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
“我吃不下。”洛言心情很不好，即便一天一夜沒吃飯了，她都不想看桌子上的美食一眼。
“你不吃的話我馬上走，你吃的話……”他頓了幾秒，說：“你乖乖吃飯的話，我就在這陪你。”
“你說真的？”洛言的眼睛瞪大着，瞬間精神了。
夜墨微微點了下頭。
洛言繃緊的臉色這才舒展開來，她的脣角悄然勾起。
她拿起刀叉，將桌子上幾盤她愛吃的食物擺在了自己面前，而後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夜墨就坐在她的對面，目光都不眨的看着她吃飯。
她胃口變得不錯起來，桌子上的食物被他消滅了一大半。
“你怎麼不吃？”洛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等你吃飽，我吃剩下的。”
“……”
洛言看了桌子上的殘羹冷炙，無法想象，胃口極刁，又有潔癖的夜墨會吃她剩下的食物。
她放下刀叉，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你吃吧，我吃飽了。”
“真吃飽了？”
“嗯。”
如果她再吃下去，恐怕他連殘羹冷嗤都吃不到，只能吃空氣了。
洛言也不知道胃口怎麼忽然變大了，興許是肚子裡懷了一個的緣故，飯量也開始變大了吧？
夜墨隨意吃了一點她剩下的。
飯後，兩人安靜的相對而坐，明明關係變好了，可是卻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主要是洛言想說的，都是夜墨不願意提及的。
“我們什麼時候回A市啊？”洛言眼中泛有一絲期待。
夜墨面上掠過稍縱即逝的無可奈何，他目光深深，宛若蒙上了一層灰沉的黯淡。
“你想回去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是我想回去，是我想和你一起回去。”洛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夜墨，和我一起回去好嗎？”
“暫時還不行……”
就算他不留在英國，但還是要去到費雷爾那裡交差。
“那你要去哪裡？繼續作那些骯髒的生意嗎？夜墨，我真瞧不起你！”有些話，洛言沒經過大腦的思考，便脫口而出了。
說完，她也愣了一下。
但夜墨沒有絲毫在意，只是笑笑，淡然而又冷靜：“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過我也習慣了。”
他們在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不管洛言怎麼對他，他都該習慣的。
“再說了，不止你瞧不起我，我連我自己也瞧不起。”
洛言很少見夜墨如此自卑的模樣，她想，自己無意間開口所說的那番話，應該傷到他了。
可是如果這些她不說出來的話，她心裡也不舒服。
“既然你都瞧不起自己，那你爲什麼還要做那些呢？我不希望我喜歡的男人是一個壞事做盡的男人！”洛言的話一句一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重，她希望藉此來警醒夜墨，希望他就此收手。
“好了，我知道了。”夜墨的回答很含糊，他沒有給她一個具體的允諾。
說不失望，那絕對是假的。
“夜墨，答應我好嗎？求你了……跟我回A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