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雙手用力的攥緊了被子,她不敢確信的擡頭,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傅承衍。
“他……真的走了?”
“是,他走了。”傅承衍擡手揉了揉洛言的腦袋,安撫着她:“沒事了。”
其實,洛言下定決心要和傅承衍演這一場戲的時候,她在心裡已經做了一萬個最壞的打算。
她以爲夜墨會吼她罵她,甚至動手打她,她鼓起了百分之兩百的勇氣才和傅承衍演這一場戲,可讓她意外的是,夜墨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放過了她……
她無力的扯着脣角,自嘲的笑了起來。
看樣子,他好像對她和誰上牀都是不在乎的呢。
爲什麼她會因爲他和簡安寧的事哭一整天,她爲什麼要在乎他?
真是傻的可以!
明明他只替她做了一頓糖醋魚,爲她挑了一個多月的魚刺,怎麼她對他的感情就慢慢變了呢?
不,她還是要做回原來的那個洛言,那個對夜墨——沒有一絲一毫感情的洛言!
洛言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
“小洛,沒事了,你別想太多。”見洛言失魂落魄的模樣,傅承衍忍不住安慰。
對於傅承衍,洛言始終是愧疚的。
她很抱歉,利用了他,讓他做了一回棋子,可當時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報復夜墨的想法。
她以爲,她和別的男人睡了就是報復了夜墨,可哪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
洛言啊洛言,你真是犯賤!
她眉頭深深鎖着,所有的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傅承衍見她那鬱鬱寡歡的樣子,想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無奈之下,他只好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走出了臥房。
洛言磨蹭着掀開被子下牀,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的打量着鏡中的自己——
她****白皙的肌膚上,沒有一點****過後的痕跡。
她在騙夜墨,純粹只是爲了騙夜墨而已,傅承衍根本連她的果體都沒有看到過。
她自導自演了一場戲,陷在戲裡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洛言換好衣服,隔了十來分鐘,才走出房間。
傅承衍見她出來,便從沙發上起了身。
他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
“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保證隨叫隨到。”
眼見着天色漸漸昏沉下來,洛言隨口問了一句:“不吃過晚飯再走嗎?”
“不了。”傅承衍半開半玩笑半認真:“我怕等會天色黑了,我會情不自禁的有想留在這過夜的衝動。”
洛言的臉上閃過稍縱即逝的尷尬。
傅承衍笑了笑,彎腰拾起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
“那我走了”
“好,再見……”
洛言將傅承衍送到門口,見他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裡,她這才轉身回到屋裡。
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直到擱在茶几上的手機發出一陣嗡嗡的震動,纔將她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目光隨意瞟了一眼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卻發現,是夜墨打過來的。
洛言條件反射的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