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敢!”
他只覺得好笑,脣邊帶出一抹淺淡的弧度,輕描淡寫的反問了一句:“我有什麼不敢的?”
洛言一怔,臉上明顯有一層懼意。
他們兩個都是瘋子,沒有他們不敢做的。
所以她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夜墨會說到做到。
她身體蜷縮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賤不賤啊,都要離婚了,還來纏着我?”
“是啊,要分手了,捨不得,來個分手炮怎麼樣?”說話間,他已經解開了匈前的大片襯衫鈕釦。
分手炮?
這男人,特麼的,他能要一點臉嗎?
洛言胸口微微起伏着,被他這一番耍流氓的話氣到了,她深呼吸,試圖平緩情緒。
那廝更加得寸進尺了。
他直接將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襯衫給脫掉了,丟到一旁,洛言原本是想破口大罵的,但在她的視線接觸到他左肩時,她……遲疑了。
他的左肩貼着一塊白色的紗布,雪白的紗布上浸染了暗紅色的鮮血,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暗色玫瑰似的。
洛言晃了神,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天。
安靜的午後,充滿醫藥水味道的病房。
她抓着亮白的刀子,狠狠刺向他的肩膀……
縱然洛言是個再狠心,再絕情的人,可此刻她想到那些,心底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狠狠撼動了。
在她失神的那一瞬間,他已經來到牀上,他將她壓在身下,深邃的眸底好像是一個漩渦,要將她吸納進去。
洛言條件反射的抗拒着他,伸手推他,因爲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了他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他皺着眉頭,脣角繃的更緊了。
“我警告你,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不然……再被我刺一刀,可就不值當了!”洛言的語氣雖然是兇巴巴的,但她抗拒他的動作卻情不自禁的放柔和了一點。
夜墨輕嗤一聲,兩指強勢的掐着她的下頜,他脣邊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冷魅而又邪肆,讓洛言沒來由的覺得心虛。
“再刺一刀,你以爲……你還有那個機會?”低低沉沉的聲音沒入洛言的耳中。
是啊,沒有機會了。
他強大而無所不能,洛言在他面前,不過是一隻卑微的螻蟻,上次若不是他給她那個機會,她又怎麼能傷的到他呢。
洛言突然覺得自己沒用死了,她煩躁的打開夜墨鉗制自己下頜的手,將頭別向另一側,不願意看他。
毫無徵兆,男人霸道而又纏綿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這下,他動手動腳的,可是徹底惹惱了洛言,她顧不上什麼,對他拳打腳踢的抗拒起來。
她發狠,用力的咬上他的脣瓣,但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
鹹澀的血腥味在洛言口中蔓延而來,突然,那種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趁他稍微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洛言猛地推開他,跑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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