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欣恬見童菲莉身體不舒服,立馬追了過去。給她遞了一杯白開水,又給她遞紙巾。
“二嫂,你怎麼了?暈車了嗎?”樑欣恬已經慢慢習慣坐葉嘉文開的車,不怎麼暈車了,但偶爾還是有頭暈想吐的感覺。
所以看到童菲莉如此,她以爲是暈車。
“不是……嘔……”童菲莉剛想否認,又嘔吐起來,不過她沒吃什麼東西,只是吐了一些酸水。
“童妹,你好些了嗎?”施駿在洗手間外敲門,他本想去照顧童菲莉,見樑欣恬追了過去,他把葉嘉文一人留在包廂裡不太好,便沒有起身。
沒想到童菲莉一直在洗手間裡沒回來,葉嘉文見施駿不放心,便勸他去看看。
好在洗手間是在包廂裡的,離兩人談話的沙發並不遠,施駿便起身過來看看。
童菲莉嘔吐完以後,用樑欣恬遞給她的清水漱了漱口,這才撐起身體準備離開,沒想到她一站起來就頭暈目眩,雙腿一軟就往地上倒去,樑欣恬嚇得大叫一聲,“二嫂!”
施駿聽到洗手間裡的聲音,想也沒想就衝了進來,一把扶住童菲莉,把她扶到了包廂的沙發上。
“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嫂身體不舒服嗎?”樑欣恬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欣恬,千萬不要。”童菲莉拉住了樑欣恬的手,“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只是……”
說到這裡,童菲莉臉紅了。
樑欣恬到底是學醫的,見童菲莉靠在施駿懷裡嬌羞的樣子,恍然大悟,
“二嫂,你又有了?真的嗎?”
樑欣恬的聲音很大,把坐在一旁翻閱財經雜誌的葉嘉文都吸引了過來。
童菲莉沒有否認,紅着臉點了點頭。
“哎呀,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有了。”樑欣恬拍手笑道,“嘉文,二哥二嫂又有好消息了!”
葉嘉文走到樑欣恬身邊,把她的腰一攬,“這麼開心?我們什麼時候有好消息啊?”
“別鬧了!”樑欣恬輕輕地推了推葉嘉文,又轉身問童菲莉,“二嫂,幾個月了啊?”
“剛一個月!”童菲莉伸手過來,拉了拉樑欣恬的手,“欣恬,嘉文大哥,你們千萬要幫我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了。”
說完後,她吸了吸鼻子,又用餐巾紙擦了擦眼睛。
“我們今天去墓園,就是想求我們這個早逝的長子,要他在天上保佑他的弟弟或妹妹能順利出生的。”施駿對葉嘉文和樑欣恬解釋道。
葉嘉文點點頭,拍了拍施駿的肩,“保護好你的家人,我們會保密的!”
這時,侍應生把酒水和飲料端來了。
樑欣恬立馬把溫熱的果汁端給了童菲莉,“二嫂,喝點果汁可能會舒服一點,這個酸酸甜甜的,味道應該不錯。”
童菲莉接過果汁,對樑欣恬笑了笑。
“嘉文,我們喝酒吧!”施駿見妻子好多了,便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他則和葉嘉文坐到了餐桌旁,“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老公……嘉文大哥還要開車呢!”童菲莉握着杯子在沙發上對施駿叫道。
施駿哈哈一笑,“你們可以請代駕嘛……”
葉嘉文見施駿心情不錯,便淡淡一笑,“行,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兩個男人拿起酒杯就開始倒酒。
樑欣恬坐在童菲莉身邊,一直照顧着她,等童菲莉喝了果汁覺得舒服了,樑欣恬便陪着她坐到餐桌旁吃點心。
“二嫂,你們離開n城以後,又去哪裡了啊?”樑欣恬幫童菲莉切牛排,一邊切一邊問道。
童菲莉握着果汁的杯子,喝了一口,對樑欣恬說道,“我們……去了京城。”
大隱隱於市,這句話並沒錯。
奇俊集團在京城有最大的一家分公司,而掌管分公司的是施駿的叔叔。
施駿帶着剛出院身體還有些虛弱的妻子,怕奇俊集團派人在機場和海關查而不敢出國,也怕母親安排國內的分公司在各個城市尋人,便選擇了購買長途汽車票的方式。
兩人先回到了z城,在雲山墓園安葬了他們的長子——那個從童菲莉身體裡流出來,被童飛龍用藥物保存下來的,小小的胎兒。
接着,兩人又出發了,他們走走停停,輾轉到了京城。
兩人在京城附近的鄉下租了一個農舍,施駿走訪到了一位老婦科中醫,給童菲莉用藥物調理了三個多月,居然奇蹟般的又懷上了孩子。
童菲莉想到自己又懷孕了,心裡思念長子,便對施駿提出要回來看看。
兩人便隱姓埋名,花大價錢乘出租,從京城趕回了z城。
“這一路,施駿又是打零工,又是街頭賣藝,爲了掙我們的生活費,着實吃了不少苦頭。”童菲莉對樑欣恬說道,“可是,我不後悔。我嫁他,本就不是想做施家的少奶奶,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童菲莉握住了樑欣恬的手,“欣恬,聽我一句勸,如果你真的是愛嘉文大哥,那就不要在乎他的身份和他的錢,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
葉嘉文和施駿果然是不醉不歸,兩人喝了啤酒喝紅酒,喝了紅酒喝香檳,等把酒喝了個遍,夜也深了。
樑欣恬看着東倒西歪的施駿和葉嘉文實在是無語,這邊還有個懷孕的童菲莉,怎麼辦?
好在樑欣恬五年的大學也不是白混的,她拿出葉嘉文的手機,給阿玫打了一個電話,從葉氏的分公司派了一輛車,把施駿和童菲莉送到了自己的家。
原本想把這對夫妻送到奇俊集團的酒店,想想不放心,萬一讓奇俊集團的員工彙報給了施家,她樑欣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還是送到她自己家安全。
把備用鑰匙給了童菲莉,樑欣恬又叮囑了葉氏的司機幾句,這纔回到酒吧包廂。
剛一進門,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男人把她緊緊地抱住了,壓到了沙發上,灼熱的脣,貼到了她的脣上,輾轉廝磨,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