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一塗上去,沁沁涼涼的極是舒服,臉上、前身、雙臂還有大腿全部塗過了,後背上的癢便愈加強烈,可是她反着手塗藥,總有地方夠不着。
塗過藥的皮膚越是舒服,沒塗過的地方越是癢得鑽心,那份痛苦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莫一凡手上沾了藥膏子,氣味刺鼻,便也下了牀,來到盥洗間準備洗一下,相連浴室的門半掩,他無意間瞟了一眼,不由呼吸一緊。
女人絲質睡衣褪至肩頭以下,大半上身果露在外,只見她手臂高舉,將糊着藥膏的手盡力伸向後背,高聳挺立,簡直是風光無限。
許是便於查看塗抹位置,她側着頸子雙眸斜睇後方,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女人魅眼如絲,媚態十足,令人蕩氣迴腸。
“我來幫你。”
他推門而入,低啞聲線透着莫名的情緒。
“啊,你怎麼進來了,出去。”全神對付後背的蘇落驀然看見他,急忙拉上衣服,嬌斥一聲。
莫一凡清了清略略發緊的喉嚨,想來多說無用,便上前一步,抱起她往外走。
“幹什麼,放開我。”
她本能地拼命掙扎着,卻哪裡是他的對手,被他一路抱到了牀上,在他鬆開手的瞬間,就地十八滾,脫離了他的長臂範圍。
可是下一刻,莫一凡便到了眼前,將她翻身扔在牀上,順手奪過藥膏。
蘇落臉朝下被埋在枕頭裡,差點背過氣去,她昂起頭,張開嘴巴狠吸了一口才算緩過氣來,“你想幹什麼,別碰我。”
他單腿壓制住她亂踢亂動的雙腿,撩開上衣,露出整個背部,無數小紅疹已然連成片,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莫一凡將藥膏擠在她背上,再用手抹開。
他的手指本就沁涼,再加上藥膏的作用,癢感頓減不少,蘇落便不再掙扎,任由他在自己的背上塗塗抹抹。
直到褲子被人往下一拉,她火燙似地彈跳而起,不禁羞怒交加:“你想幹什麼?”
“擦藥。”他一臉無辜地指着她背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
蘇落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哪裡
是擦藥,分明是藉機揩油,見他的手又伸了過來,一邊阻攔一邊尖叫道:“你的手不許亂摸。”
“你身上哪裡我沒摸過。”
莫一凡不禁好笑,她越是不讓,他越發來勁,你來我往中藥膏不小心擦嘴而過,“呸呸呸。”他吐着舌,滿頭黑線。
“味道怎麼樣?好吃吧。”他有潔癖,這藥膏子氣味那麼難聞,虧他忍了下來,她直覺大快人心,在一邊說着風涼話。
墨眸微沉,莫一凡斜了她一眼:“味道怎麼樣,你嚐嚐就知道了。”說着,長臂一撈將她抓了過來,快、準、狠地擒住她的脣。
沁涼、苦澀的藥味在脣齒間瀰漫。
“不要,我是個病人。”她大聲提醒,試圖喚起他的良知。
眸色如層林盡染,他的良知已被狗吃了,邪肆地一勾脣:“我這是給你止癢。”
唔唔,好癢。
蘇落悲催地發現,她被他撩撥得不止是身上癢,心癢難禁,哪哪都癢了……
深秋,天高雲淡,處於沿海東部的東城一年四季繁花似錦,溫差並不明顯。
蘇落很快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許是莫一凡的關係,只要她出馬的單子都能順利簽下來,這天,她來到本城標誌性建築100大樓外,看了看手中裝有設計稿的文件袋,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鑑於她出色的“公關”能力,總監又交給她一項艱鉅的任務,拿下何氏外貿這一單。
何氏外貿不就是莫一凡送給姑父家的公司嗎,剛剛成立的新公司想做個宣傳片,幾家廣告公司角逐下來,兩家入圍,其中有一家便是蘇落所在的公司。
只是,花落誰家遲遲沒能定下來,而卡住不鬆口的正是何少棠。
何少棠……一提到這個人蘇落便覺得渾身的汗毛一豎。
100大樓地段寸土寸,寫字間租金自是昂貴無比,何氏外貿租下整整五層,看得出來,莫一凡下了血本想幫姑姑家一把的。
電梯叮地停在56樓,門譁然打開,蘇落走了出去,直奔前臺,事先已預約好了,所有前臺美眉一指裡面的一間辦公室:“何
副總在裡面,您請!”
蘇落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擡手輕敲,卻半天無人迴應,發現門虛掩着,便試探着推開一半,一步一遲疑地走了進去。
辦公室雖及不上莫一凡的大,但奢華程度絲毫不遜於他的,而且處處高調。
正在想何少棠人在哪裡,幾聲輕吟夾雜着風情無限的曖昧對話自一道門裡飄了出來——
“唔,輕點。”
“乖,忍着點。”
“啊……那個合約……簽了吧。”
一陣邪魅的輕笑過後,蘇落透過一條窄縫看見玉指捏着文件,男人捉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然後扔了筆,扇了女人一下:“這下滿意了吧,小野貓。”
蘇落面紅耳赤,返身往外跑,不想急切間撞倒了椅子,發出咣噹一聲,“誰?”裡面傳出一聲喝問。
甭管誰了,你們繼續吧,蘇落跨過椅子逃跑。
“表嫂,你這麼跑出去,人家還以我欺負你了呢。”一聲調侃,令她猝然停下腳步,卻沒有立即轉過身,誰知道會看到什麼限制級畫面。
不一會兒,隨着一陣香風飄過,一具曼妙的身姿從旁邊經過,七寸高跟極有節奏地踩在地板上,發出驕傲的得得聲。
“表嫂,請坐。”
她這才轉身,看見何少棠正在整理衣褲,不禁爲自家男人抱屈:“一凡花錢建了公司,你就是這樣管理的嗎?”
“喲,這麼快便向着自家男人了。”何少棠斜睨了她一眼,坐下來點燃了一根菸,指着對面的來客椅:“請坐。”
既然該看的不該看都已經看了,蘇落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坐了下來,也不想跟他廢話,便直奔主題:“我想知道,關於廣告案的合約是不是就在方纔已經簽了?”如果簽了,她立刻就走。
“簽了沒?我也不知道。”
何少棠嘴巴一“O”,對着她吐了一口菸圈圈。
蘇落赫然起身,這單,她不做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隨便畫了幾個字,誰知道寫的什麼。”何少棠衝她眨着桃花眼,一臉無辜地辯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