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想躺會兒,可這畢竟不是自己家,她心裡又擔心兒子兒媳婦,匆匆洗漱就趕緊下樓了。
樓下,夏安瀾已經在吃飯了,她心裡罵了一句,也不吭聲,直接走過去坐下。
因爲鼻塞,嶽夫人呼吸有點粗,女傭給她將餐具擺上,她說了一句謝謝,鼻音特別重。
夏安瀾擡頭看她一眼,發現嶽夫人臉有點紅,他問:“感冒了。”
嶽夫人哼了一聲:“廢話。”
夏安瀾也沒看她,淡淡道:“一會,跟我去醫院,正好打針。”
嶽夫人一聽打針,原本想去醫院也不準備去了,她趕緊到:“我……不去,我纔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都……快困死了。”
夏安瀾根本不打算如她的心意:“打完針回來繼續睡。”
嶽夫人丟下筷子,道:“不行,我不要跟你一起去,免得,再被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
夏安瀾直接說:“不會的。”
嶽夫人楞了一下:“啊?”
夏安瀾道:“不會誤會。”
“怎麼……不會?”
夏安瀾掃過她:“我眼光沒那麼差。”
啪,嶽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筷都跳了一下,她道:“你你……你可以滾遠點嗎?”
夏安瀾攤開手:“這似乎……我家。”
嶽夫人胸悶,原本就感冒很不舒服,這下更難受了。
她霍的站起來,“老孃我滾,真以爲我稀罕你家!”
嶽夫人扭頭就走,還沒走出客廳,就被御遲攔下,“夫人,您不能走。”
御遲那一米九的個子,絕對能碾壓嶽夫人,站在他面前,嶽夫人踮起腳都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氣勢。
她咬牙道:“憑什麼不讓我走,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又沒被人軟禁,憑什麼不讓我走?”
御遲看一眼夏安瀾,冰山臉上依舊冰山,然後他一本正經回答:“不知道。”
“……”嶽夫人瞬間覺得胸口更悶了,這……這都什麼人呀!
不知道,他竟然說不知道。
還這麼衣服理所當然的樣子,誰給他的臉啊?
嶽夫人感覺自己頭更暈了,扭頭指着夏安瀾吼道:“夏安瀾,你的人,你們還要不要臉啊,一點理都不講是吧。”
夏安瀾突然說:“其實,你怕打針吧。”
嶽夫人愣住,慢慢將手收回,乾笑兩聲:“呵呵……開玩笑,我這麼大一把年紀的人了,我會怕打針……”
夏安瀾伸出手,女傭趕緊遞上毛巾,他擦擦手:“那就去醫院吧。”
嶽夫人後退:“就算去醫院,我也不跟你去,咱倆又沒關係。”
“你想有關係是嗎?”
嶽夫人翻個白眼:“你能別往你臉上貼金嗎?”
夏安瀾低笑一聲:“難道不是嗎?我記得……小時候我要來蓉城,你抱着我一直哭,不肯讓我走。”
嶽夫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你你……你瞎說,你胡說八道,我怎麼不記得,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編出來的謊話,真當我傻啊!”
“你確實……不聰明。”
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