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野看到冷梟的這一刻,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
一向張揚的男人,此刻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聲音中帶着委屈的點頭道:“二哥,他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嗎?我不過是好心的告訴了他真相。”
冷梟聽到這話,不但沒有同情莫成野,反而寒着眸子,帶着刺骨的冷意的掃向了莫成野。
那眼底刺骨的陰寒,讓莫成野的心如墜冰窟,窗外的風雨聲還在持續不斷的加大,冷風透過破裂的窗戶吹進小出租屋,不知是冷梟冰冷犀利的眼神還是這窗外吹來的寒風,總之莫成野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涼。
莫成野是在跟着冷梟背叛慕凌謙之後,才知道冷木是冷梟在這世界上,除了那個女人之外,最在意的人的。
當年,冷梟之所以和他一起叛變,不止是因爲他最在意的那個女人被抓,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冷梟突然得知慕凌謙在幾個月前殺了冷木。
這麼多年,冷梟都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而他卻一步步深究的將冷木的身世挖了出來,用來對付慕凌謙,這是他最不該犯下的大忌。
“二哥……”莫成野叫了一聲,他不知冷木和冷梟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冷梟會爲了冷木做到什麼程度,他只知道,一旦冷梟歸來,他的計劃就已成功大半。
窗外的閃電還在閃爍,漆黑的夜幕,大雨滂沱。
暴風雨剛剛來臨。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早上五點多,溫向陽就被窗外的大雨給吵醒了過來,她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的大雨,眼看着大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開始擔心今天的婚禮會受到這場暴雨的影響。
她昨天還特意看了天氣預報,只說今天有陣雨,卻沒想到下了一整夜的大暴雨。
到了早上六點,大雨還是沒有停下來,溫向陽都想打電話給慕凌謙,詢問慕凌謙是繼續婚禮還是改改時間了,在暴雨的天氣裡結婚,怎麼都有些不吉利。
溫向陽下了牀,洗漱了一番,六點多本來該去化妝了,可雨下的這麼大,婚禮能不能繼續都還是個問題。
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等待下一陣暴雨的降臨,等溫向陽從盥洗室裡洗漱出來,窗外的大雨竟慢慢的有了收斂的趨勢,等李藍熙的敲門聲傳來的時候,大雨已經徹底的停了下來,窗外只剩下雨滴順着窗戶落下的滴答聲,此時正好是早上六點半。
李藍熙在門口道:“向陽,你起來了嗎?我們該去化妝了。”
化妝,尤其是新娘妝,至少需要化到一至兩個小時,她和慕凌謙的婚禮定在上午十點舉行,舉辦婚禮的地點在南德市以北的小島上,四面環海,風景秀麗。
化妝師,沒有請別人,還是由花非親自操刀。
只是,在幫溫向陽化妝的這兩個小時裡,花非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更是沒有一點兒笑容,更不用說是像以前那樣和溫向陽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