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要走,所以,今天他就得來,而且來了,就不能走。
夏安瀾脖子上捱了好幾下,他鬆開嶽夫人,靠着牀頭半躺下,頎長的身體,橫在嶽夫人身邊,彷彿是橫在她面前,永遠都邁步過去的一個坎兒。
他擡起修長手指緩緩揭開襯衣上的鈕釦,動作緩慢優雅,無形中卻又透着一種致命的誘\/惑。
嶽夫人咬咬脣,心裡罵了一聲,竟然勾引她,切……她是那種會被勾引的人嗎?她的定力好的很。
嶽夫人偷偷瞄一眼夏安瀾,馬丹……的確是有點料,怪不得這麼的……有底氣,哼……
她三兩下將睡衣拽下去,確定身上沒有在走光,擡起下巴:“沒錯,明天我要走,等我走了,哼……我回去想找幾個小鮮肉就找幾個,喜歡什麼類型就挑哪種,但絕對不會挑你這種衣冠禽獸的類型。”
話音剛落,身上忽然一沉,夏安瀾已經翻身壓了過來,他漆黑的眼眸,透着像秋夜一般的寒意,“你可以試試。”
聲音平靜,沒有起伏,沒有感情,聽起來就好像是普通的敘述。
但嶽夫人莫名感覺心肝兒一涼,她梗着脖子道:“我試……我就試,我不但要試,我還要多呢,你以爲你是誰,你又是我老公呢,就想管我,你憑什麼呀?”
嶽夫人現在心亂如麻,夏安瀾這也太嚇人了。
總讓她覺得,自己會隨時會斃命。
夏安瀾沒說話,盯着她看了良久,直看的嶽夫人渾身冒冷汗。
突然,夏安瀾道:“去民政局吧。”
嶽夫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哈?幹……幹什麼?”
“領證。”夏安瀾起身,下牀,將解開的鈕釦重新扣起來。
嶽夫人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呵呵……你大半夜發什麼病,這點哪裡有人。”
夏安瀾看她一眼:“那就讓他們加個班。”
夏安瀾的表情那麼淡定,似乎是在說:你擔心的這些都不叫事兒。
咕嘟,嶽夫人吞下一口口水,你厲害,你牛x,可我不想跟你完。
嶽夫人抓起被夏安瀾扯開的被子,再度裹住,裹成了一個蠶蛹,還往裡面又縮了縮:“你……你,你加班我也不去,我憑什麼跟你領證,你說領就領,那我成什麼了?你想的美,想騙我沒那麼容易,我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隨隨便便就被你迷的要死要活,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這類型。”
嶽夫人心裡又彆扭,又矛盾,又自卑,又覺得自己也挺好。
她不想隨隨便便就決定自己的一後半輩子,前輩子因爲嶽鵬程那個渣男,她對婚姻早就沒什麼信心了。
斷然不會,隨意就再嫁給另一個人。
夏安瀾很優秀,她知道,可……她,她也不見得就非要嫁給他啊?
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她是有一丁丁點好感,真的只有一點。對他有好感,但,那一點好感,真的不會讓她貿然就決定後半生的幸福,婚姻這個東西,她是真的望之生懼。