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愣怔了許久,直到……費雷爾走到她的跟前。
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費雷爾面色雖然鎮定,但眸光裡,卻有着一抹極其深重的複雜。
現在對洛言,他大概是又恨又欣賞吧。
恨的是洛言死死的抓住了夜墨的心,左右了夜墨,欣賞的是,她的勇氣,她對愛情的不拋棄,不放棄。
“您別這麼一直瞪着洛言,否則,她還以爲自己做錯事了。”夜墨淡淡然的開口,像是護着寶貝似的,將洛言護在懷中。
“你可該得意了?”費雷爾哼了一聲,這冷冰冰的語氣是向着夜墨開口。
夜墨輕笑一聲,“當然。”
他家女人做的這麼棒,能不得意嗎?
聽着兩人的對話,又想起方纔發生的種種,洛言不傻,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敢情前不久她以爲的驚心動魄,生死驚魂,原來就是一場‘試探’,一場‘演習’啊!
“恭喜你,過關了。”夜墨脣角挑起一抹笑,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着她,見她頹喪個臉,他像是哄小孩似的哄道:“你做的很棒,笑一個。”
“我笑你大爺!”
洛言是真的被剛纔那番情形給嚇到了,現在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除此之外,她還有氣,覺得夜墨是在戲弄她,於是也顧不上週圍那一大圈人,當即就朝夜墨吼了一句。
那些手下們,包括費雷爾,衆人神色都是錯愕,他們萬萬沒想到,洛言會用這大呼小叫的態度對待夜墨。
夜墨貴爲費家少主,哪個對他不是恭恭敬敬?
可洛言現在正在氣頭上,她纔沒管這麼多。
她煩躁的夜墨鉗制住自己下頜的手給打開,而後偏過頭去,不看他。
那圍觀的手下們,個個都覺得夜墨被洛言折了面子,本以爲他會生氣什麼的,但哪知夜墨絲毫不以爲意,牽着洛言的手放在手心裡,哄着她,對着她賠不是。
“不會再有下次,這次你先原諒我,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演這一出,洛言哪能通過費雷爾的試探?怎麼能在費雷爾面前證明她自己?
見洛言還是生氣,不搭理自己,夜墨清了清嗓子,開玩笑似的說:“本少爺英俊瀟灑,財大氣粗,器大活好,你不經過一點考驗,又怎麼將本少爺搞到手?“
“滾!你還要臉嗎?”
“不要,要你就夠了。”
“……”
兩人之間愈是打情罵俏,便讓人覺得愈是般配,就連一向面對洛言,喜歡陰森着臉的費雷爾,表情都有了些鬆動。
費雷爾很少見夜墨笑得開懷的模樣,但看着他和洛言在一起時,他笑的是真的開心。
這一輩子,他註定將夜墨改造不成他想要的樣子了。
因爲,他有情,有信念。
費雷爾想說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頓了幾秒,他轉身離去。
洛言盯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着眉頭,“喂,夜墨,你義父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怎麼一聲不吭就走掉了?”
夜墨輕輕**了一下她的腦袋,語氣溫柔而又清淺:“大概……是同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