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那船什麼來路,能看到旗幟嗎?”費盧茲道。
“還不能,早上還有海霧沒有散去,能見度太低。”雷恩道。
突然這個時候,一直在沉思的四色開口了,“你們說,這艘船會不會是威金提到的,大當家派來的人?!”
“啊?!”衆人一驚,驚訝之餘心中不免開始揣測,若真的是大當家派來的人,那可就熱鬧大了。
話說昨個兒夜裡,雷恩發了狠,終於從威金口中得出了不少關於他們這個組織的秘密,其中一條自然就是大當家突然派人前來的消息。就連威金都不知道自家老大到底派人來幹嘛,君竹等人自然就是更不知道了。令人奇怪的事兒還不止這一件。其中也包括大當家的身份等等的疑惑。
不過,威金倒是提供了一點的信息,貌似二當家的身份淵源和皇室有一點關係,這個發現頓時令君竹等人驚訝不已。他們是在弄不明白爲什麼皇室會牽涉到海盜的事情裡面,而且這個海盜集團還是整個波斯帝國海域最大的紫荊花海盜團。
話說,紫色本來就是皇室專用,一個小小的海盜集團膽敢用紫色起名字,就不得不說是一種難得魄力,當然這後面緊隨的就是實力。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可以令他們無視皇室尊嚴呢?而且,身爲老二的大當家,雖然有着和皇室淵源的背景,卻還是甘願委身他人之下,這個大當家的身份自然更是令人揣測不已。
最最奇怪的是,這樣一個諾大的紫荊花海盜團,暗地裡混的風生水起,明面上卻無人得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令他們一直隱匿於黑暗世界裡翻涌發展,卻又不想讓世人得知呢?
關於紫荊花的事情,雷恩等人竟然也只是耳聞,卻從未有過實質性的接觸。再結合從威金那裡得知的關於紫荊花的龐大的集團勢力,和他們一比,海狼海盜團只不過是個小孩子小打小鬧罷了。
君竹等人沉思之餘,遠處的海船已經慢慢向這邊駛來,船員一遍遍的將最新戰報不斷傳來,越來越迫切的危機令君竹等人不得不立即做出一個決定來。
“不行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要立刻轉移航線。”費盧茲站起來道。
“茫茫大海。我們往哪邊走?如果我們茫然撤退。對方會怎麼想?”君竹適時提出問題。
雷恩道:“我們現在大約已經被對方盯上了。他們應該認識威金地船。我們想逃也逃不了。現在我們要做地唯一一件事就是保命。要想保命。就只有對戰這一條路。”
四色點點頭。對於雷恩分析報以絕對地支持態度。
君竹思索片刻。點點頭道:“雷恩說地不錯。我們現在不管是逃還是退。都免不了一戰。與其讓別人追着我們打。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或許這樣纔有一線生機。”
費盧茲立刻道:“那我們要怎麼做?我從來沒有打過海戰。”
君竹也沒有打過海戰,四個人當中,海上作戰最爲優秀的就是雷恩和四色了。可是,這個時候,費盧茲要開口暴露他們的身份嗎?
還好,這個時候雷恩主動站了出來,道:“我和四色算是有一點海戰的經驗。”
“那好,這次戰鬥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有任何決定,我隨時候命。”君繡當機立斷,迅速作出決定。
對於君竹的果決,讓雷恩等人覺得不可思議之餘,更加佩服這個女人。或者說,他們這些人當中,從來都是過着女子爲首的生活。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君竹在他們心目中的確算是一個領頭人,即便這對他們目前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這種影響還是存在的。而此時,這個女人不但沒有攬過權利,反而自動退出。她能很好的認識到自己的優勢和劣勢,並且身世力度的做出決議。這種決策力是成爲一個領導人的關鍵素養。
事態緊急,雷恩也就不在說些沒用的推辭之類的廢話。痛痛快快的接着責任,雷恩面色堅毅,目光堅定道:“放心,我一定會打贏這場海戰的。”就算是爲了不辜負君繡的對他的信任,他也要打贏這場海上戰役。
君竹一笑,道:“我們要做的並不是一定要打敗他們,也不是非要贏得勝利,我們只是想要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說得對。”
“爲了活着。”四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爲了共同的目標,他們堅定不移。
確認的目的之後,四個人分頭開始忙碌起來。雷恩開始和船長討論海線,檢查武器和裝配。費盧茲則取想方設法得到船上船員和僅存侍衛的臣服。戰爭也是需要戰士的,他們繼續人手。而且還必須是忠心的手下。即使做不到忠心,至少也要做到不再背後捅你一刀。莫要前院打仗,後院失火啊。
君竹的任務就是去收服那些船艙底部的奴隸們的人和心,誰讓她急需人手來。這個時候,爲了活着船上能用的人都要用上。四色和她一起去,主要是雷恩和費盧茲想要保護她,安排四色這個保鏢照顧君竹。
四色對於雷恩的命令向來都是毫無二話,君竹一再強調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奈何三個男人似乎都不太相信她的能力。無奈之下,她這個弱勢羣體,只好少數服從多數,帶着四色一起前往船艙底部。
收服奴隸的工作,說好做也很簡單,說不好做也有些難度。君竹來到船艙底部,讓四色把鐵窗打開,將所有的奴隸喚醒,然後很認真很確切的將目前的形式跟所有的奴隸敘述了一遍。她沒有說一些虛僞的豪言壯語,或是一些添油加醋的誓言雄心,她只是告訴這些人,想要活着,就要出力。
奴隸們初聽到船主死了,他們解放了,當場就都愣了。但是當他們只要要面臨災難的時候,又心灰意冷了。誠然,他們現在是奴隸,但是他們原來不是。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要麼站出來打一場,要麼繼續淪爲金字塔最底層的奴隸任人奴役。誰也不想失去自由,誰也想好好活着,爲了生存,他們決定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