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門內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剛到門口,就被雷恩出其不意的迅速制服。接着費盧茲押着威金,雷恩押着另一個暈過去的侍衛,一起進入了威金的房間。房門被君繡輕輕關上,威金似乎也在一時之間失去了狂傲的氣勢,有些打焉兒的被費盧茲提到椅子上坐下。君竹很自然的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費盧茲也很自然的佔到威金身後,典型的一副手下的模樣。雷恩則很乾脆的去執行消滅侍衛的命令,很快就結束任務退了回來。雷恩沒有坐下,站到君繡的身邊,似乎很喜歡目前這個位置似的。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一會兒的功夫,威金就從堂堂奴隸主淪爲了階下囚,這會兒死氣沉沉的坐在君竹的對面,眼皮子耷拉着,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過,威金這人也算是半個強人,垂死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竟然慢慢的恢復了精神,又擡起頭來看向君竹了。
“你到底是誰?”威金問,他似乎很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是告訴過你嗎,怎麼,難道你忘記了?”君竹不甚在意的捋了捋耳鬢的黑髮道。
威金啞然了,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從君竹那裡知道正確答案似的。“你想怎麼對付我?”這恐怕纔是威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吧。
“這個嘛……”君竹笑嘻嘻的摩挲着下巴,一副興致勃勃,準備惡作劇似的樣子。
威金只覺得眼皮一個勁兒的挑個不停,天哪,這個女人不會是要想什麼損招折磨他吧?!奶奶的,老子這輩子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萬一不小心被某個傢伙落井下石,那就真的死定了。
“對了,”君竹突然一拍手道:“我聽說你好像是掠了很多的奴隸來吧,終日打雁要不是嚐嚐被雁啄的滋味?”
“你,你想幹什麼?!”威金看着君竹明明微笑卻眼神冰冷死寂的樣子,心臟嚇得幾乎都要停擺。不是吧,聖主阿拉趕快救我啊,我可不想淪爲奴隸啊……
“不做什麼。”君繡道:“如果你肯合作的話,嗯,那自然是什麼都好說。不然的話,我也就只好送你去嘗試一下奴隸的生活了,嗯,我看到那些被你調地方好好調
“不。不要。不要……”威金似乎也知道那個地方地可怕。一雙眼眸裡面充滿了驚恐地情緒。
“是這樣啊。既然不喜歡那裡。那我再想想。”君竹故意道:“雷恩。你知道有什麼地方奴隸死地比較快比較辛苦?”
“是。小姐。”雷恩配合身份地恭敬地回答:“聽聞每一個大城市都有一個奴隸鬥獸場。那是奴隸用生命娛樂貴族地地方。”雷恩簡潔卻又殘酷地直指奴隸鬥獸場地本質所在。
“不要。不要送我去那裡……”還不等君竹說話。威金就急着反抗。看來那個所謂地奴隸鬥獸場地確是可怕不已。
君竹笑眯眯地樣子映在威金地嚴重。就如同惡魔在揮舞着小鋼叉。“那個地方聽起來很有意思哦……”
“不要。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威金終於扛不住了。身體可是不由自主地發抖打顫。這就是人性啊。貪生怕生地傢伙比比皆是。
“雷恩,這個傢伙拜託你了,問清楚了之後,你看着處理好了。”君繡此刻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沒問題。”
“費盧茲我們去駕駛艙。”
“是,小姐。”
君竹和費盧茲出了門,就聽到房間內不斷傳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兩個人不甚在意的搖搖頭,看着迎面而來的四色道:“四色,你要去幫助雷恩,還是跟我們走。”
四色道:“我先去看看雷恩,一會兒去駕駛艙找你們。”
“行,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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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拂曉,黎明之前的黑夜裡,霧氣深重,浪頭不斷拍打着船體,此刻,君竹等人已經完全掌控了整個海盜船的一切,他們不是救贖者,也暫時沒有能力去拯救那些船艙底部的奴隸們。誰知道那些關了這麼久的傢伙們放出來之後會不會給他們搗亂?也沒有人知道那些人當中有沒有好戰分子之類的,所以爲了安全,那些人該呆在哪裡還是待在那裡。
所有威金的直系已經全部消滅,屍首都扔進了海里喂鯊魚去了。費盧茲等底層的船員那裡挑了幾個老實的過來協助駕駛,自然,舵手和船長也有看情況留下或者消滅。沒用的傢伙們該殺的殺,該扔的扔,卻不姑息。這是在大海上,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的危險。還是那句老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時候還是自己人比較可靠。
君竹等人商量了一下,他們並不想開着這艘船去什麼地方進港登陸。等到差不多可以看到陸地的時候,他們就會捨棄大船,用備用的小船離去,至於船上的這些人想幹嘛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如果有可能,他們或許會救人,不過這個可能性要建立在他們有沒有能力之上。至少目前的可能性比較小。
天色漸漸亮了,太陽慢慢升起來,晨風吹散了霧氣。勞累了一夜的君繡四人,此刻終於可以暫時放緩緊繃的神經,抽空笑笑休息一下了。留下一個人值班,其他三個人就去睡了。剛剛休息了沒多久,突然就聽到一聲聲刺耳的聲音。接着就用船員從桅杆上一邊打鈴一邊高喊,“頭,不遠處發現一艘大船……”
君竹等人被叫醒,迅速聚集到駕駛室。沒有休息的雷恩早就在等着他們了。
“發生什麼事了?”君竹擔憂的問道。他們還真是倒黴透了。剛剛費心費力的搞了一艘船,這會兒不會就有人跟上了打劫了吧。
“遠處發現一艘船,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雷恩據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