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霆瞬間停下腳步,身上殺氣更重,“你還在哪兒見過?!”
還有誰敢打小唯的主意??
小唯遲疑地說,“見過很多次呢,我以前回家,要路過一家據說便宜又好吃的自助餐,好多在門口排隊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
裴靖霆:“……”
排隊等吃自助餐……那應該是……迫不及待,想要大吃一頓的表情吧……
爲什麼他家小姑娘這麼單純,什麼都聽不出來,還可以這麼犀利……
老裴同志壓根沒臉看小唯了,耳朵燒得通紅通紅的,簡直是逃跑的。
裴靖霆和墨小唯這邊,跑起了污污污的小火車,而白菁菁那邊,也同樣有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娛記們果然都太有效率。
白菁菁逃出娛記們的包圍圈,撲上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後不到二十分鐘,司機還沒把她送到酒店呢,她就聽到車上廣播裡,傳出最新的整點娛樂新聞,主播繪聲繪色地講着她剛剛滿身的傷,見鬼了似的從醫院跑出來的事……
主播唸的是網上的新聞,也就是說,她丟人的事,已經傳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白菁菁從沒丟過這麼大的人,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搶了司機的車,開回醫院去,立即把小唯給撞死。
不,這麼就死了,太便宜那丫頭了,她要讓那丫頭生不如死!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來電顯示上,是她母親的名字。
白菁菁一接起來,手機裡,就響起白夫人的怒罵,“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個節骨眼上丟這麼大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要錯過什麼機會!”
白菁菁太瞭解她媽了,一聽這話,不覺得被罵了生氣,反而還眼睛一亮,“什麼機會?”
能讓她媽這麼說的,一定是天大的好事!
白夫人罵道,“知道我剛纔在跟誰喝茶嗎?裴夫人!裴氏總裁裴靖霆的媽!她正在跟我說想安排你跟裴家大少相親的事,你出醜的新聞就全網推送了!”
白菁菁激動得聲音拔高,顧不得嘴張這麼大,會抻到滿臉青紫的傷,“裴家大少?裴靖霆?!”
“還能有誰!整個裴氏都是他的,除了他,裴家還能有哪個大少!”
“我能跟他相親?他不是我姐夫嗎?”
白菁菁問完這句,緊接着就想,就算是姐夫又怎麼樣。
她二姐囂張跋扈,估計是裴大少覺得膩了,看她二姐不順眼了,想換人了。
既然現在介紹給她,那就是她的了。
白夫人一噎,“什麼姐夫?”這蠢貨在做什麼夢?
白菁菁滿腦子都是恬不知恥的算計,甚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在計劃着要怎麼搶“姐夫”了。
她沒發現白夫人語氣的古怪,急不可耐地問,“什麼時候相親?可我現在滿臉的傷,怎麼辦,我這個樣子怎麼見人?能不能拖延一下?”
白夫人罵道,“你做什麼夢,那可是裴家!你有什麼資格讓裴家等你!”
可是白夫人當然也想抓住裴靖霆這株搖錢樹,罵完了,還是要沒好氣地出着主意,“你爸已經去找你們老闆,想辦法把這次的新聞壓下去了!裴夫人又不上網,只要你今天出的醜,明天別變成所有報紙的頭條,她就看不到。”
“至於你臉上的傷,你自己找藉口,就說是拍戲的時候摔的!夜長夢多,你馬上給我回來,下了飛機,就主動去裴家拜訪裴夫人!”
“見裴夫人?”
白菁菁遲疑了一下,娛樂圈消息靈通,她聽人提過,裴夫人是個很不好相處的極品。
白夫人更是恨得大罵,“你想什麼呢,還敢挑三揀四!你想直接見裴大少?有哪個女人不想!你見得着嗎!給我老實去拍裴夫人馬屁去,把她哄好了,你纔有可能見到裴大少!”
“好,我去!”
白菁菁立即下定了決心。
極品算什麼,在裴家那顯赫的財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明天忍過了裴夫人,順利嫁給裴靖霆,她就是裴家少奶奶,要什麼有什麼了。
以後還有誰敢惹她半點?
像是今天那個墨小唯,呵呵,她一句話,就能虐得這種小角色生不如死!
白菁菁壓根不知道,她現在心裡咬牙切齒想虐的,和她覺得自己勢在必得的裴家少奶奶的位置,是什麼關係……
不久之前,她還在爲了程躍不擇手段,不惜算計利用所有人。
可是才一通電話而已,她就徹底把程躍給扔到一邊去了。
能當上裴家少奶奶,能嫁給裴靖霆,過上她想象中的有錢有勢,有幸福有xing福的日子,她哪裡還看得上程躍啊。
如果程躍知道她現在的心思,是不是要哭暈在鏡子前……
白菁菁連酒店都顧不上回,直接讓助理訂機票,迫不及待地要趕回A市。
在飛機上,她一個勁地往臉上抹各種消腫化瘀的強效藥膏、還有效果立竿見影的急救型精華,總算把臉搶救得還算能看。
精心化妝遮掩一下,就只有額頭能看出一點傷了,不會太醜,反而覺得有一種柔弱美。
白菁菁覺得長輩應該會喜歡這一款,尤其是聽說裴夫人是個強勢難相處的極品,那應該會喜歡這種看起來很柔順很好欺負,很好擺弄的類型。
下了飛機,在車裡換了衣服,她就信心十足地趕去見裴夫人。
裴家大宅裡,裴夫人也很急着想見白菁菁。
無它,她急需一個她覺得滿意的“兒媳婦”,用來趕走墨小唯。
這一年來,裴靖霆每週會回大宅一次,跟她吃一頓飯。
席間可以聊工作,可以聊生活,但是對墨小唯的事,絕口不提。
裴靖霆這樣做,是爲了保護他家小姑娘。
經過之前的教訓,他已經明白他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半點半點都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早就打定了主意,壓根不讓裴夫人跟小唯接觸。
可是裴夫人卻理解錯了兒子的意思。
她以爲兒子根本沒怎麼看上那個小姑娘,當初訂婚,是爲了救場,事後覺得這樁婚約太荒唐,就把那丫頭給忘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