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他的妻子,雖然她一直以爲他們只是在演戲,可是唐景昀好像並沒有這麼認爲呢?
宋傾傾再一次對他們的關係猶豫了。
聽着浴室傳出的嘩嘩水聲,她的一顆心,被煩的亂七八糟。
半個小時後,唐景昀從浴室走出,他換了一身黑色略微寬鬆的的絲綢睡袍,襯得他身形愈發高大,完美。
見宋傾傾像只鴕鳥似的,將頭埋在枕頭下,他有些無奈的伸手,將枕頭拿起,丟到一旁。
“我想明白了。”突然,宋傾傾從牀上坐起,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明白什麼?”他隨口問了一句。
“就是……”宋傾傾糾結的肝疼,她不知道她將她想明白的事說給唐景昀聽後,他會不會氣的想打她。
“說。”
在唐景昀威壓凌厲的審視下,宋傾傾弱弱的開口。
“我覺得你不必太顧忌我,雖然我是你的妻子,但那也只是名義上的,我們當初簽署過婚前協議,上面說了,我們可以各玩各的,只要不被人發現就行。”
“你想各玩各的?”唐景昀幽冷的視線朝她掃了一眼,宋傾傾有幾分心虛,下意識的便躲開了。
“算是吧……”
其實她只是想讓他不要再顧忌自己這個掛牌妻子,他有生理需要的話,他不需要憋着啊,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是問題,有那麼多的女人倒貼上來,他有喜歡的,完全可以接納啊,何必再跟她耗着呢?
“宋傾傾!”當他如此嚴厲的對她直呼其名時,宋傾傾便知道,他對她的怒氣已經上升到極點了。
“在。”她挺直背脊,毫不含糊的直視他,很堅定的補充道,“我是認真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我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唐景昀眸光更深,低下視線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飽含深意,又彷彿是不經意之間的淡淡一瞥,總之,宋傾傾被他的眼神給看慌了。
“適可而止。”他面色嚴肅的警告她,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宋傾傾不明白。
“我覺得我說的挺有道理的啊……”她不服氣的再次反駁。
“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動你?”
他俯身朝她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宋傾傾脖子往後一縮,試圖避開他。
唐景昀神色冷硬的有些可怕,宋傾傾只感覺周遭的氣氛在驟然下降。
“我只是好心而已,你犯不着這樣吧?像我這麼大方的妻子,已經很難找了,我……”
“你還知道你是我妻子?”他嗓音低沉的可怕。
宋傾傾覺得這次,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唐景昀的性格是怎樣,她不是不明白。
他對她可以溫柔,可以寵溺,但是若是她真的惹惱了他,他哪還會有這麼好的脾氣?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也沒有收回的可能性了,而宋傾傾也是個直性子,索性她破罐子破摔。
“謝謝你對我的好,但你越對我好我就越愧疚,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