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曉發怒傷到了柳含雪,琳達都嚇呆了。
正在此時,脖子突然的劇痛讓柳含雪突然反應過來,她狠狠地用頭往後一仰,撞到了王曉的臉。
王曉頓時覺得面部劇痛,又一刀子捅到了柳含雪的腰部。
也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白色身影竄到了柳含雪面前,一把將渾身是血的柳含雪拉了出去!
王曉只覺得懷裡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空空的了,原來懷裡的人質突然被一個男人拉走了!
“你是誰?”王曉怒了,舉起了血淋淋的匕首……
看到明晃晃的一把匕首,上面還在滴血,一下子就甩到了面前,突然衝過來的王宇一下子有點緊張。
他從孤兒院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葉氏集團,聽說被挾持的是總裁的乾媽,他便衝進了隔離帶,當他看到柳含雪突然用頭撞擊挾持犯時,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
王宇是學武術出身的,身手利落,他迅速衝上去,把柳含雪從王曉的懷裡拽了出來。
但他畢竟是第一次真刀實槍的幹,還是有些緊張,動作也因爲長期不練習而有些生疏,所以王曉那一刀還是刺到了柳含雪的腰部。
而此時,王曉卻已經像一個暴怒的猛獸一樣,他完全沒有想到,懷裡的這個老女人居然輕易地被一個陌生男人救了,心裡憤怒,便舉起刀衝向了王宇。
王宇輕易地躲過了這一刀,對身後吼道,“送柳夫人去醫院!”
“是,王副經理,您小心!”
保安一個個都圍在了王宇和王曉身邊。
此時王宇已經升職爲康復部的副經理,突然在挾持犯前大展身手,葉氏集團的員工都被震驚了。
王曉此時已經完全暴怒,他拿着手裡的匕首就往王宇身上招呼,王宇雖然是學武術的,畢竟臨戰經驗不足,又不願意主動進攻別人,不小心被匕首劃破了衣服。
看到這個王曉情緒越來越焦躁,王宇覺得不能拖延到等警察來了,於是他衝上去幾個擒拿手就扣住了王曉的脈門。
王曉手發麻,匕首落地,但他還在用腳踢王宇。
王宇無奈,一腳踢到了這個王曉的腹部,王曉被踢得彎下腰來,終於被王宇制服了。
這時,正好110的人趕到了。
一羣武警立馬衝上來,用手銬把王曉給扣住了。
此時,救護車也趕到,柳含雪身中兩刀,失血過多,完全昏迷了過去,被送到了一附院急診。
一附院,穆揚早就趕回了葉氏集團,葉老和樑欣恬本來就在樑沙的病房,他們很快趕到了急診室門口,之後瘋子也被穆揚派到了一附院等着柳含雪的急救結果。
急診醫生檢查下來,柳含雪脖子處只是外傷,腰部那一刀也沒有捅到關鍵的器官,但有幾個比較重要的大血管被捅破了,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搶救。
但一附院血庫的ab型血只夠樑沙等血液病人日常使用的,不夠大量失血的急診病人了,所以醫院在全市血庫求助ab型血。
“我是ab型的!”瘋子挽起袖子,“輸我的吧!”
“你怎麼知道你是ab型的血?”葉老有些疑惑,“你小時候我們沒給你測過啊!”
瘋子聳聳肩,“當年在監獄,我們學習生物知識,有測血型的知識,我自己測着玩兒的!”
“那葉二少爺隨我來吧!”一個護士先把瘋子往獻血體檢處領去。
可過了半個小時以後,瘋子沮喪地回來了,“該死,我怎麼會是rh陰性血?這不科學啊!”
聽到瘋子的話,樑欣恬也疑惑起來,瘋子和葉嘉文是雙胞胎,瘋子是rh陰性血,那葉嘉文呢?
葉嘉文在災區給樑沙獻血過,倘若是rh陰性血,那護士肯定會說的。
何況樑沙都接受了葉嘉文的血,還接受了那麼多ab血型的血,沒聽說樑沙是rh陰性ab型血,那葉嘉文肯定也不是。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聽到瘋子的話,葉老也皺起了眉頭。
柳含雪還在搶救,樑欣恬和瘋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葉老因爲出門太久,很是疲憊,便早些回家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突然瘋子的手機響了。
瘋子一看,是葉嘉文。
他皺眉,怎麼不給樑欣恬打電話,給他打呢?
“喂,嘉文!”瘋子裝作漫不經心地接了電話,但他還是看了樑欣恬一眼。
很明顯,女孩子的身子震了一下,儘管她在掩飾,但怎麼也掩飾不住她對電話內容的渴望。
於是,瘋子按了免提。
“我剛下飛機,乾媽怎樣了?”葉嘉文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失血過多正在搶救,我說怎麼你一離開葉氏集團就出事啊,居然都動刀子到柳姨身上了。”瘋子叫道,“爭取趕回來嗎?”
葉嘉文在那邊沉默了一下,說道,“樑沙的造血幹細胞移植,定下來時間了嗎?”
這件事,剛好之前有醫生和樑欣恬談過,她見葉嘉文問了出來,搶過瘋子的手機說道,
“醫生說,我的身體恢復了就可以取造血幹細胞了,再輸到樑沙體內。”
葉嘉文完全沒想到樑欣恬會在聽他給弟弟打的電話,愣了一下,“欣恬……”
“是我,你怎麼突然就去京城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樑欣恬說着,眼眶又有一點紅了,
“乾媽突然出這麼大的事情了,我又要給樑沙做造血幹細胞移植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沒打算回來陪着我一起完成嗎?”
葉嘉文聽到樑欣恬這麼問,愣了一下,低聲道,
“對不起……確實是工作需要……你身邊有嘉生,還有穆揚,他們會好好陪着你的!”
“你胡說什麼?”樑欣恬哭着大叫起來,“他們是你嗎?他們不是你,我不要他們陪,我要你陪!”
“嘉生也是你的表哥,穆揚……他和你還有婚約,他們……和你的關係也不一般,所以……”葉嘉文說到這裡,只覺得心裡一陣絞痛。
怎麼辦?他完全不可能忘記她,可他能不忘記又如何?他必須把她當成表妹。
樑欣恬,只是他的表妹!
“嘉文你……”樑欣恬恨得只咬牙……
突然急診手術室的燈滅了。
一個醫生走了出來,“柳含雪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