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閻傲天找來幫淺悠做檢查的,三個醫生討論了一會,還是黑皮膚的外國醫生膽子大一些,畢竟他也是這裡面唯一的男性醫生,把檢查結果放在桌上,這才解釋起來:“閻少夫人的病情很罕有,其實也可以完全忽視,孩子目前成長的很不錯,等到孩子即將要出生的時候,就會自動與子宮壁分離,到時候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如果現在強行做流產,只怕流產過程中會傷到子宮,並且會引起子宮大出血,到時候必須摘除子宮纔有可能保住性命,但是女人摘除子宮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會慢慢變化,甚至會長出男性特徵,就算吃藥可以壓制,卻也不一定是100%的管用,我們商量一致的建議是不做流產手術。”
醫生很詳細的解釋清楚,利害關係也都說的很明白,做與不做自然還是看當事人,不過這種做了一定會糟糕的事情,想必沒人會願意做。
閻傲天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個孩子就是存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悠悠的壞心情也全都來自這個孩子,如果孩子不被流掉,要生下來,那豈不是每天都抱着一枚比原子彈還厲害的炸彈在生活?
而且這個孩子是丹尼爾傑修的血脈,閻傲天的內心也是十分不喜歡這個孩子,只有孩子被流掉,那些過去或許才能真正的淡出他和悠悠的生活。
他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被寒冷所籠罩,讓人察覺不出他此刻的喜怒,但是有一點,三位醫生很一致,那就是誰都不開口說話,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他們不想引火燒身。
大約平靜了將近10分鐘,閻傲天做出了一輩子最大也最嚴重的一個決定,留下孩子,哪怕這個孩子是孽種,但是爲了悠悠,他願意做出犧牲。
很嚴肅的叮囑了幾句:“記住,不許把事情對外說,也不能幫悠悠做流產手術。”閻傲天這才離開。
只是相比較來之前的心情,此刻更是沉重了無數倍。
這樣的結果是始料未及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
這個孩子一旦真的生下來,那就是他閻傲天的孩子,他愛悠悠,他可以接受這個孩子,但是說與做總歸不是一個意思,這個孩子一旦真的生下來,只怕那時候纔是隱患的開始……
邁着沉重的步伐,閻傲天推開門回到了病房,房內的淺悠依舊保持着剛纔走前的姿勢,脫下鞋和衣服閻傲天摟住淺悠只是這次的他再也睡不着了。
轉天清晨陽光很充足,看起來天氣也很不錯,讓人的心情都能跟着好許多,只是夏淺悠和閻傲天此刻的心情卻十分的不好。
說好早晨做流產手術,但是閻傲天卻堵在門口不許淺悠出去。
夏淺悠有些激動的大喊着:“傲天,你讓我出去啊!我要去做流產,醫生說的都是忽悠你的,根本不會有事,我都生過二個孩子了,我知道的,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