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救我!”
“小淺,救我!”簡言被扛出化妝間之後,直呼救命。
這時,紀笙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用膠布封住了她的口,說:“五小姐,得罪了。”
“嗯嗯……”簡言被封住嘴巴的時候,‘嚶嚶嗚嗚’發出抗議的聲音,似乎在指責紀笙助紂爲虐,不分是非。
紀笙看着被槓走的簡言,腦門直冒冷汗,他也不願意這麼做啊!奈何boss對五小姐動了真情,他不可能不管boss。
被封住嘴巴的簡言,很快被帶到了酒店的某個套房內,這時簡席才把她封口的膠布撕開,吻了吻她的脣瓣。
“你瘋了嗎?”簡言一邊罵着簡席,一邊拎着婚紗朝門口走去,無奈的是,房門她根本打不開。
“你就這麼想結婚?”簡席看着女孩慌慌張張、迫不及待要離開,眉頭緊蹙一塊,目不斜視盯着他。
“神經病,把門打開。”然而,迎接他的只有簡言的怒罵。
然而,他也不氣,而是不緊不慢抓起客廳茶几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
電視被打開的時候,簡言看見她的婚禮正在直播,她深吸口氣,咬着下脣瓣,盯着簡席問:“你究竟想怎樣?”
很顯然,從簡席今天的佈局看來,他是早有預謀,要擺她和簡寧一道,如果這次她從婚禮上消失,被罵的就是她了。
簡席聽着女孩的質問,緩緩走近她身旁,快速伸出長臂,就將她圈入懷裡,低頭貼着她的脣瓣,說:“我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呵呵!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甘心當喬雅的替身,留在你身邊嗎?簡席,不妨實話告訴你,就算我睡在你枕邊,我也噁心你、討厭你,我永遠不會像喬雅一樣喜歡你。”簡言冷笑着反擊。
她的心早在3年前就有所屬,可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愛情,於是把這段情感深深埋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發現,而且她的演技向來很好,所以沒被任何人看出破綻。
簡席聽着女孩的反擊,不再與她動怒,只是冷冷清清的說:“簡言,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別想那些沒用的。”
“無恥!”簡言責罵簡席的時候,眼神一直落電視上面。
這場屬於她的婚禮,她卻缺席了,她想着自己即將面對的結果,想着舅舅嚴肅的臉,簡言的小心臟莫名加速,她害怕,怕這個結果她承擔不起。
於是擡起頭,雙手揪着簡席的衣領,好聲好氣的說:“把門打開,有什麼事,婚禮結束之後再談。”
簡席看着女孩的妥協,心裡不痛快了,他討厭她爲別人委曲求全討好自己,因此冷笑着說:“想都沒別想。”
“你就不怕報應嗎?”簡言憤怒的責問。
男人看着女孩兩眼冒火的眼睛,攔腰將她抱起,輕輕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她壓在身下。
他沒有告訴簡言,她這麼討厭他,就是他的報應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身下的簡言,看着她哭花的妝,他擡起右手撫了撫她的小臉,說:“別鬧騰,別錯過二哥的婚禮。”他一邊說,一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今天的簡席,雖然心裡有很多不痛快,簡言的言行舉止讓他心塞,但他在儘量控制自己的心情,避免、她越來越討厭自己。
簡言聽着男人嘲諷的言語,順着他眼神的方向,不緊不慢看向了電視。
她看到宴會廳裡,賓客雲集,大家說說笑笑,很熱鬧。簡言無法想象,婚禮儀式開始的時候,大家又會是什麼樣的面孔。
短短一個月內,她既經歷了訂婚,又經歷了結婚,但是沒有一場是完整的。
隨後,她轉過身,看着一旁的簡席,冷冰冰的說:“簡席,人怎麼可以無恥到你這種地步,你有考慮過事情的後果嗎?有考慮過我和簡寧的處境嗎?”
簡席聽着女孩的責問,轉過身,將右手食指放在她脣上,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
宴會廳,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簡寧站在後臺,緊張到渾身發抖,讓他意外的是,到此時爲止,主持人一直在說ok。
他沒有想到,簡席既然沒有來搗亂,他想着自己和簡言即將成爲夫妻,韓氏即將成爲他最友好的合作伙伴,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不停,總覺得哪裡不妥,又覺得這是最好的封選擇。
6:30分的時候,主持人宣佈婚禮正式開始,一段致詞過後,舞臺不遠處的花亭裡,新娘穿着潔白的婚紗,披着頭巾,靜靜等候新郎的到來。
簡寧看着花亭裡的女孩,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腦海卻在幻想簡席突然殺出來的場景。
但是,一切很安好,簡席沒有出現,新娘還在花亭中等他。
當他一步一步邁近花亭的時候,當他掀起新娘的面紗時,瞬間石化了。
他不明白,爲何新娘不是簡言,而是他的前女友張梓茜,簡寧眉頭緊緊蹙成一塊,目不轉睛盯着女孩的眼睛。
女孩看着簡寧詫異的眼神,臉上一直保持着美好的笑容,只見她一邊笑,一邊抽動着嘴角告訴他:“你以爲簡席真能把自己的未婚妻嫁給你嗎?爲了你自己,爲了簡言,把這場戲演完。”
三天前,簡席突然出現在張梓茜面前,讓她配合自己完成今天這場演出,如果她不配合,簡寧將會被爺爺永遠發配在外,並且再沒機會得到簡氏集團。
女孩聽着簡席的威脅,答應了。當年她和簡寧分手是一時衝動,能有從頭再來的機會,當然是最好的,所以新娘今天就是她了。
與此同時,所有的賓客驚呆了,因爲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簡寧與韓家大小姐的婚訊,怎麼新娘突然就變了?
套房裡,簡言看着如此戲劇化的一幕,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暈暈糊糊,想什麼都像一場夢,只見她目不轉睛盯着電視機,一動不動。
一旁,簡席看着她呆萌的模樣,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打了一個響指,以示招魂。
這時簡言才從恍忽之中醒過來,待她清醒之後,她才意識到,簡席這個賤人已經把她所有的後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