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離感覺自己彷彿是一葉孤舟，不斷的在海平面浮浮沉沉。
直到終於結束，凌謙墨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
儘管剛剛汗如雨下的身體一片泥濘，她也情願被他這樣抱在懷中。
“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不是不讓我喝酒的嗎？怎麼反倒自己喝了那麼多？”慕小離的聲音彷彿是在嗔怪他，“你就是這樣給我做模範的？”
凌謙墨沒有吭聲，慕小離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慕小離突然有種想法，他是不是在裝醉？
不過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應晨把他送回來的時候他可是連路都不能自己走，完全是靠應晨的攙扶。
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過了一會兒，慕小離稍微緩過勁來之後就想要起身下牀，她想去給凌謙墨煮碗醒酒湯，要不然他喝了這麼多酒，明天醒來肯定會很難受。
可剛動彈一下她身後的人就有了反應，一隻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
與剛剛不同。
他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請求。
慕小離甚至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凌謙墨他怎麼可能會用那樣的語氣與她說話，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她也沒再動，就這樣吧，就這樣被他抱着，什麼事都不想幹了……
如果可以就這樣一輩子，那該多好？
……
“如果當時我也像現在這樣抓住了你的手，你也會像現在這樣留下不走嗎？”身後，凌謙墨低沉的嗓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慕小離怔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眸子。
她知道凌謙墨說的是今天白天競拍會上發生的那件事。
她丟下他，追着另一個男人跑了。
他肯定對此耿耿於懷。
換做任何人都一定是這樣的。
更何況他是凌謙墨，佔有慾那麼強的一個人。
“回答我。”凌謙墨再次出聲問道。
如果當時他像這樣抓着她，她便不會追出去了。
因爲她迷茫，如果有人在那個時候拉她一把，她便知道自己的方向。
而不是像那樣追出去之後卻彷徨到無措。
她開口，卻不是回答他，“凌謙墨，你現在是清醒着的嗎？”
他難道連喝醉了頭腦都能那麼清醒嗎？
“我想去洗個澡，恩……有點難受。”
凌謙墨又重新闔上了眼眸，抱緊她的手未動彈半分。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刻意的迴避，或許凌謙墨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他一直都知道。
要不然，也不會在她每次做噩夢的時候就叫着‘哥哥’，她潛意識裡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哥哥’。
凌謙墨沒有動靜，慕小離便也不再說話。
夜深人靜。
躺着，可一點睡意都沒有。
良久，身後的人終於動了。
慕小離睜開眸子，還不等她反應，自己已經被抱了起來。
凌謙墨徑直朝着浴室走去，每一步都那麼穩。
雖然他們男女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都做過那麼多次了，可一起洗澡，還是會讓她感覺十分害羞。
“要不然我先洗你再洗行嗎？”慕小離跟他商量道。
“我累了。”
“那……你先！”誰先誰後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一起洗就好了。
“我累了，你幫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