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霆先洗完,給他家小姑娘榨了一杯冰鎮西瓜汁。
見小唯也出來了,就一邊把果汁端給她,一邊問,“你覺得我治療效果怎麼樣?”
跟程躍比,他怎麼覺得,他治療得還是有點慢呢?
呃……
小姑娘愣了愣,兩手一起端着玻璃杯,臉快要跟西瓜汁一樣紅了,尷尬地說,“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很懂你們不舉的事……”
裴靖霆真要掀桌了。
他說“治療”,小唯就只能想起不舉這一件事了是嗎?!
他看着就那麼像不行嗎!
越想越氣,裴靖霆在地上來回走着,打不得罵不得,黑臉都捨不得,可他總得想個辦法“發火”吧?!
老裴同志真的要氣死了。
偏偏小裴看他越走越快,走得很熱鬧的樣子,也開始跟着他在屋子裡亂轉。
一人一狗步調一致,軍訓一樣,走得那叫一個齊……
墨小唯:“……”o_O
裴靖霆壓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這畫面有多傻。
偏偏那隻肯定跟他有仇的汪還怎麼趕都趕不走,渾身都充滿了“本汪還能再走三百圈”的氣勢。
他真的要吐血了!!!
裴靖霆咬了半天牙,總算想到“發火”的方式。
他猛地回到客廳,抓起桌上一頁廢舊劇組通告表,唰唰唰撕成好幾塊。
動作十分兇殘。
小唯被嚇着了,滿臉怕怕地看着他。
裴靖霆拿着一把小紙條,像要吃人似的,衝她冷笑一聲,就大步回了書房,拿訂書器,把這些紙條釘在一起。
估計是上學時裝訂卷子練出的本事,明明是隨手撕的紙,他也能裝訂得特別整齊,像本小書一樣……
訂好了,他提筆在每一頁紙上,都寫上一個數字。
整個過程中,小唯一直o_O臉看他。
裴靖霆總算做出成品了,拿給小唯看,“看到了嗎?倒計時用的檯曆,每過一天,就撕下一張——”
他說到這裡,唰啦一聲,撕下第一頁檯曆。
“撕到最後一張,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
說完,配合一個特別強勢冷酷拒絕任何求情的霸道表情。
墨小唯:“……”o_O
就完了?
他剛纔忙了半天,就是做這個嗎?
小姑娘後怕地說,“我還以爲,你要做七巧板呢……”
“……”裴靖霆的表情裂了。
“……我做七巧板做什麼?!”
小姑娘直往後縮,“我也不知道啊,但你剛纔那個表情,真的好像生氣小朋友……我以爲你想給自己做個玩具……”
寶寶好生氣啊,寶寶不跟你玩了!
寶寶要自己玩!
就是那樣啊……
老裴同志吐血身亡。
這要是在遊戲裡,老裴同志一定已經_血條掉光,真的死了。
可是接下來一整個小時的時間裡,他都沒能緩過來,一直倒在沙發上,時而看看天花板,時而看看手裡沒有幾頁的手工日曆。
就再等幾天就行了。←_←
幾天後,他一定會翻身的!
一定會爬出深坑的!
裴靖霆真的豁出去了,幾天後,小唯生日那天,他真的要執行他的大計劃了。
別問他的臉去哪兒了,他的臉摔碎在坑底了啊!
另一邊,程躍受傷的消息公開之後,幾個恰好在影視城這邊的朋友,立即趕去醫院看他。
這幾個朋友不是圈內人,跟程躍一樣,都是富二代。
不過他們私生活比較亂,人在橫店,也是因爲他們最近交往的女明星正在影視城拍戲。
說交往有點擡舉他們了,那種睡幾天就換人的頻率,說錢x交易,似乎更適合一些。
程躍本來就整個人都沒精打采,見到這麼一圈狐朋狗友,聽着他們坐了一會兒,就聊起最近圈裡哪個新冒頭的美女,然後滿嘴的和_諧詞亂飛,討論怎麼才能把人騙上手,心裡更是煩躁。
這些人的父親,都是他爸公司的大股東,所以他們從小就認識,算不上深交,但也經常一起玩。
這些朋友就是這樣,他以前覺得他們雖然花心,可是有花心的本錢。
就算玩得瘋了點,也沒礙着誰,挺好的。
現在卻覺得……狗p挺好的。
這下好了,程躍不只懷疑自己對異性的態度,連自己的交友觀念都懷疑起來了。
聽聽,這些人甚至連下_藥的主意都想出來了,這不是犯法嗎?
他以前,到底爲什麼跟這羣人混在一起?
程躍心裡煩得不行,可是大家從小就認識,他一時也抹不開臉趕人,整個人就愈發懨懨的,一副根本不想活了的消沉樣子。
幾個紈絝富二代總算看出他臉色不對了,停下他們熱鬧的討論,說讓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等出了病房,朋友甲無視醫院走廊裡明晃晃的禁菸標誌,給自己點了根菸叼着,“程躍這是怎麼了,我認識他十多年了,第_一_次看他這樣。”
朋友乙忙着跟女人調_情,手裡打字飛快,無聊地回答,“還能因爲什麼,你們沒看新聞?躍子昨天跟一個小龍套表白了,這是沒上手唄。p大個事,也就躍子這種沒沾過女人邊的,才能被這點小事打擊。”
幾人全都覺得這猜測有理,因爲時間正好對得上。
在他們眼裡,女人就是玩物。
可程躍就爲了這麼一個玩物大受打擊,太不值了。
有人冷笑,“程躍跟她表白,她還敢拿喬拒絕是吧?這麼給臉不要臉,看來得多找幾個人,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幾人心照不宣,全都聽懂了他在說什麼,全都大笑起來。
只有一個人遲疑,“再找人確定一下,萬一弄錯了呢。”
說話的人,還覺得自己很正義。
哪怕在他眼裡,如果沒弄錯,程躍這麼消沉,真的是因爲被小唯拒絕了,小唯就活該,就應該被他們找人xx了,他也覺得自己很有道德觀念,十分的明辨是非。
最先說話的那人一臉無聊,懶洋洋地伸手劃了一下,“那就找人問,問誰?”
“白菁菁唄,程躍身邊的那些女人,就這個跟咱們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