃自語道:“媽媽,媽媽……”
易沈軒疼惜地幫她擦掉汗,將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聲道:“蘇蘇,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好一陣子,她劇烈的反應才平息過去,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
沈涼墨和沈木趕到沈家大院的時候,進門就問:“鳳卿呢?”
“少爺,鳳醫生說他等不及您回來,已經上了飛機了。”趙管家畢恭畢敬地說道。
“該死!怎麼沒有留住他?柯皓哲呢?”沈涼墨一邊進門,一邊低咒了一聲。
衆人都不敢迴應,沈涼墨也知,以鳳卿的爲人和能力,他不願意留下來,沒有其他任何人能夠將他留下來。
他走進內室,懊惱地一拳捶在輪椅上,低聲對沈木道:“去醫院!”
“墨少在找我?”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着,一道非常清秀的身影也跟着出現。
眼前的人,眼眸非常明亮有神,歐式的雙眼皮更是增加了雙眸的深邃,鼻樑堅\挺小巧,紅脣薄且瑩潤。如果不是因爲他穿着襯衣和揹帶褲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一個女子。
不,就算是他穿着男士的襯衣和揹帶褲,也感覺他就是一名女子,只是略略男性化了一些。因爲他實在太漂亮,太引人注目了,只有他的聲音,以及他說話的時候,喉嚨上張鼓的喉結,明明白白地顯示,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男子。
沈涼墨見到他,眼眸裡閃過一絲喜色,“鳳卿,你終於還是沒離開。”
“你以爲我是在等你嗎?要不是飛往埃及的航班要暫停,我早就在雲層裡了。也沒什麼去處,只好乾脆回來了。”鳳卿優雅地走過來,在沈涼墨的膝蓋上敲了敲,漂亮得像是一個毫無瑕疵的女孩子,“怎麼,墨少捨得讓我來給你治腿了?我等着給你治這腿傷,可是已經等了好幾年了。”
“那恐怕還是要讓你失望了。找你過來,不是讓你給我治腿的。我想讓你幫我治另外一個人。”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墨少什麼時候覺得,病人有選擇我的權利了?想要治誰,想要怎樣治,一切都是我說了算!”鳳卿纖細的十指挑起來,再次在他的腿上撬動,“目前來說,我只對你的腿傷比較有興趣!”
“沒有見過,你怎知會不會有興趣?沈木,準備去醫院!”沈涼墨命令道,手心裡,緊緊地攥着那條星星項鍊。這項鍊,是在夏思琪的脖頸上摘下來的……她沒有醒來,他卻一直將項鍊帶在身邊。
夏思琪靜靜地躺在病*上,依然是昏迷不醒。不過由於良好的治療條件和全世界最好的照顧,她雖然一直昏迷,可是臉上卻比以往,多了一些紅潤的色彩。
夏思翰和劉亞蘭被允許過來看看她的情況。之所以被沈涼墨默許,是醫生說,熟悉的親人在她身旁,可能會讓她感受到關愛和親情,有早日醒來的希望……
但是結果還是讓人失望了,夏思琪並沒有醒來。
“夏少爺,夏太太,今天時間到了。請你們離開吧,不要影響夏小姐休息了。”醫生禮貌而恭謹地說道,出來送客。
其他的護士有條不紊地給夏思琪換着藥水,整理病榻,幫她清洗身體。對待她,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劉亞蘭揉着發紅的眼睛,擦掉渾濁的淚水,和兒子一起走出來。
她知道,夏思琪現在得到這一切最好的照顧,都是沈涼墨給的。這個疑問也讓她不解,問道:“思翰,你說,那個沈涼墨又有錢,又有勢,長得也帥氣,他對思琪,爲什麼要這麼好,心心念念地守着她?”
夏思翰搖搖頭,“思琪之前明明不認識沈涼墨的,如果說認識,我們肯定不會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我也說不清楚。隱約聽思琪說過……”
“說過什麼?”劉亞蘭忙問道。
夏思翰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端倪了,“沒有什麼印象了,你知道思琪這些年也交往了不少的男朋友,總是在我身邊提起這提起那。一時之間,我也想不起什麼有用的信息。”
劉亞蘭失望得不行,抱怨道:“思琪長得這樣漂亮,要嫁個好男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就算沒有沈涼墨,她也可以嫁個富豪的。我看這沈涼墨喜歡她,一丁點兒也不奇怪,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還不瞭解嗎?比那個蘇薇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要不是當時你自作聰明,你妹妹現在已經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了。你啊你啊,我真是沒話說你了,現在把你妹妹搞成這個樣子……不過好在,思琪就算這樣了,沈家待我們也不薄了。你可要知道,夏家現在事業比以前更上一層樓,都是你妹妹思琪給你掙來的。你要再管蘇薇那個小表字,我們夏家可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蘇薇?蘇薇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幫她,也不過是盡我做大哥的本分。當初我們害得她錯誤地進入沈家,吃了很多苦,就算是爲了彌補,我們也不能對她不問不管……”夏思翰反駁道。
劉亞蘭絮絮叨叨了一陣子,因爲是在沈涼墨的醫院裡,不敢大聲喧譁,低聲不滿地說道:“胳膊肘向外拐的兒子,真是我白生養了!”
他們剛剛出去,沈涼墨和鳳卿就出現在了夏思琪的病榻前。
鳳卿對着*上的夏思琪瞥了一眼,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屑,冷冷淡淡地說道:“治這個女人?我沒興趣!墨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治好她,條件隨便你開!”沈涼墨低聲道。
“我上可去巴黎盧浮宮偷薩莫特拉斯的勝利女神畫像,下可入銀行的金庫來去無阻,高興時治治病救救人喝喝小酒,不高興的時候也不介意殺一兩個人來玩玩兒。墨少,你覺得我這樣完美悠閒的生活,需要對你開什麼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