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被掐的臉頰都有些變了形,眼裡染上的卻是愉快的笑意,還從喉嚨裡發出挑釁的聲音道:“賤?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賤?我再賤能有你賤?白邪,你肯定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十幾年裡,我的牀上有過多少女人,多少男人。我一遍遍的親吻他們,讓他們親吻我,我們在牀上瘋狂的……”
“閉嘴,你給我閉嘴!”白邪紅着眼睛,咆哮道。
他收緊了雙手,掐住了白珏的脖子,憤怒的殺了這個不聽話的人,只要再用力,再用力一點,他就可以掐死白珏。
白珏始終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白邪。
他倒是希望白邪殺了他。
可是,白邪就是個沒種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敢殺了他。
在白珏快要窒息的時候,白邪鬆開了手,頹然的閉上了眼睛,有些疲憊的道:“珏兒,到底要怎樣,你纔會聽話點?纔會不再和我鬧脾氣了。”
白邪到了這時候了,都還覺得他是在和他鬧脾氣。
白珏只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根本就不愛男人,更不可能愛上自己曾經視如親哥哥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強佔了他的身體,還逼死了他的媽媽。
“白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白珏的答案。
對慕凌謙的恨,他可以放下,但是對白邪的,這輩子都沒辦法放下。
白邪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他望着眼前的白珏。第一次見到白珏,他就想毀了他,若不是白珏和白珏的母親,他的母親就不會鬱鬱寡歡到早逝。
可後來,他卻喪心病狂的想要佔有他,想讓他成爲自己的人。
他的父親中了秦曉柔的毒,而他中了他白珏的毒,這輩子都無藥可救。
“珏兒,我不和你吵架。你先休息會兒,我先出去一下。你要是想孩子了,我讓人把孩子給你帶來。你剛剛說的那些女人和男人,你放心,你不會再見到他們的。你不髒,你也不賤,髒的是他們,把他們都殺了,就乾淨了。”
白邪說這話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在說什麼時候吃飯一樣。
白珏的心,卻涼了下去。
白邪出去了,白珏閉上了眼睛,他剛剛在那個男人的手上寫了字,希望那個男人能看懂他的意思,他現在已經可以動彈幾下了,他相信不需要多久了。
白珏剛準備再動動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推了開來,他還以爲是棄被帶了進來,卻沒想到,進來的又是白邪,這次白邪還讓人搬了一個浴桶進來。
“珏兒,你剛剛不是說髒嗎?我特地給你準備了浴桶,我幫你洗洗。”白邪不喜歡用浴缸,卻喜歡用古代的浴桶,以前一生氣,就愛將白珏按在浴桶裡,恨不得嗆死他。
白珏看到浴桶,都有心理陰影。
就在白珏腦子快速運轉,想着如何逃離那個偌大的浴桶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後,白珏聽到外面的人彙報道:“啓稟家主,總部剛剛來了一個很囂張的男人,他說他叫慕凌謙,讓你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