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月而已,”夏之沫冷笑,“到哪兒都能買包藥,結束了它。”
“你紀家有本事可以管住所有醫院,還能管住所有藥店不成。即便管得了,還能管住網絡銷售?”
紀蕭笑着點頭,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夏之沫不語。
“那孩子……”紀蕭緊緊咬着牙,“真的,要打掉?”
紀蕭期盼的看着夏之沫,哪怕她猶豫一點,只一點點,他都願意爲她做任何她讓他做的事情。
可是……
“對。”夏之沫道,“我不會要它。”
儘管心在流血,可面上卻冷絕無比。
紀蕭笑,笑的張狂,笑的邪魅,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夏之沫,”紀蕭道,“我記住了。”
“我紀蕭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過誰,從未如此掏心掏肺的對誰好。你夏之沫,都讓我做到了。”
“你……”想說句狠心的話,卻發現,居然說不出來。自嘲的笑笑,轉身離開。
門砰的一聲關上,夏之沫的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撫着肚子,“寶貝,媽媽的小寶貝……”
肖明和夜澈看着醉的不醒人世的紀蕭,無奈的搖頭。
“這是第幾次了?”
夜澈嘆息,“第N+1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夜澈:“……”
“我們要不要去找夏之沫談談。”
夜澈看了肖明一眼,“你能找到她?”
肖明:“……”
自從醫院出來已經一月有餘,紀蕭覺得自己很不掙氣。
那天在醫院雖然很生氣,很傷心,可幾天後,他還是決定放下所有,再去找夏之沫談談。
然而醫院方面說她已經出院了。
紀蕭一聽說出院,心裡很是緊張,轉身便去了警局。
到了那裡才知道,夏之沫請了長假。
她在躲着自己。
紀蕭苦笑,可一想到,她真的會隨便找個藥店買藥把孩子打了,就心痛不已。
儘管如此,他依舊在網上查了相關事情,知道自己吃藥打胎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還是狠不下心,去掉了對醫院的禁令,改爲時刻關注着各個醫院的動態。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他想,她是鐵了心吧。
每每想着他的孩子此時可能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心就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似的。
酒,可以解除他暫時的煩惱,忘掉所有的一切……
“肖明,”夜澈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BOSS,小沫不是請假,而是被開除了。”
“你是嫌BOSS傷的還夠是吧。”肖明惱道,“你現在跟BOSS說夏之沫被開除的事情,他一定還會想方設法的去幫她。”
“可是,小沫被開除的多無辜,”夜澈道,“他們不就是看小沫和BOSS分手了,才落井下石的麼。”
“那又怎樣。”肖明道,“我警告你,不許跟BOSS提這件事情,聽到沒有。”
夜澈抿抿脣,“知道了。”
紀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頭疼如裂。
“BOSS,解酒湯。”夜澈將湯藥遞了過去。
紀蕭看了看那黑呼呼的東西,面無表情的揚頭喝下。
“小小姨上午來看你了。”夜澈道,“看到你這個樣子,她哭了。”
紀蕭的手一抖。
“司凡叔叔說,”夜澈頓了頓,“你要是再惹小小姨哭,他就,剝了你的皮。”
紀蕭苦笑,他是那麼羨慕爹地和媽咪的感情,曾幾何時,他以爲他遇到了……
“訂明天的機票,”紀蕭淡淡的吩咐,“明天回美國。”
夜澈注意到紀蕭用了‘回’,而不是‘去。’
“你打算,不回來了。”
紀蕭起身,並沒有說話。
鏡子中的自己,頹廢的可以。鬍子拉碴,雙眼凹陷,哪裡還有往日的風采,也難怪媽咪看了會哭。
紀蕭苦笑了笑,默默的說了句:“不回來了。”
夜澈辦事很麻利,機票很快送到了紀蕭的手裡。
看着那機票,紀蕭微微愣了一下。
“BOSS,”肖明道,“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嗯。”紀蕭拿下機票,淡淡的輕嗯一聲。
“查下一個月前,那些小混混是不是趙家花錢顧的。”
“BOSS,”肖明不情願,“她都那樣對你了……”
紀蕭擡手打斷,“如果真是趙家,左右也不過因爲我。是我把她帶到這場紛掙裡,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徹底一些吧。”
肖明嘆息,BOSS說的好聽,什麼要斷就斷的乾淨,還不是捨不得夏之沫被欺負。
可再不情願,BOSS交待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只是一個多小時,肖明便前來彙報,看着已經收拾整齊的BOSS,心裡總算好受些。
“據那些小混混說,是趙維兒花錢叫他們去做那件事的。”肖明道。
紀蕭眸光一閃,“他們趙家是不是覺得自己在政界太順風順水了。”
“我要讓趙家從今天開始,在政界消失。”
“是!”肖明立正點頭。
第二天一早,各大報紙便報道了趙父貪污鉅款,在外保養五個情人的事實,引起很大騷動。
趙父被即刻雙規,而趙維兒的爺爺也沒好到哪兒去,在部隊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爲家人謀私的事情也被舉報。
趙維兒昨天還是高高在上,受人仰視,人人巴結的大小姐,今天卻成了不受待見,人們紛紛躲避的災星。
紀蕭站在機場前,回身看了看這片土地,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機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五年後A市
“由今天開始,上官集團正式由上官宇接手,”一記者對着鏡頭道,“這是上官集團近三十年做的最大,最正式的一次人員調整。”
“上官宇,今年29歲,是美國哈佛大學經融系的高才生,”記者介紹道,“曾被家族刻意流放國外磨練3年。回來之後以雷霆手段收回上官集團的落入旁系的主權……”
“切,”一中年女子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的報道,冷嗤一聲,“國外磨練?這些記者可真會給人臉上貼金啊。”
“不過是被趕出上官家罷了!”
“就是,”一旁的男子道,“現在那個野種得了勢,家裡所有的一切都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