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卻能將一整個冬天的寒冷都驅散,這是路老都沒有想到的。
他本以爲夏家肯定比他們家還要大,還要豪華,卻沒想到,就是普通人家。
就連他那個嬌生慣養,跟個霸王一樣的小孫子路修澈現在竟然都會下象棋了,他在夏家好像就跟在自己家一樣,若不是因爲知道,他都覺得,路修澈是夏家的親孫子。
路老心中忍不住有些惱怒,這個小澈怎麼說也是路家的子孫,就算在夏家他要時刻謹記自己姓路纔對。
還有這一家子未免太不將他當回事了,將他請進門,竟然沒有人理會他?
就連他孫子,都不擡頭看一眼。
正好夏老爺子看見了他,趕緊站起來,走到路老面前,伸出手,笑道:“路老兄早年咱們還曾見過面,當時我們還都是壯年,可這一別多年過去,再見面都滿頭白費了,不知你可還記得啊。”
路修澈看見路老,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只是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上前。
路老到底是在官場中沉浮多年的人,大半輩子都在跟人鬥,城府極深,他心中縱然憤怒的能點火,臉上也不會流露半分。
路老趕緊握住夏老爺子的手,面帶笑容露出追憶當年的模樣,“那是當然記得啊,老弟當年的模樣,爲兄我可是記憶幽深啊。”
路老和夏老爺子兩人都是退休的官場老油條,別看基本上沒有交集,可是一張口就能稱兄道弟,瞬間拉近關係。
當年夏老爺子雖然也在官場裡,但是後來因爲女兒出世,妻子身體迅速垮掉,便舉家去了蓉城,做了地方高管,並沒有參與高層的派系爭鬥,也沒有再回首都任職。
當初很多人都說,別看這夏家底子厚,可是,這十有八jiu是要敗掉的,結果,哪裡能想到,人家家出了一個夏安瀾。
夏老爺子退休後,夏安瀾一路便像是開了掛一樣迅速崛起,將跟他掙的人,遠遠給甩在了身後。
夏老爺子寒暄道:“我真是沒想到老兄你今日會親自登門,真是有失遠迎,老兄你可別見怪。”
“哪裡哪裡,老弟你們家對我路家有這樣大的恩情,說什麼也得過來當面致謝啊。”路老心裡冷哼,路向東話說的清清楚楚,他來了,可是就這樣,夏家也沒出去一個人,還有失遠迎。
夏老爺子笑道:“老哥你太客氣了。”
他給路老介紹自己家裡的人,先介紹了夏老夫人,然後鄭重的介紹青絲聶秋娉,最後才把遊弋給拽過來。
“這就是我那不成氣的女婿,遊弋,見過你路伯父。”
遊弋笑道:“路伯父,久仰。。”
路老一進門就猜出了遊弋的身份,早就在不聲不響觀察他了。
他一臉笑容:“原來你就是遊弋,我纔是久仰你的大名啊,我聽犬子說了,這次小澈能平安全靠了賢侄你,我在這多謝賢侄你的大恩,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着路家,賢侄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