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一下子往臉上衝,顧懷風的耳朵都紅了,反s性地收回抱着關馨的手。
關馨正在用力從他身邊掙脫,腰間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她收勢不及,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顧懷風第_一_次經歷這種狀況,實在是太尷尬了,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等他扶住關馨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自己也跟着被帶倒了。
還好他的智商及時迴歸,想起來不能壓着關馨,跟關馨一起倒地的同時,就勢打了個滾,給關馨當了r墊,免得她摔着。
說起來複雜,整個過程其實很快,關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已經好像把顧懷風撲倒一樣,趴在顧懷風身上了。
同一時間,她也發現了顧懷風紅得快要燒起來的耳朵。
愣了一下,她看向顧懷風的臉。
顧懷風的臉還熱着,現在都不好意思跟關馨對視了,尷尬地轉開視線,“你……沒摔着吧?”
關馨沒回答,看看他,再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最後突然抿了抿脣,很認真地說,“你別怕,我沒想對你做什麼。”
顧懷風:“……”
他艱難地擠出聲音,“我本來就沒怕。”
“那你耳朵爲什麼這麼紅?”
“我……”
顧懷風終於也想哭了。
關馨自己也覺得這個姿勢尷尬,她想起身,只是剛一動,顧懷風就發現她的上衣,不知道是哪塊布料跟他的襯衫釦子勾在一起了。
更關鍵的是,她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是方領,領口類似娃_娃服的設計,是鬆緊的。
當她起身,領口立即被大扯開,眼看着就要什麼都看見了。
這下顧懷風更是尷尬得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立即紳士地轉開視線,同時一把把關馨給拽回來。
他一着急,力氣就用得大了,關馨結結實實地跌回他懷裡,因爲驚訝而微張着的脣,不偏不倚,撞到了他的脣上。
脣_瓣相貼,親暱地彼此糾纏着。那樣柔_軟的觸感,明明該是覺得溫柔的,可是卻又好像有一陣陣電流通過。
關馨長到這麼大,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她從來沒跟人離得這麼近過。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聽覺變得格外敏_感,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甚至好像能聽到對方的睫毛跟自己的相觸時,發出的那一下輕響,彷彿蝴蝶揮動翅膀。
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在這一刻,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永遠地鐫刻心間。
“永遠”這個詞,讓關馨猛地回過神來,她突然推開顧懷風,跳起來,再次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徐楓早就不在走廊了,這一次,顧懷風沒有攔着她。
關馨躲去了音樂室,把門一關,中午飯都不肯出來吃。
午餐送不進來,可是音樂室的窗戶,卻被顧懷風強行撬開了,他站在窗外,遞給關馨一個精美的筆記本,就又消失了。
關馨認出來,這個本子,就是他們之前每天都要寫的交換日記。
打開交換日記最新的一頁,顧懷風今天的日記上,只有一行字——
“關小馨同學,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關馨啪的一下合上日記本,決定今晚都不出去了。
不過計劃比不上變化,還沒到晚飯時間,關馨就不得不從音樂室出來——因爲姚雪雁出事了。
早上的時候,顧家人把昏迷的姚雪雁擡出去,做得實在是太隱蔽,整座徐家大宅,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顧家人當時是從側門出去的,連當時就在院子裡的徐楓,都不知道他媽出事了。
等到醫院電話通知他們去補辦一些手續的時候,徐家別墅亂成一團。
徐楓的父親正在臺上演出,手機關機,徐楓“死”了,徐曼曼這個徐家千金,又莫名其妙地躲在屋子裡打哆嗦,誰叫她都不肯出來。
這座簡直該叫做山莊的大別墅,總共有二十多個傭人,卻根本沒有能做主的人,怎麼可能不亂。
“還好”,有顧懷風在。
他立即安排好家裡一些傭人的分工,親自帶了一批人去醫院“探望”姚雪雁。
姚雪雁氣昏了頭,現在雖然清醒了,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有點類似中風後遺症似的狀況。
她躺在牀上,靠儀器輔助呼吸,臉色灰敗,就連頭髮都看着好像灰撲撲的——當然,這是錯覺。
只是她簡直比平時老了十多歲,氣色糟得好像油盡燈枯了一樣,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灰暗。
可是一看到顧懷風進門,她立即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坐起來,臉色因爲激動而發紅。
她的手高舉着,估計是恨不得要當場掐死顧懷風。
顧懷風立即快走兩步,熱切地抓_住她的手,“是的,姚阿姨,我們來看你了。”
“……”姚雪雁幾乎當場又昏死過去。
她一口氣哽住了,倒回牀上,胸口劇烈起伏着。
她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不甘心地死死瞪着顧懷風。
只可惜力氣有限,她把眼珠瞪得冒出來,也沒法瞪出她心裡真正的兇狠。
關馨一直特別尊敬重視這個長輩,擔心極了,眼淚都快要急掉下來,“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會病倒?”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帶回來的這個顧懷風害的!
姚雪雁喊不出來,只能又去瞪關馨。
關馨是真的關心……
她着急地問,“姚阿姨,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背字典的辦法,就想要試試。
可是姚雪雁心裡,正恨不得撕了關馨,耳邊突然聽到一個溫和得猶如天籟的聲音在說——“姚阿姨是在擔心家裡人名下的那些創作。”
對,就是那些命_根子!那絕對不能讓顧懷風和關馨搶去!
總算有人能看懂她的意思了,姚雪雁不由眼睛一亮。
可緊接着,她心中就警鈴大作。
糟了,那是顧懷風的聲音!
Wωω☢ ttKan☢ ¢o 姚雪雁一下子就想到,顧懷風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y謀,可是力不從心,她拼死力氣要開口,也只能在喉嚨間發出一點沉悶模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